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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谜团（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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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木老太这句话说蒙了，"冯四"去西拉木伦的那个时候我还没出生，木老太也说他回来之后就一直变成了这个模样，他又怎么会知道有我这个人，又如何会说他一直在等我？
木老太只是笑笑，对我的疑问了然于胸，她只是神秘地说："不论你相不相信，这都是事实，你是另一个‘冯四’。"
我有些听不懂木老太的这句话，木老太遂不再说这个问题，我看见她起身从床底下搬出来一个木盒子，拿到桌子上。我看见上面已经积了很厚一层灰，木老太用衣袖抹去灰尘，然后打开。
木老太从里面拿出一块石头，而且箱子里面满满都是这样的石头，我看着这些石头和别的石头也没什么不同，于是有些不解。木老太把石头递给我，我接了，可是在碰到的那一瞬间，我就感到了它的不同——封棺石！
它冰冷得就像冰块一样，我双手捧着，马上就感觉冻得厉害，于是赶紧把它放回到桌上，与此同时，我手心的那个图案再次显现了出来，我看见木老太的目光紧紧地聚集在我左手心上，眼神凌厉而莫名。
我想着在图纸上看到的关于"冯四"对这个图案的描述，这才想起后面的内容被木老太撕掉了，于是我张口问道："这个图案代表的究竟是什么？"
木老太只是看着我，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道："这种石头被发现于那棱格勒峡谷，在峡谷深处，几乎漫山遍野都遍布着这种石头。"
木老太这样看着我，我不知道她说这个的意思，然后听她继续说道："你想知道你手心图案的秘密，只有去了那里才知道，但是，进去的人却从来没有出来过。"
我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她一字一句地说道："那里被称为地狱之门，只要进去的人，不久之后在那棱格勒峡谷周遭就会被人发现他的尸体，从没有人幸免。"
既然没有人幸免过，那么她为什么要我去？
她接着说："其实我一直都很想去那里看个究竟，但是仅凭我一个人却根本无法去，所以才会找到你，因为你可以！"
我不知道木老太要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木老太见我犹豫，她又说道："那棱格勒峡谷只有夏季的短短几个月可以进去，其余时候昆仑山脉的大雪会封死所有的进出口，现在已经到了化雪的时候，如果错过了这个夏季，那就只有等来年，但是依现在的情形，每多等一天就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变化！"
我单刀直入地问木老太："那么我们去那棱格勒峡谷究竟是为了什么？"
木老太沉默下来，似乎还在犹豫，然后我看见床上的人动了动，可是他却没有直起来，而是在床上蠕动着，我心里猛地一惊，他没有骨头！
木老太察觉到了床上人的异动，她站起来走到床边，床上的人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我，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却说不出来一个字，他显然是想说什么。我看着他，却发现他的嘴巴根本张不开。
木老太似乎听得懂他在说什么，我只听到她对"冯四"说："你别急，我会和他说这些！"
然后床上的人就安静了，木老太看了我一眼，将"冯四"盖好，重新坐回桌子旁，她这时候才说道："三十年前的行动，我也参与了。你看到我这个模样的时候很震惊，我知道你为什么震惊，因为我的确应该是白天出现的那个样子，可事实是，我就是这个样子。"
我无意地瞥了一眼床上，"冯四"变成这个样子我可以猜测到他第一次的确是逃出来了，可是第二次很可能遇见了什么变故，以至于他变成了这个模样，而且，是在死人塔里面。
我短暂地失神了一秒钟，木老太已经重新开口说道："你知道不知道，我们所有人最后都会变成这个样子，谁也逃不掉......"
木老太正说着，突然屋子上方传来剧烈的响动声，木老太戛然住口，然后我看见她将身子快速地凑近煤油灯，将煤油灯吹灭，整个房间里立刻重归于一片黑暗，木老太小声对我说："他们跟来了，你跟我来！"
说着木老太已经起身，我只凭着感觉跟着她，她临走时到床边和"冯四"说了什么，然后才将矮门重新合上，却没有从梯子上爬上去，而是从另一处拐了过去。
我在黑暗中跟着她，感觉又走过了几道门，最后直到看到外面昏暗的光亮，我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不知名的小院里，木老太站在小院的门前说道："去那棱格勒峡谷的事你考虑下，最迟两天给我答复，两天后我会想办法找到你。还有你别再来这里了，以免发生不必要的意外。记住，你在这里见到的和听到的所有一切都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那个朋友！"
说完她打开院门往外面看了看，确认没事之后她才让我出去。我也没再多说，快速走出去，她立刻合上了院门。
直到出来，我才发现我已经来到了另一条小巷里面，我有些摸不清方向，但我深知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于是往一头走去。
出来后我发现我站在我们来时的那条街道上，我朝两头看了看，街道上什么都没有，载我们来的车子也不见了，我正纳闷，突然听到身后似乎有人在喊："小四儿爷......"
我回过头，却看不见人，我疑惑地转回头，这时候身后又喊了出来："小四儿爷，这边！"
我再次回过头去，这才在房子的阴影下看到一个人，可是夜晚始终是太暗根本看不清是谁，于是我警惕地把手枪从裤腰里拔出来握在手上，然后那里再次喊出来："小四儿爷，这边，快过来！"
其实我与他隔得也不远，十多米的样子，我缓缓走过去，临近的时候，我的手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上，这时这人在阴影里往另一边儿小声喊道："小太爷，小四儿爷出来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载我们来的司机，然后我看见从房子后面窜出来一个人，正是周顺，我收起枪。他见我一个人，问道："木老太呢？"
我摇摇头示意不知道，他也来不及多问，说我们赶紧离开这里，然后我们就顺着阴影小心地跑，生怕被别人发现。
车子停在不远处，我们上了车，司机一踩油门，我们飞快地离开这里，直到这时候我才问周顺："刚刚出什么事了？我听到上面有很大动静。"
周顺告诉我说其实他也没看到究竟是什么人，他听到小巷里有喧哗声，于是立刻将衣橱搬回了原位，然后就从窗户跳了出去，他只知道有人进入了房间里，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想不出这些人怎么会知道我们半夜到这里来，但是现在一切都还没有确定下来，说不定只是个巧合。
回到周家老宅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凌晨3点，周顺把我送回小院里之后，叮嘱了几句就回去了。我走进房间里，躺在床上却一点睡意也没有，脑海里尽是木老太与我谈话的内容和"冯四"的样子，我连翻了几个身，只觉得一阵阵烦躁，干脆直接坐起身来，可是就在我坐起来的时候，只见窗口处闪过一个人影。
我警觉起来，立刻从床上下来，走到窗户边上细细去听外面的动静，外面安静异常，不像有人的样子，我把周顺给我的枪握在手上，轻轻地打开房门。
可是才将房门打开了一条缝，突然一只手就伸了进来，我反应不及，被这只伸进来的手钳制住了手腕，我另一只手正打算伸过来关门，这人却已经顺势推开了房门，整个人就像一条泥鳅一样挤了进来。
我刚想叫喊，却被他猛地捂住了嘴巴，同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四，别喊，是我！"
我认得这是石头的声音，他没死，我立刻欣喜地出声："石头，是你？"
石头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迅速地把门合上，他放开我，我就要去开灯，可是石头却阻止我说："别开灯，我怕吓到你。"
这时我才看见石头靠在门边上，似乎有些站不稳，我心里惊了惊，小声问道："石头，你受伤了？"
石头只说受了点轻伤，但是黑灯瞎火的我看不清他究竟伤到了哪里，而他坚决不让我开灯。我束手无策，于是想先扶着他到床上躺下，可是我的手在触摸到他身体的时候，他却再次出声阻止："我伤口上有尸毒，你不要碰我，会传染给你！"
石头就这样靠在门边上，我不知道该如何做，然后看到他站直了身子自己走到桌旁的椅子上坐下，我在他旁边也坐下来，这才问道："石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非常想知道他和摸金手被埋在地下之后究竟出了什么事，而且石头这样回来，后来肯定发生了我无法想象的事。
可是石头说得很简单，而且他也不知道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说他醒来的时候躺在西拉木伦峡谷边上，身上被划出了不少伤口。他最后记得的画面是他和摸金手顺着上来的路滚落下去，重新到了玉琮青铜树下，后面的就都没有记忆了。
我觉得石头不会无缘无故躺在西拉木伦峡谷边上，而且西拉木伦峡谷距离我们发现死人塔的地方不知道隔了多远，我越想越觉得蹊跷，越觉得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我和老头子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在我们昏迷后有人把我们送到了安全的地方，难道石头也是？
但是现在我也无暇去多想这些，我问石头："那么你身上的伤怎么办，要不我去找周顺？"
石头立刻阻止，他说他是悄悄潜进来的，周家的人都不知道，而且他也不想让周家的人知道。
我有些奇怪地看着石头，按周顺说的，石头在周家应该算是一个很特殊的人物，而且甚至比周顺还深得周老太爷的信任，可是现在他却不想让周家知道他的行踪，这又是为什么？
石头没有解释，而是接着递给我一件东西，我接了，却是一块石头。他说这是他醒来时握在手上的，他想这块石头肯定很不寻常，否则他不会昏迷之后也一直紧紧地握在手上。我碰到这块石头的第一反应竟然和木老太递给我石头时的感觉是一样的，这是封棺石！
石头点点头说这就是封棺石，可是他马上注意到我惊讶过度的表情，于是我把与木老太见面的事说与了石头听。虽然木老太叮嘱我不要告诉任何人，但是我知道石头值得信任，所以丝毫没有隐瞒。
石头听了，沉吟一会儿，问我："小四，那么你决定怎么办？"
我还没有想好究竟该不该去，于是没有回答石头。石头大概已经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了，于是转过话题，问我："这个院子里周老太爷养着的花草怎么不见了？"
我于是把周老太爷搬走的事与石头说了一遍，石头只是说了一句："奇怪！"
我问他为什么奇怪，他没有回答，而是问我周老太爷搬到哪里去了。
我摇摇头示意不知道，我不知道石头为什么对院子里种着的花草如此上心，石头说周老太爷养的这些花草大多数是从西拉木伦移植回来的，这个周老太爷和我说过，我知道，可是石头接着说，这些花草，都是可以解尸毒的。
我这才知道石头为什么会潜入到周家老宅来，原来他是要找解尸毒的花草，可是他来晚了一步，这些花草已经被周老太爷全部搬走了。
听到花草已经被搬走，石头也不慌，他只是说道："周家老宅我都熟悉，应该能找到。小四，也许木老太的建议你可以考虑考虑，那棱格勒峡谷的确很诡异，但是和西拉木伦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许那里是个突破口也说不定。"
我听得出这是石头在劝我接受木老太的建议，但是他没多说就站起身，我知道他要去找解尸毒的花草。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去，可是他却说："你就待在这里，等有空我会来找你，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我问你，你在周家老宅见过什么不寻常的景象没有？"
我在老宅里看见尸乌的话正无处去说，被石头这么提起，于是把白天见到尸乌的事和石头一一说了。石头却只是点点头，然后叮嘱我说："你看见的这些切勿再与他人说起，四大家族的老宅都有无法告人的秘密，倘若外人知道了，估计整个洛阳就乱了！"
听石头的话好像他知道尸乌为什么会出现在周家老宅，然后石头开门就走，最后他说："如果你要去那棱格勒峡谷，我也会去。"
说完他就快速走出了屋子。我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屋子已经只剩下我一个人，若不是石头给我的封棺石还躺在桌上，我当真以为刚刚石头的到来只不过是幻觉而已。
而且在这之后我更加没有了一点睡意，说实话，石头是一个很靠谱的人，他说这事儿可以做那就是可以做，我现在犹豫的是万一我们去了那棱格勒峡谷再次发生意外怎么办。
木老太话里面的意思我不是不懂，她说我可以带他们去到那棱格勒峡谷深处，可是那个峡谷我甚至都没有听说过，如果因为我的失误再次发生西拉木伦那样的变故，我当真是不会再原谅我自己的！
我被木老太这句话说蒙了，"冯四"去西拉木伦的那个时候我还没出生，木老太也说他回来之后就一直变成了这个模样，他又怎么会知道有我这个人，又如何会说他一直在等我？
木老太只是笑笑，对我的疑问了然于胸，她只是神秘地说："不论你相不相信，这都是事实，你是另一个‘冯四’。"
我有些听不懂木老太的这句话，木老太遂不再说这个问题，我看见她起身从床底下搬出来一个木盒子，拿到桌子上。我看见上面已经积了很厚一层灰，木老太用衣袖抹去灰尘，然后打开。
木老太从里面拿出一块石头，而且箱子里面满满都是这样的石头，我看着这些石头和别的石头也没什么不同，于是有些不解。木老太把石头递给我，我接了，可是在碰到的那一瞬间，我就感到了它的不同——封棺石！
它冰冷得就像冰块一样，我双手捧着，马上就感觉冻得厉害，于是赶紧把它放回到桌上，与此同时，我手心的那个图案再次显现了出来，我看见木老太的目光紧紧地聚集在我左手心上，眼神凌厉而莫名。
我想着在图纸上看到的关于"冯四"对这个图案的描述，这才想起后面的内容被木老太撕掉了，于是我张口问道："这个图案代表的究竟是什么？"
木老太只是看着我，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道："这种石头被发现于那棱格勒峡谷，在峡谷深处，几乎漫山遍野都遍布着这种石头。"
木老太这样看着我，我不知道她说这个的意思，然后听她继续说道："你想知道你手心图案的秘密，只有去了那里才知道，但是，进去的人却从来没有出来过。"
我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她一字一句地说道："那里被称为地狱之门，只要进去的人，不久之后在那棱格勒峡谷周遭就会被人发现他的尸体，从没有人幸免。"
既然没有人幸免过，那么她为什么要我去？
她接着说："其实我一直都很想去那里看个究竟，但是仅凭我一个人却根本无法去，所以才会找到你，因为你可以！"
我不知道木老太要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木老太见我犹豫，她又说道："那棱格勒峡谷只有夏季的短短几个月可以进去，其余时候昆仑山脉的大雪会封死所有的进出口，现在已经到了化雪的时候，如果错过了这个夏季，那就只有等来年，但是依现在的情形，每多等一天就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变化！"
我单刀直入地问木老太："那么我们去那棱格勒峡谷究竟是为了什么？"
木老太沉默下来，似乎还在犹豫，然后我看见床上的人动了动，可是他却没有直起来，而是在床上蠕动着，我心里猛地一惊，他没有骨头！
木老太察觉到了床上人的异动，她站起来走到床边，床上的人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我，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却说不出来一个字，他显然是想说什么。我看着他，却发现他的嘴巴根本张不开。
木老太似乎听得懂他在说什么，我只听到她对"冯四"说："你别急，我会和他说这些！"
然后床上的人就安静了，木老太看了我一眼，将"冯四"盖好，重新坐回桌子旁，她这时候才说道："三十年前的行动，我也参与了。你看到我这个模样的时候很震惊，我知道你为什么震惊，因为我的确应该是白天出现的那个样子，可事实是，我就是这个样子。"
我无意地瞥了一眼床上，"冯四"变成这个样子我可以猜测到他第一次的确是逃出来了，可是第二次很可能遇见了什么变故，以至于他变成了这个模样，而且，是在死人塔里面。
我短暂地失神了一秒钟，木老太已经重新开口说道："你知道不知道，我们所有人最后都会变成这个样子，谁也逃不掉......"
木老太正说着，突然屋子上方传来剧烈的响动声，木老太戛然住口，然后我看见她将身子快速地凑近煤油灯，将煤油灯吹灭，整个房间里立刻重归于一片黑暗，木老太小声对我说："他们跟来了，你跟我来！"
说着木老太已经起身，我只凭着感觉跟着她，她临走时到床边和"冯四"说了什么，然后才将矮门重新合上，却没有从梯子上爬上去，而是从另一处拐了过去。
我在黑暗中跟着她，感觉又走过了几道门，最后直到看到外面昏暗的光亮，我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不知名的小院里，木老太站在小院的门前说道："去那棱格勒峡谷的事你考虑下，最迟两天给我答复，两天后我会想办法找到你。还有你别再来这里了，以免发生不必要的意外。记住，你在这里见到的和听到的所有一切都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那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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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出来，我才发现我已经来到了另一条小巷里面，我有些摸不清方向，但我深知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于是往一头走去。
出来后我发现我站在我们来时的那条街道上，我朝两头看了看，街道上什么都没有，载我们来的车子也不见了，我正纳闷，突然听到身后似乎有人在喊："小四儿爷......"
我回过头，却看不见人，我疑惑地转回头，这时候身后又喊了出来："小四儿爷，这边！"
我再次回过头去，这才在房子的阴影下看到一个人，可是夜晚始终是太暗根本看不清是谁，于是我警惕地把手枪从裤腰里拔出来握在手上，然后那里再次喊出来："小四儿爷，这边，快过来！"
其实我与他隔得也不远，十多米的样子，我缓缓走过去，临近的时候，我的手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上，这时这人在阴影里往另一边儿小声喊道："小太爷，小四儿爷出来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载我们来的司机，然后我看见从房子后面窜出来一个人，正是周顺，我收起枪。他见我一个人，问道："木老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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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周家老宅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凌晨3点，周顺把我送回小院里之后，叮嘱了几句就回去了。我走进房间里，躺在床上却一点睡意也没有，脑海里尽是木老太与我谈话的内容和"冯四"的样子，我连翻了几个身，只觉得一阵阵烦躁，干脆直接坐起身来，可是就在我坐起来的时候，只见窗口处闪过一个人影。
我警觉起来，立刻从床上下来，走到窗户边上细细去听外面的动静，外面安静异常，不像有人的样子，我把周顺给我的枪握在手上，轻轻地打开房门。
可是才将房门打开了一条缝，突然一只手就伸了进来，我反应不及，被这只伸进来的手钳制住了手腕，我另一只手正打算伸过来关门，这人却已经顺势推开了房门，整个人就像一条泥鳅一样挤了进来。
我刚想叫喊，却被他猛地捂住了嘴巴，同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四，别喊，是我！"
我认得这是石头的声音，他没死，我立刻欣喜地出声："石头，是你？"
石头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迅速地把门合上，他放开我，我就要去开灯，可是石头却阻止我说："别开灯，我怕吓到你。"
这时我才看见石头靠在门边上，似乎有些站不稳，我心里惊了惊，小声问道："石头，你受伤了？"
石头只说受了点轻伤，但是黑灯瞎火的我看不清他究竟伤到了哪里，而他坚决不让我开灯。我束手无策，于是想先扶着他到床上躺下，可是我的手在触摸到他身体的时候，他却再次出声阻止："我伤口上有尸毒，你不要碰我，会传染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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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我也无暇去多想这些，我问石头："那么你身上的伤怎么办，要不我去找周顺？"
石头立刻阻止，他说他是悄悄潜进来的，周家的人都不知道，而且他也不想让周家的人知道。
我有些奇怪地看着石头，按周顺说的，石头在周家应该算是一个很特殊的人物，而且甚至比周顺还深得周老太爷的信任，可是现在他却不想让周家知道他的行踪，这又是为什么？
石头没有解释，而是接着递给我一件东西，我接了，却是一块石头。他说这是他醒来时握在手上的，他想这块石头肯定很不寻常，否则他不会昏迷之后也一直紧紧地握在手上。我碰到这块石头的第一反应竟然和木老太递给我石头时的感觉是一样的，这是封棺石！
石头点点头说这就是封棺石，可是他马上注意到我惊讶过度的表情，于是我把与木老太见面的事说与了石头听。虽然木老太叮嘱我不要告诉任何人，但是我知道石头值得信任，所以丝毫没有隐瞒。
石头听了，沉吟一会儿，问我："小四，那么你决定怎么办？"
我还没有想好究竟该不该去，于是没有回答石头。石头大概已经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了，于是转过话题，问我："这个院子里周老太爷养着的花草怎么不见了？"
我于是把周老太爷搬走的事与石头说了一遍，石头只是说了一句："奇怪！"
我问他为什么奇怪，他没有回答，而是问我周老太爷搬到哪里去了。
我摇摇头示意不知道，我不知道石头为什么对院子里种着的花草如此上心，石头说周老太爷养的这些花草大多数是从西拉木伦移植回来的，这个周老太爷和我说过，我知道，可是石头接着说，这些花草，都是可以解尸毒的。
我这才知道石头为什么会潜入到周家老宅来，原来他是要找解尸毒的花草，可是他来晚了一步，这些花草已经被周老太爷全部搬走了。
听到花草已经被搬走，石头也不慌，他只是说道："周家老宅我都熟悉，应该能找到。小四，也许木老太的建议你可以考虑考虑，那棱格勒峡谷的确很诡异，但是和西拉木伦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许那里是个突破口也说不定。"
我听得出这是石头在劝我接受木老太的建议，但是他没多说就站起身，我知道他要去找解尸毒的花草。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去，可是他却说："你就待在这里，等有空我会来找你，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我问你，你在周家老宅见过什么不寻常的景象没有？"
我在老宅里看见尸乌的话正无处去说，被石头这么提起，于是把白天见到尸乌的事和石头一一说了。石头却只是点点头，然后叮嘱我说："你看见的这些切勿再与他人说起，四大家族的老宅都有无法告人的秘密，倘若外人知道了，估计整个洛阳就乱了！"
听石头的话好像他知道尸乌为什么会出现在周家老宅，然后石头开门就走，最后他说："如果你要去那棱格勒峡谷，我也会去。"
说完他就快速走出了屋子。我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屋子已经只剩下我一个人，若不是石头给我的封棺石还躺在桌上，我当真以为刚刚石头的到来只不过是幻觉而已。
而且在这之后我更加没有了一点睡意，说实话，石头是一个很靠谱的人，他说这事儿可以做那就是可以做，我现在犹豫的是万一我们去了那棱格勒峡谷再次发生意外怎么办。
木老太话里面的意思我不是不懂，她说我可以带他们去到那棱格勒峡谷深处，可是那个峡谷我甚至都没有听说过，如果因为我的失误再次发生西拉木伦那样的变故，我当真是不会再原谅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