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段府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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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叔叔婶婶，我们段府可是只有两位小姐，没有劳什子三小姐。大的是我，和三王府的世子定了婚，今年七岁，小的妹妹也才四岁，连外出都不许，更别说搭上这样的事情。那王二素来骄横奸诈，大家伙都是明白的，他说的话全然不可信。入秋了，大家加衣服的同时，也要记得给嘴巴把把关。”
语音刚落，华贵的马车缓缓而行，在正午直射的阳光中，没入段府。
而那些围观的民众，则一个个惊愣在当场，心中涌起无限的敬畏和仰慕。
夫人威严，小姐机敏。这段府果然是高官之家，连女眷都这般气势！
“这小姐也不知道定亲了没，真有当家主母的风范。”一个裹着头巾的中年妇女满脸艳羡，胳膊肘捣捣身边的男人，语气中不无期许。
“得了吧，我们家二愣子能娶上老婆就不错了！这样的小姐，他两辈子都别想！而且刚刚她不是亲口说了吗？已经和三王府的世子订了亲。王府，那可是皇亲国戚！以后这家小姐做王妃都有可能！”
“哎，对了……前段时间不是听说，这家小姐被贼人掳走了？是她吗？看着不像啊……”那妇人眼睛一转，想起在坊间流转的传闻，很是好奇。
她旁边的男人还没说话，另一个圆脸的大婶凑了过来，神秘兮兮道：“可不是！就是这个大小姐！但是你看人家那气度！怕是就算被掳走十次，也有人要吧？再说了，这大门大户里阴暗的事情多着呢，说不定像今天一样，被掳走也是假的！”
段可茹自然不知道，她刚刚的一番话，让她身上的污点洗掉了一些。但是就算知道，她也没心情去管。因为跪在她面前的丫头，正在讲述“天大”的事情！
“一早上这男子过来闹，门房赶了出去。毕竟谁也清楚，这段府没有什么三小姐。可是好巧不巧的，老爷正好从那儿过来，仔细盘问之下，竟听说那三小姐的字是文芝！大怒不已！因为可能牵扯到内宅，老爷将那王二带了进来。他一看到凑过来的秦姨娘，直接扑了上去！竟张口闭口说，那日陪睡的小姐，正是这自称三小姐的秦姨娘！老爷一听顿时怒了，先是将那王二打了两板子，接着质问秦姨娘，可是秦姨娘哭死了也不承认，张口闭口说冤枉，老爷最后都被哭的动摇了！眼见要将那王二赶出去，他竟然掏出来秦姨娘的镯子！还有秦姨娘贴身的襦裙的底子！那小半块底子，竟然完全合上秦姨娘的衣服！”
说到这儿，小丫头的脸上浮出一抹怪异的潮红和兴奋，让段可茹恶寒不已，果然深宅女人多寂寞，就喜欢看热闹。
“老爷当场都要气疯了！直接甩了秦姨娘一巴掌！而那王二还不够，竟张口说秦姨娘的胸前有块痣，那么**的地方，亏他还记得！”
“不过老爷没有当场验证，但是脸色却黑的像锅炭，想来那王二说的是事实……”
当然是事实……段可茹眯起眼睛，今天这场戏，她虽然没有直接看，但是听的很过瘾！
“好了好了。”邱氏则是眉毛紧皱，打断小丫头的话，接着起身对段可茹道：“茹儿，娘亲要去老夫人那里处理一些事情，你要不要跟过来？这些……”
“对你以后会有一些好处。”犹疑了一下，邱氏把内心真正的想法说了出来。
“当然。”
段可茹点头如捣蒜，急忙从椅子上蹦下来，这亲手编排的好戏，要是不去看看，实在是太亏了！
而邱氏看着自家闺女那兴奋的神采，有些无奈的安慰自己道：小孩子，多天真一些也是好事……
慈心苑。
老太太穿着一身紫色的对襟薄袄坐在首位，脸上的神情是少有的严肃，她的手中端着一碗凉了一半的茶，久久没有喝下。
段怀鸣坐在老太太的下首，脸色铁青的快要滴出水来，一双虎目像利剑一样，紧紧的盯着跪在地上的秦氏，仿佛要从那秦氏身上，生生的剜下一块肉！
而秦氏则是只穿着亵衣，毫无形象的跪在地上。她的发丝散乱而枯燥，将她的整个惨白的脸颊盖住，泄不出里面的丝毫表情，但是从背影看，倒是纤细柔弱，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不过这个时候，没有人在乎她是不是真的委屈，只是安然坐着自己的事情，等着主母和大小姐的到来。
想起这个，一些端茶倒水的奴仆不由的默默感慨，这才多久的时间？当初在段府如同空气一般，只占着名头，差点要被休掉的大夫人，还有那木讷的大小姐，竟能成为段府最不可缺少的存在。
要说光凭运气，打死他们都不信！
“祖母！您今天穿的真厚！”
段可茹一进门，顾不得神色铁青的父亲，顾不得跪在地上许久，猛地抬头颇似鬼魂一般的秦文芝，只冲着主位的老夫人咧嘴笑，神色亲昵。
“你这丫头。”一见段可茹进门，老夫人紧绷的神情有些松弛，接着露出平日里的慈祥神色，对段可茹招招手。
“快点来祖母这里，早上吃饱了没有？怎么和你娘亲早早的回来了？还有，待会儿再来看祖母也行，这样直冲冲的跑过来，倒不怕这些脏事儿堵了心？”
说到最后，埋怨似得看了一眼邱氏。
邱氏行了个礼，埋头苦笑，这老夫人怕是比自己更疼这丫头吧？怪不得茹儿跟她那么亲近……
多一个人疼她女儿，邱氏是乐见其成的，轻轻冲段怀鸣笑了一下，接着顺势坐在他的下首，神色变幻的盯着秦文芝，轻声叹息。
当初情同姐妹的主仆俩，竟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世事变迁，实在让人难以预料啊……
“你来了？那就开始询问吧。”段怀鸣对这邱氏的神色，稍微和缓了一些，但怒意还是在胸腔间荡漾，毕竟绿帽子这事情，是每个男人最不能触及的痛！
“恩。”
随着邱氏的点头，整个大厅的气氛像是坐火箭一般，猛地拔高。一种暴风雨前的燥热和狂暴，游荡在整个大厅当中。
还是跪在众人中间的秦文芝最先受不了。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泛着血丝的双眼攥在邱氏的脸上，悲悀大哭道：“夫人救命啊！夫人你念在我们当初的情分上救救我吧！我没有偷汉子！我挺着这么个快要生产的肚子，我怎么去偷汉子啊！”
“天地良心啊！夫人求你发发慈悲吧！”
这话倒像是指责邱氏一般……段可茹撇撇嘴，心底有些不忿，正要出口，却被老夫人抓住了袖子。
“你爹不会坐视不管的，有些时候，要忍住了看戏才精彩。”
老夫人微眯起眼，浑浊的瞳孔里闪出片片精光，让段可茹后背一寒，暗叹一声：姜还是老的辣！
“秦氏！你在胡说些什么？难不成你偷汉子全是怪妙筠？贱人！做错了事情还不知道悔改，像个疯狗一样胡乱咬人！”
段怀鸣猛地的椅子上站起来，揪着就这秦文芝的衣领，拽到自己的面前，眼神和话语像刀锋一样，直直的刺进后者心底。
“我段怀鸣待你不薄！把你从一个陪嫁丫头，抬到如今的地位！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吗？要不是我你能安稳怀了孩子吗？”
“我不过月余没去看你！你竟不知害臊不懂羞耻！妇德败尽做出如此苟且之事！你！气死我了！”
“啪！”气极的段怀鸣一巴掌甩过，将秦氏甩在一旁的地板上，没有丝毫的怜惜。
秦氏的身子甩倒在地面上，左半边脸颊瞬间肿胀於黑，嘴唇渗出丝丝发红的血迹，惨不忍睹。
就算是被禁足，她也觉得生活还有希望，她还能再哄住老爷的心，安稳生下自己的孩子。但是她怎么都没料到，今日的一次疏忽，她竟然被人陷害至此！竟然眼看着要死无葬身之地！
“老爷……我没有啊……”
秦氏的声音带着剧痛的嘶哑，她呆呆的盯着地面，拼命摇头为自己分辨！
但是她这呢喃却让在场的众人，无不是露出嘲讽的神色。人证物证都在，就连奸夫都找上门来，竟然还打死不承认？这是把大家当傻子哄吗？
段可茹坐在首位，小眼中满是冰冷的神色。前世的秦氏，害她和母亲困顿一生，今天这仇，终于还了！
“咦？”似是察觉到了段可茹的眼神，老夫人轻咦一声，接着微微皱起了眉头。
茹儿这丫头，怎么露出那种眼神？让她这么大年岁的人，都看的如此心惊胆颤，难不成那秦氏，竟让她恨到这种程度？
还有，秦氏再傻，也不会挺着大肚子出去偷汉子，这事情疑点多的很，莫不是和这丫头有关？
脑中灵光一闪，老夫人的眼角抽了抽，但是依然抱住坐在她怀里的段可茹，没有丝毫反应。这个家中，她最亲近的便是段可茹这个孙女，对于她不喜欢的，甚至施计陷害的人，她没有半点心思去做菩萨。
一时之间，众人心思各异。
可是秦氏到了这时候，内心还是不服输！
不行，绝不能这么认了！她要给自己找一条路，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
猛地扭头，秦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坐在那里的邱氏，良久，身子倾倒趴在地上，大哭道：“夫人啊！你还记得你在闺阁的日子吗？念着我们一起长大的情分，你就救救我吧！夫人啊！如果您救了我，我为奴为婢都会好好伺候您啊！”
邱氏到底是心软，一听这些话，原本冷漠的神色慢慢开始变换，最后竟挣扎起来，像是有所松动。
“各位叔叔婶婶，我们段府可是只有两位小姐，没有劳什子三小姐。大的是我，和三王府的世子定了婚，今年七岁，小的妹妹也才四岁，连外出都不许，更别说搭上这样的事情。那王二素来骄横奸诈，大家伙都是明白的，他说的话全然不可信。入秋了，大家加衣服的同时，也要记得给嘴巴把把关。”
语音刚落，华贵的马车缓缓而行，在正午直射的阳光中，没入段府。
而那些围观的民众，则一个个惊愣在当场，心中涌起无限的敬畏和仰慕。
夫人威严，小姐机敏。这段府果然是高官之家，连女眷都这般气势！
“这小姐也不知道定亲了没，真有当家主母的风范。”一个裹着头巾的中年妇女满脸艳羡，胳膊肘捣捣身边的男人，语气中不无期许。
“得了吧，我们家二愣子能娶上老婆就不错了！这样的小姐，他两辈子都别想！而且刚刚她不是亲口说了吗？已经和三王府的世子订了亲。王府，那可是皇亲国戚！以后这家小姐做王妃都有可能！”
“哎，对了……前段时间不是听说，这家小姐被贼人掳走了？是她吗？看着不像啊……”那妇人眼睛一转，想起在坊间流转的传闻，很是好奇。
她旁边的男人还没说话，另一个圆脸的大婶凑了过来，神秘兮兮道：“可不是！就是这个大小姐！但是你看人家那气度！怕是就算被掳走十次，也有人要吧？再说了，这大门大户里阴暗的事情多着呢，说不定像今天一样，被掳走也是假的！”
段可茹自然不知道，她刚刚的一番话，让她身上的污点洗掉了一些。但是就算知道，她也没心情去管。因为跪在她面前的丫头，正在讲述“天大”的事情！
“一早上这男子过来闹，门房赶了出去。毕竟谁也清楚，这段府没有什么三小姐。可是好巧不巧的，老爷正好从那儿过来，仔细盘问之下，竟听说那三小姐的字是文芝！大怒不已！因为可能牵扯到内宅，老爷将那王二带了进来。他一看到凑过来的秦姨娘，直接扑了上去！竟张口闭口说，那日陪睡的小姐，正是这自称三小姐的秦姨娘！老爷一听顿时怒了，先是将那王二打了两板子，接着质问秦姨娘，可是秦姨娘哭死了也不承认，张口闭口说冤枉，老爷最后都被哭的动摇了！眼见要将那王二赶出去，他竟然掏出来秦姨娘的镯子！还有秦姨娘贴身的襦裙的底子！那小半块底子，竟然完全合上秦姨娘的衣服！”
说到这儿，小丫头的脸上浮出一抹怪异的潮红和兴奋，让段可茹恶寒不已，果然深宅女人多寂寞，就喜欢看热闹。
“老爷当场都要气疯了！直接甩了秦姨娘一巴掌！而那王二还不够，竟张口说秦姨娘的胸前有块痣，那么**的地方，亏他还记得！”
“不过老爷没有当场验证，但是脸色却黑的像锅炭，想来那王二说的是事实……”
当然是事实……段可茹眯起眼睛，今天这场戏，她虽然没有直接看，但是听的很过瘾！
“好了好了。”邱氏则是眉毛紧皱，打断小丫头的话，接着起身对段可茹道：“茹儿，娘亲要去老夫人那里处理一些事情，你要不要跟过来？这些……”
“对你以后会有一些好处。”犹疑了一下，邱氏把内心真正的想法说了出来。
“当然。”
段可茹点头如捣蒜，急忙从椅子上蹦下来，这亲手编排的好戏，要是不去看看，实在是太亏了！
而邱氏看着自家闺女那兴奋的神采，有些无奈的安慰自己道：小孩子，多天真一些也是好事……
慈心苑。
老太太穿着一身紫色的对襟薄袄坐在首位，脸上的神情是少有的严肃，她的手中端着一碗凉了一半的茶，久久没有喝下。
段怀鸣坐在老太太的下首，脸色铁青的快要滴出水来，一双虎目像利剑一样，紧紧的盯着跪在地上的秦氏，仿佛要从那秦氏身上，生生的剜下一块肉！
而秦氏则是只穿着亵衣，毫无形象的跪在地上。她的发丝散乱而枯燥，将她的整个惨白的脸颊盖住，泄不出里面的丝毫表情，但是从背影看，倒是纤细柔弱，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不过这个时候，没有人在乎她是不是真的委屈，只是安然坐着自己的事情，等着主母和大小姐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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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您今天穿的真厚！”
段可茹一进门，顾不得神色铁青的父亲，顾不得跪在地上许久，猛地抬头颇似鬼魂一般的秦文芝，只冲着主位的老夫人咧嘴笑，神色亲昵。
“你这丫头。”一见段可茹进门，老夫人紧绷的神情有些松弛，接着露出平日里的慈祥神色，对段可茹招招手。
“快点来祖母这里，早上吃饱了没有？怎么和你娘亲早早的回来了？还有，待会儿再来看祖母也行，这样直冲冲的跑过来，倒不怕这些脏事儿堵了心？”
说到最后，埋怨似得看了一眼邱氏。
邱氏行了个礼，埋头苦笑，这老夫人怕是比自己更疼这丫头吧？怪不得茹儿跟她那么亲近……
多一个人疼她女儿，邱氏是乐见其成的，轻轻冲段怀鸣笑了一下，接着顺势坐在他的下首，神色变幻的盯着秦文芝，轻声叹息。
当初情同姐妹的主仆俩，竟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世事变迁，实在让人难以预料啊……
“你来了？那就开始询问吧。”段怀鸣对这邱氏的神色，稍微和缓了一些，但怒意还是在胸腔间荡漾，毕竟绿帽子这事情，是每个男人最不能触及的痛！
“恩。”
随着邱氏的点头，整个大厅的气氛像是坐火箭一般，猛地拔高。一种暴风雨前的燥热和狂暴，游荡在整个大厅当中。
还是跪在众人中间的秦文芝最先受不了。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泛着血丝的双眼攥在邱氏的脸上，悲悀大哭道：“夫人救命啊！夫人你念在我们当初的情分上救救我吧！我没有偷汉子！我挺着这么个快要生产的肚子，我怎么去偷汉子啊！”
“天地良心啊！夫人求你发发慈悲吧！”
这话倒像是指责邱氏一般……段可茹撇撇嘴，心底有些不忿，正要出口，却被老夫人抓住了袖子。
“你爹不会坐视不管的，有些时候，要忍住了看戏才精彩。”
老夫人微眯起眼，浑浊的瞳孔里闪出片片精光，让段可茹后背一寒，暗叹一声：姜还是老的辣！
“秦氏！你在胡说些什么？难不成你偷汉子全是怪妙筠？贱人！做错了事情还不知道悔改，像个疯狗一样胡乱咬人！”
段怀鸣猛地的椅子上站起来，揪着就这秦文芝的衣领，拽到自己的面前，眼神和话语像刀锋一样，直直的刺进后者心底。
“我段怀鸣待你不薄！把你从一个陪嫁丫头，抬到如今的地位！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吗？要不是我你能安稳怀了孩子吗？”
“我不过月余没去看你！你竟不知害臊不懂羞耻！妇德败尽做出如此苟且之事！你！气死我了！”
“啪！”气极的段怀鸣一巴掌甩过，将秦氏甩在一旁的地板上，没有丝毫的怜惜。
秦氏的身子甩倒在地面上，左半边脸颊瞬间肿胀於黑，嘴唇渗出丝丝发红的血迹，惨不忍睹。
就算是被禁足，她也觉得生活还有希望，她还能再哄住老爷的心，安稳生下自己的孩子。但是她怎么都没料到，今日的一次疏忽，她竟然被人陷害至此！竟然眼看着要死无葬身之地！
“老爷……我没有啊……”
秦氏的声音带着剧痛的嘶哑，她呆呆的盯着地面，拼命摇头为自己分辨！
但是她这呢喃却让在场的众人，无不是露出嘲讽的神色。人证物证都在，就连奸夫都找上门来，竟然还打死不承认？这是把大家当傻子哄吗？
段可茹坐在首位，小眼中满是冰冷的神色。前世的秦氏，害她和母亲困顿一生，今天这仇，终于还了！
“咦？”似是察觉到了段可茹的眼神，老夫人轻咦一声，接着微微皱起了眉头。
茹儿这丫头，怎么露出那种眼神？让她这么大年岁的人，都看的如此心惊胆颤，难不成那秦氏，竟让她恨到这种程度？
还有，秦氏再傻，也不会挺着大肚子出去偷汉子，这事情疑点多的很，莫不是和这丫头有关？
脑中灵光一闪，老夫人的眼角抽了抽，但是依然抱住坐在她怀里的段可茹，没有丝毫反应。这个家中，她最亲近的便是段可茹这个孙女，对于她不喜欢的，甚至施计陷害的人，她没有半点心思去做菩萨。
一时之间，众人心思各异。
可是秦氏到了这时候，内心还是不服输！
不行，绝不能这么认了！她要给自己找一条路，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
猛地扭头，秦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坐在那里的邱氏，良久，身子倾倒趴在地上，大哭道：“夫人啊！你还记得你在闺阁的日子吗？念着我们一起长大的情分，你就救救我吧！夫人啊！如果您救了我，我为奴为婢都会好好伺候您啊！”
邱氏到底是心软，一听这些话，原本冷漠的神色慢慢开始变换，最后竟挣扎起来，像是有所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