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殿试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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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珍入宫时日虽短，可添的麻烦倒是不少，要不是宫里还有个师兄帮忙照应着，甄珍的脑袋都不知该掉几回了。www.Pinwenba.com
可师兄总是神出鬼没的，上次自己试探性的询问了他的身家，他居然口出狂言称自己就是皇帝，可见他是不太想道出自己的家世的，但看他的穿着打扮和行事作风肯定与皇室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后来她猜测他是司宝房的，虽在荷包和首饰那方面说的通了，可他那么自然的在画室里偷茶水喝，这绝不是一个干事的奴才所拥有的气度。
自己这神秘的师兄到底是什么身份？难道他也是不鬼师傅玩的鬼把戏？也是……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长的如此俊美的男子，自己到了关键时刻就是容易出茬子。
甄珍回去的也算及时，刚坐下没多久，于公公手下就送来了明日殿试要穿的衣服和首饰，并给每个秀女配备了一个梳洗打扮用的宫女。
甄珍这才知道，原来要进入殿试的每位秀女皆要穿戴一致，这下可完了，本来还打算靠发型遮掩一下的，要是统一着装的话自己怕是淹没在秀女群里也不会被发现的了。
于公公派给甄珍的宫女，安安倒是个挺机灵的人，她帮甄珍佩戴的发饰几乎是里面最不耀眼的了，不过让甄珍遗憾的是那衣服终显华贵了些。
“主子，这样打扮可还满意？”经过安安一番精心的打扮，甄珍也算是改头换面了。在家时爹爹也会给自己安排丫鬟，但梳妆打扮的事从来都是她亲力亲为的，这是她第一次被这样服侍，感觉还不错。终于明白这宫里的人为什么都想一步一步往上爬了，谁不想过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我只是个秀女，今日殿试若是落选，也和你一样是个宫女，所以不用这样称呼我的。”
“主子绝不会只当个宫女的。”安安一口咬定的说，如果眼前这个人将来只能是一个宫女的话，于公公又怎么可能把她安排来打扮这位姑娘，她的手巧可是出了名的，大家都想抢着要自己呢。
甄珍听完也只当这个小丫头是为了哄自己开心，没当回事儿。没想到这小丫头年龄不大，梳起头来倒是有模有样，这发髻是又衬自己脸型，又配衣服的。如此心思细腻的一个妙人儿，却要在这宫闱之中委屈的当个服侍人的丫鬟，连甄珍都替她惋惜。
那么自己呢？这时候的甄珍开始迷茫，属于自己的那条道路又在何方？皇宫里那么阴冷，并不是她向往的地方，爹爹也不是贪图名利之人，为何要把她送来这里，难道宫外的天地不好吗？
在甄珍有限的记忆里她还能记得那些开心的日子，可自从来了宫中，她才明白什么是真的累，她从来没想过要去获得恩宠，她入宫的唯一目的就是要救珍儿出来，没想到一路走来会引来那么多留言蜚语，在这宫中，要做到独善其身并非那么容易。
甄珍不禁感叹一声，这皇宫里最不缺的定是怨妇，自己才来宫中没多久就这般惆怅了，更何况是那些要一辈子待在这里的人呢？成与败就都看今日这场殿试了，但愿师兄给的那块荷包能起到作用。
自是诺羽昨日回到养心殿让于顺去打点此届秀女参加殿试所用衣物、首饰之后，宫里对这传言已是沸沸扬扬。
此前，宫里谁人不知太子不近女色，故而迟迟没立太子妃，先皇在世之时最担忧的也是这个太子的婚事，没想到登基没多久就开了窍，真是一件大喜事！
慈宁宫的那位主当然也听到了些风声，这次选秀之事本就是个幌子，让自己的侄女堂堂正正入住东宫才是主要目的。
“繁尘，你说按小皇帝的性格能越过哀家做出此等瞩目之事？”
“禀娘娘，依奴婢看，皇上怕是已被哪位秀女勾去了心。”
“哦？”
繁尘见太后娘娘有听下去的欲望，忙走上前说道：“据监视皇上的人来报，皇上最近经常打发于公公去做事，然后自己就趁机溜出养心殿，也不知去了哪里。”
“这小皇帝还是有点武功的，要不然能活到现在吗？呵呵……真和他娘一样，是个阴魂不散的主！对了，柳月眉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禀娘娘，除了和一个小太监来往比较密切之外没什么大动静了。哦……对了，娘娘不是让她负责了这届秀女的初选嘛，她好像对一个秀女特别照顾。”
“还真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她还真以为哀家会让她自己选儿媳？我只是想让她知道，不管她多中意谁，这皇后人选最后只能由哀家来定！”
“娘娘英明，那柳月眉充其量只是个弃妃，有什么能耐和咱娘娘斗！”
几句话说的莲心已是喜笑颜开，但还是用手戳了戳这丫鬟的脑门，说道：“你呀你，别光会拍马屁，赶紧帮我打理一下，我还要亲眼去看看我的侄女怎么当上皇后呢。”
“是是是，我马上帮娘娘打理，定让娘娘成为今日殿上最漂亮的女子。”说归说，繁尘还是很麻利的帮太后娘娘挽起发髻来。
这主子跟前的头号红人哪是好做的，可繁尘本就是莲心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从进宫的那刻起，她就是和自家主子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主子生，她便生，主子若是死了，那她定没法活。所以说她愚忠也好，说是攀龙附凤也罢，这便是一个丫鬟的命。
太后来到大殿之时皇上还没下朝，她便先看看各位秀女呈上来的绣品。莲心自己就是刺绣高手，当然一眼就能看出这些绣品的好坏。
彼时，莲心正盯着一幅绣法很是生涩的双面绣看，良久之后又像确定了些什么似的，让繁尘拿出先前准备好的绣品就换下了这幅双面绣。
这事刚做完，皇上便下朝来到了大殿之中，一番请安之后便入了座。
此次殿试是为皇上选妃之用，虽然主力骨少不了太后，但毕竟皇上才是主角，所以大殿正中央的位置当然是留给皇上的，太后只是在旁边搁了张小桌子坐着。
太后见皇上入座完毕，这才开口说道：“刚哀家见皇儿上朝未归，便先看了看这些绣品，其中还真有几个瞧得上眼的，繁尘，你去呈给皇上看看。”
是诺羽知道太后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些绣品中势必有那沈柔姿的，自己要是说了不好也只驳了她的面子，也只能配合着先看了看。
所幸，自己给甄珍的那款荷包也在其中，是诺羽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拿起那个荷包，赞叹道：“母后真是好眼光，儿臣觉得这款荷包就不错。”
“哀家刚刚看过了，这款荷包确实不错，不仅做工精细，而且这荷包里的夜来香干倒是很有新意。不过，皇儿没觉得那款双面绣的更好一些吗？”太后娘娘说着便指着刚刚让繁尘换过去的绣品让是诺羽看。
是诺羽一看便知自家母后安的什么心，若这时候反抗必然会牵扯到小师妹，所以他只能假装屈服的说道：“母后说的极是，仔细一看，这款确实比刚刚那款好看多了。”
“这款双面绣是你表妹绣的，你瞧瞧这做工，就是哀家的手艺也不过如此。”
是诺羽本就猜到母后会替沈柔姿说话，可没想到的是母后居然敢大言不惭的说这双面绣是沈柔姿绣的，她会不会拿针线还是个问题呢，虽然自家小师妹也不怎么擅长针线活，可上次那个扔自己的枕头可是做的有模有样啊。
太后见皇上笑意连连却并未说话便开口道：“皇儿要不先看一下画像？”
“不用了，母后既然中意的话就直接把她们宣上来吧。”
太后也没料到皇上会那么轻易就妥协，先前皇上曾明着暗着表示对沈柔姿不满，这次居然那么容易得手，真是出人意外。
这次被宣到的除了沈柔姿，便是甄珍、碧萱、书婕还有几个官家女，她们先前就看不起甄珍的出身，这次被安排和她一起进殿，更是少不了冷嘲热讽一番。
沈柔姿这次却什么都没说，反倒表现的笑意盈盈，而这一切只有碧萱明白，连那个书婕都蒙在骨子里。
而书婕唯一的疑惑便是沈柔姿为什么还让碧萱跟在自己身边，她先前那么对碧萱，怕是碧萱得了势便不会善罢甘休，看来还得尽早把她除去。
碧萱则明白一会儿进殿会发生什么，到时候她要做的便是待在旁边静静地观赏这场好戏。
三个人可谓是各怀鬼胎，甄珍没想到自己能轮到第一批进去，在那边急急的盘算着如何在皇上面前解释贾甄珍的事。
甄珍自认平时跟着爹爹见的世面已经够多了，可到了大殿之上还是忍不住的腿抖，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其他秀女除了沈柔姿也都如此。
太后当然把重心都放在自己的侄女身上了，跪拜礼行过之后，便一个劲地开始引话题。
“柔姿啊，姑妈真是好久没见到你了，来来来，让哀家瞧瞧。”
“是，姑妈。”沈柔姿假装害羞的走近了些，好方便太后察看。
“真是越长越漂亮了，这绣品做的也是一等一的好，看来哥哥教导有方，教导有方啊。”
沈柔姿看了看太后拿的绣品，道：“姑妈，你拿错绣品了，你那个不是我绣的。”又环顾了一下剩下的绣品，道：“咦，我绣的怎么不见了？”
被沈柔姿这么一说，太后面上当然挂不住了，一下子沉了下来，看来自家这侄女真是个扶不起的刘阿斗。
是诺羽虽不动声色，却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底，这会儿估摸着母后也下不来台面，便出言道：“没想到这么久没见到，表妹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烂漫啊。”
沈柔姿以为表哥这是在夸自己，当即羞红了脸，也不再说话。甄珍听着殿上的声音好生耳熟，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偷偷抬头瞄了一眼坐在大殿正中的人。
怎么会是他！
甄珍入宫时日虽短，可添的麻烦倒是不少，要不是宫里还有个师兄帮忙照应着，甄珍的脑袋都不知该掉几回了。www.Pinwenba.com
可师兄总是神出鬼没的，上次自己试探性的询问了他的身家，他居然口出狂言称自己就是皇帝，可见他是不太想道出自己的家世的，但看他的穿着打扮和行事作风肯定与皇室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后来她猜测他是司宝房的，虽在荷包和首饰那方面说的通了，可他那么自然的在画室里偷茶水喝，这绝不是一个干事的奴才所拥有的气度。
自己这神秘的师兄到底是什么身份？难道他也是不鬼师傅玩的鬼把戏？也是……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长的如此俊美的男子，自己到了关键时刻就是容易出茬子。
甄珍回去的也算及时，刚坐下没多久，于公公手下就送来了明日殿试要穿的衣服和首饰，并给每个秀女配备了一个梳洗打扮用的宫女。
甄珍这才知道，原来要进入殿试的每位秀女皆要穿戴一致，这下可完了，本来还打算靠发型遮掩一下的，要是统一着装的话自己怕是淹没在秀女群里也不会被发现的了。
于公公派给甄珍的宫女，安安倒是个挺机灵的人，她帮甄珍佩戴的发饰几乎是里面最不耀眼的了，不过让甄珍遗憾的是那衣服终显华贵了些。
“主子，这样打扮可还满意？”经过安安一番精心的打扮，甄珍也算是改头换面了。在家时爹爹也会给自己安排丫鬟，但梳妆打扮的事从来都是她亲力亲为的，这是她第一次被这样服侍，感觉还不错。终于明白这宫里的人为什么都想一步一步往上爬了，谁不想过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我只是个秀女，今日殿试若是落选，也和你一样是个宫女，所以不用这样称呼我的。”
“主子绝不会只当个宫女的。”安安一口咬定的说，如果眼前这个人将来只能是一个宫女的话，于公公又怎么可能把她安排来打扮这位姑娘，她的手巧可是出了名的，大家都想抢着要自己呢。
甄珍听完也只当这个小丫头是为了哄自己开心，没当回事儿。没想到这小丫头年龄不大，梳起头来倒是有模有样，这发髻是又衬自己脸型，又配衣服的。如此心思细腻的一个妙人儿，却要在这宫闱之中委屈的当个服侍人的丫鬟，连甄珍都替她惋惜。
那么自己呢？这时候的甄珍开始迷茫，属于自己的那条道路又在何方？皇宫里那么阴冷，并不是她向往的地方，爹爹也不是贪图名利之人，为何要把她送来这里，难道宫外的天地不好吗？
在甄珍有限的记忆里她还能记得那些开心的日子，可自从来了宫中，她才明白什么是真的累，她从来没想过要去获得恩宠，她入宫的唯一目的就是要救珍儿出来，没想到一路走来会引来那么多留言蜚语，在这宫中，要做到独善其身并非那么容易。
甄珍不禁感叹一声，这皇宫里最不缺的定是怨妇，自己才来宫中没多久就这般惆怅了，更何况是那些要一辈子待在这里的人呢？成与败就都看今日这场殿试了，但愿师兄给的那块荷包能起到作用。
自是诺羽昨日回到养心殿让于顺去打点此届秀女参加殿试所用衣物、首饰之后，宫里对这传言已是沸沸扬扬。
此前，宫里谁人不知太子不近女色，故而迟迟没立太子妃，先皇在世之时最担忧的也是这个太子的婚事，没想到登基没多久就开了窍，真是一件大喜事！
慈宁宫的那位主当然也听到了些风声，这次选秀之事本就是个幌子，让自己的侄女堂堂正正入住东宫才是主要目的。
“繁尘，你说按小皇帝的性格能越过哀家做出此等瞩目之事？”
“禀娘娘，依奴婢看，皇上怕是已被哪位秀女勾去了心。”
“哦？”
繁尘见太后娘娘有听下去的欲望，忙走上前说道：“据监视皇上的人来报，皇上最近经常打发于公公去做事，然后自己就趁机溜出养心殿，也不知去了哪里。”
“这小皇帝还是有点武功的，要不然能活到现在吗？呵呵……真和他娘一样，是个阴魂不散的主！对了，柳月眉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禀娘娘，除了和一个小太监来往比较密切之外没什么大动静了。哦……对了，娘娘不是让她负责了这届秀女的初选嘛，她好像对一个秀女特别照顾。”
“还真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她还真以为哀家会让她自己选儿媳？我只是想让她知道，不管她多中意谁，这皇后人选最后只能由哀家来定！”
“娘娘英明，那柳月眉充其量只是个弃妃，有什么能耐和咱娘娘斗！”
几句话说的莲心已是喜笑颜开，但还是用手戳了戳这丫鬟的脑门，说道：“你呀你，别光会拍马屁，赶紧帮我打理一下，我还要亲眼去看看我的侄女怎么当上皇后呢。”
“是是是，我马上帮娘娘打理，定让娘娘成为今日殿上最漂亮的女子。”说归说，繁尘还是很麻利的帮太后娘娘挽起发髻来。
这主子跟前的头号红人哪是好做的，可繁尘本就是莲心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从进宫的那刻起，她就是和自家主子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主子生，她便生，主子若是死了，那她定没法活。所以说她愚忠也好，说是攀龙附凤也罢，这便是一个丫鬟的命。
太后来到大殿之时皇上还没下朝，她便先看看各位秀女呈上来的绣品。莲心自己就是刺绣高手，当然一眼就能看出这些绣品的好坏。
彼时，莲心正盯着一幅绣法很是生涩的双面绣看，良久之后又像确定了些什么似的，让繁尘拿出先前准备好的绣品就换下了这幅双面绣。
这事刚做完，皇上便下朝来到了大殿之中，一番请安之后便入了座。
此次殿试是为皇上选妃之用，虽然主力骨少不了太后，但毕竟皇上才是主角，所以大殿正中央的位置当然是留给皇上的，太后只是在旁边搁了张小桌子坐着。
太后见皇上入座完毕，这才开口说道：“刚哀家见皇儿上朝未归，便先看了看这些绣品，其中还真有几个瞧得上眼的，繁尘，你去呈给皇上看看。”
是诺羽知道太后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些绣品中势必有那沈柔姿的，自己要是说了不好也只驳了她的面子，也只能配合着先看了看。
所幸，自己给甄珍的那款荷包也在其中，是诺羽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拿起那个荷包，赞叹道：“母后真是好眼光，儿臣觉得这款荷包就不错。”
“哀家刚刚看过了，这款荷包确实不错，不仅做工精细，而且这荷包里的夜来香干倒是很有新意。不过，皇儿没觉得那款双面绣的更好一些吗？”太后娘娘说着便指着刚刚让繁尘换过去的绣品让是诺羽看。
是诺羽一看便知自家母后安的什么心，若这时候反抗必然会牵扯到小师妹，所以他只能假装屈服的说道：“母后说的极是，仔细一看，这款确实比刚刚那款好看多了。”
“这款双面绣是你表妹绣的，你瞧瞧这做工，就是哀家的手艺也不过如此。”
是诺羽本就猜到母后会替沈柔姿说话，可没想到的是母后居然敢大言不惭的说这双面绣是沈柔姿绣的，她会不会拿针线还是个问题呢，虽然自家小师妹也不怎么擅长针线活，可上次那个扔自己的枕头可是做的有模有样啊。
太后见皇上笑意连连却并未说话便开口道：“皇儿要不先看一下画像？”
“不用了，母后既然中意的话就直接把她们宣上来吧。”
太后也没料到皇上会那么轻易就妥协，先前皇上曾明着暗着表示对沈柔姿不满，这次居然那么容易得手，真是出人意外。
这次被宣到的除了沈柔姿，便是甄珍、碧萱、书婕还有几个官家女，她们先前就看不起甄珍的出身，这次被安排和她一起进殿，更是少不了冷嘲热讽一番。
沈柔姿这次却什么都没说，反倒表现的笑意盈盈，而这一切只有碧萱明白，连那个书婕都蒙在骨子里。
而书婕唯一的疑惑便是沈柔姿为什么还让碧萱跟在自己身边，她先前那么对碧萱，怕是碧萱得了势便不会善罢甘休，看来还得尽早把她除去。
碧萱则明白一会儿进殿会发生什么，到时候她要做的便是待在旁边静静地观赏这场好戏。
三个人可谓是各怀鬼胎，甄珍没想到自己能轮到第一批进去，在那边急急的盘算着如何在皇上面前解释贾甄珍的事。
甄珍自认平时跟着爹爹见的世面已经够多了，可到了大殿之上还是忍不住的腿抖，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其他秀女除了沈柔姿也都如此。
太后当然把重心都放在自己的侄女身上了，跪拜礼行过之后，便一个劲地开始引话题。
“柔姿啊，姑妈真是好久没见到你了，来来来，让哀家瞧瞧。”
“是，姑妈。”沈柔姿假装害羞的走近了些，好方便太后察看。
“真是越长越漂亮了，这绣品做的也是一等一的好，看来哥哥教导有方，教导有方啊。”
沈柔姿看了看太后拿的绣品，道：“姑妈，你拿错绣品了，你那个不是我绣的。”又环顾了一下剩下的绣品，道：“咦，我绣的怎么不见了？”
被沈柔姿这么一说，太后面上当然挂不住了，一下子沉了下来，看来自家这侄女真是个扶不起的刘阿斗。
是诺羽虽不动声色，却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底，这会儿估摸着母后也下不来台面，便出言道：“没想到这么久没见到，表妹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烂漫啊。”
沈柔姿以为表哥这是在夸自己，当即羞红了脸，也不再说话。甄珍听着殿上的声音好生耳熟，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偷偷抬头瞄了一眼坐在大殿正中的人。
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