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野蛮遇上刁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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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哦，你看我都忘了这回事了，那我不打搅你了，晚安。”汪晴急急忙忙地跑回房间，林婉玗关上门后才把东西又拿了出来，幸福满满地嘀咕道：“幸好她没发现。”
清霖殿一行人正在草地上蹴鞠，蒋文宣和宇文颢互不相让地推挤，勉强维持着比赛的秩序。
在蒋文宣的强攻之下，宇文颢好不容易才稳住脚下的球，得意洋洋地说道：“蒋文宣，蹴鞠可是我的强项，今天一定要你输得心悦诚服。”
“谁输还不一定呢！”
其他人一直听他们吵吵闹闹的，耳朵都要生茧了。楚修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瞥见不远处的一抹身影，颇感意外：“慕容熙？他怎么来了？”
几番僵持下，蒋文宣终是败给了宇文颢，泄气地顺着楚修的视线望过去，慕容熙的传闻听得多了，现在见着真人，确实一如传闻所说的英俊潇洒。
“这是他家办的学府，他来这里有什么好奇怪的？”蒋文宣理所当然地反问着，阮宜轩随即凑过来回道：“问题是慕容家父子向来不和，所以慕容熙离开子衿府之后就没再回来过了。”
“那他来这里做什么？该不会是……”蒋文宣定神想了想，随即一支箭似的跑走了。楚修不明所以地在后面喊道：“喂！你去哪里？”
“回清霖殿！”话音刚落，人已经消失在转角处。宇文颢看了看手中的球，后知后觉地喊道：“喂！你跑了，比赛怎么办？本公子还没玩够呢？”
大家都跑到外面活动活动去了，此刻的清霖殿内只有沈静言一人悠闲地倚窗品读。慕容熙轻轻敲了敲门，道：“沈公子，很久不见了。”
沈静言抬眸瞥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去，不冷不热地说道：“虽说子衿府是慕容家创办的学府，可是据我所闻，慕容公子好像不喜欢来这里，不知今日是什么风把你这大忙人吹到这里来了？”
“沈公子见笑了，慕容熙只是受人所托。”慕容熙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礼盒，沈静言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问道：“那如果我说不收呢？”
“送礼的人说务必请公子收下，你若是不收，我可就不好交代了，所以请公子念及我这可怜的跑腿，勉为其难收下此物。”
“行。”沈静言一手收下，转身便把东西扔出了窗外：“你现在可以回去复命了。”
“你这是何苦？到头来只怕是得不偿失。”
沈静言尽力压下心里翻滚的思绪，冷然回道：“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已经厌恶了等待，我不是他圈养的笼中鸟，他喜欢就来逗弄一下，不喜欢就抛之脑后。”
“可是他不同于一般人，他肩负的东西太多，注定不会属于任何一个人。”
“那你当我自私好了，不送。”
那几人尾随着蒋文宣而来，却看他伏在门上似在偷听着什么。楚修拍了拍他的肩膀，八卦道：“喂，你在做什么？谁在里面？”
蒋文宣拍下他想去开门的手，没好气地骂道：“要你管。”
“喂！”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叫，吓得那几人猛然跳起，一个推撞便把门给撞开了，几个人顿时摔成一块：“哇啊！”
“哎哟，好痛。”蒋文宣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接着瞪向那笑得前俯后仰的罪魁祸首，骂道：“朱子善，你没事鬼叫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看到几个小毛贼在这里鬼鬼祟祟的。”朱子善得意洋洋地越过几人进去，却没料到里面的人竟是慕容熙，挑眉道：“哟，原来是慕容公子大驾光临。”
“大驾光临不敢当，告辞。”慕容熙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便离开了，蒋文宣看见沈静言眼里隐隐泛着泪光，担忧道：“静言，你没事吧？”
“没事。”沈静言勉强扯出一丝微笑，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一定是有事发生了，大家面面相觑，现场的气氛静得能听见蚊子飞过的声音。
甄学殿一个昏暗的角落里，宋明喻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沈静言。那个总是风采奕奕的人，如今抱着双腿坐在墙角边，像一只受伤的小鹿，惹人垂怜。
“你的东西。”宋明喻把手上的礼盒交还给他，沈静言只是抬眸看了一眼，不惊不疑地问道：“你都听到了？”
“我不是有意偷听，只是刚好在那里，所以顺便帮你捡回来了。”
“扔了。”沈静言决绝地不看一眼，宋明喻二话不说便把礼盒硬塞到他手里，劝道：“看过之后再扔也不迟，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别走，陪我聊聊。”沈静言见他要走，不知怎么的就抓住了他的手。宋明喻回过头来，甚是为难地拧眉道：“我不会安慰别人。”
“你只要坐着就好了。”看着他泪汪汪的双眸，宋明喻踌躇片刻，终究还是坐下了。沈静言顿了顿，接着说道：“一直烦着你不好意思啊，不过我是真的想跟你做朋友。”
“我习惯了一个人。”
“可是一个人很孤单的，开心的时候只有自己知道，不开心的时候也只能一个人伤心，所以每个人都应该有朋友。”
“不管是朋友成群，还是寂静一人，这些都不过是一种习惯，只要习惯了便不会觉得孤单。”宋明喻成熟的脸上满是沧桑，可见他的人生走得并不快乐。
“你这人真奇怪。”沈静言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的侧脸，古铜色的肌肤，高挺的鼻梁，俊秀的眉宇，细看之下，竟是跟那人有几分相似。
“没什么奇怪不奇怪的，大家的生活方式不同罢了。”
“小时候都没人陪我玩，所以我很怕孤单。”
“你没有兄弟姐妹吗？”
“我有很多哥哥，他们都很疼我，可是都没时间陪我玩，我每天看着窗户发呆，希望他们能早点回来，最后……我等到了他。”沈静言欲言又止，刚退下的泪光竟又泛出了。宋明喻自然猜到他口中的‘他’便是送礼的人，踌躇良久才问道：“他……是男人？”
沈静言轻轻一笑，大无畏地回道：“是啊，他是男人，我爱上的人是男人，那个在窗外温柔地向我笑的男人，一个不属于我的男人。”
“天涯何处无芳草，其实以你的条件……”
“以我的条件，排着队让我挑的女人多了去了，是吗？”沈静言不等他说完便抢先反问，接着说道：“可我就是喜欢男人，怎么办？”
宋明喻被他那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尴尬地撇开脸，回道：“这种事情你都不知道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宋明喻，其实你也没这么冷漠。”沈静言颇有感触地依靠在他肩上，泪一滴滴地划过脸颊，沾湿了那雪白的衣裳。宋明喻隐隐察觉到他身上的颤抖，拧眉问道：“你没事吧？”
“对哦，你看我都忘了这回事了，那我不打搅你了，晚安。”汪晴急急忙忙地跑回房间，林婉玗关上门后才把东西又拿了出来，幸福满满地嘀咕道：“幸好她没发现。”
清霖殿一行人正在草地上蹴鞠，蒋文宣和宇文颢互不相让地推挤，勉强维持着比赛的秩序。
在蒋文宣的强攻之下，宇文颢好不容易才稳住脚下的球，得意洋洋地说道：“蒋文宣，蹴鞠可是我的强项，今天一定要你输得心悦诚服。”
“谁输还不一定呢！”
其他人一直听他们吵吵闹闹的，耳朵都要生茧了。楚修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瞥见不远处的一抹身影，颇感意外：“慕容熙？他怎么来了？”
几番僵持下，蒋文宣终是败给了宇文颢，泄气地顺着楚修的视线望过去，慕容熙的传闻听得多了，现在见着真人，确实一如传闻所说的英俊潇洒。
“这是他家办的学府，他来这里有什么好奇怪的？”蒋文宣理所当然地反问着，阮宜轩随即凑过来回道：“问题是慕容家父子向来不和，所以慕容熙离开子衿府之后就没再回来过了。”
“那他来这里做什么？该不会是……”蒋文宣定神想了想，随即一支箭似的跑走了。楚修不明所以地在后面喊道：“喂！你去哪里？”
“回清霖殿！”话音刚落，人已经消失在转角处。宇文颢看了看手中的球，后知后觉地喊道：“喂！你跑了，比赛怎么办？本公子还没玩够呢？”
大家都跑到外面活动活动去了，此刻的清霖殿内只有沈静言一人悠闲地倚窗品读。慕容熙轻轻敲了敲门，道：“沈公子，很久不见了。”
沈静言抬眸瞥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去，不冷不热地说道：“虽说子衿府是慕容家创办的学府，可是据我所闻，慕容公子好像不喜欢来这里，不知今日是什么风把你这大忙人吹到这里来了？”
“沈公子见笑了，慕容熙只是受人所托。”慕容熙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礼盒，沈静言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问道：“那如果我说不收呢？”
“送礼的人说务必请公子收下，你若是不收，我可就不好交代了，所以请公子念及我这可怜的跑腿，勉为其难收下此物。”
“行。”沈静言一手收下，转身便把东西扔出了窗外：“你现在可以回去复命了。”
“你这是何苦？到头来只怕是得不偿失。”
沈静言尽力压下心里翻滚的思绪，冷然回道：“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已经厌恶了等待，我不是他圈养的笼中鸟，他喜欢就来逗弄一下，不喜欢就抛之脑后。”
“可是他不同于一般人，他肩负的东西太多，注定不会属于任何一个人。”
“那你当我自私好了，不送。”
那几人尾随着蒋文宣而来，却看他伏在门上似在偷听着什么。楚修拍了拍他的肩膀，八卦道：“喂，你在做什么？谁在里面？”
蒋文宣拍下他想去开门的手，没好气地骂道：“要你管。”
“喂！”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叫，吓得那几人猛然跳起，一个推撞便把门给撞开了，几个人顿时摔成一块：“哇啊！”
“哎哟，好痛。”蒋文宣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接着瞪向那笑得前俯后仰的罪魁祸首，骂道：“朱子善，你没事鬼叫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看到几个小毛贼在这里鬼鬼祟祟的。”朱子善得意洋洋地越过几人进去，却没料到里面的人竟是慕容熙，挑眉道：“哟，原来是慕容公子大驾光临。”
“大驾光临不敢当，告辞。”慕容熙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便离开了，蒋文宣看见沈静言眼里隐隐泛着泪光，担忧道：“静言，你没事吧？”
“没事。”沈静言勉强扯出一丝微笑，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一定是有事发生了，大家面面相觑，现场的气氛静得能听见蚊子飞过的声音。
甄学殿一个昏暗的角落里，宋明喻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沈静言。那个总是风采奕奕的人，如今抱着双腿坐在墙角边，像一只受伤的小鹿，惹人垂怜。
“你的东西。”宋明喻把手上的礼盒交还给他，沈静言只是抬眸看了一眼，不惊不疑地问道：“你都听到了？”
“我不是有意偷听，只是刚好在那里，所以顺便帮你捡回来了。”
“扔了。”沈静言决绝地不看一眼，宋明喻二话不说便把礼盒硬塞到他手里，劝道：“看过之后再扔也不迟，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别走，陪我聊聊。”沈静言见他要走，不知怎么的就抓住了他的手。宋明喻回过头来，甚是为难地拧眉道：“我不会安慰别人。”
“你只要坐着就好了。”看着他泪汪汪的双眸，宋明喻踌躇片刻，终究还是坐下了。沈静言顿了顿，接着说道：“一直烦着你不好意思啊，不过我是真的想跟你做朋友。”
“我习惯了一个人。”
“可是一个人很孤单的，开心的时候只有自己知道，不开心的时候也只能一个人伤心，所以每个人都应该有朋友。”
“不管是朋友成群，还是寂静一人，这些都不过是一种习惯，只要习惯了便不会觉得孤单。”宋明喻成熟的脸上满是沧桑，可见他的人生走得并不快乐。
“你这人真奇怪。”沈静言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的侧脸，古铜色的肌肤，高挺的鼻梁，俊秀的眉宇，细看之下，竟是跟那人有几分相似。
“没什么奇怪不奇怪的，大家的生活方式不同罢了。”
“小时候都没人陪我玩，所以我很怕孤单。”
“你没有兄弟姐妹吗？”
“我有很多哥哥，他们都很疼我，可是都没时间陪我玩，我每天看着窗户发呆，希望他们能早点回来，最后……我等到了他。”沈静言欲言又止，刚退下的泪光竟又泛出了。宋明喻自然猜到他口中的‘他’便是送礼的人，踌躇良久才问道：“他……是男人？”
沈静言轻轻一笑，大无畏地回道：“是啊，他是男人，我爱上的人是男人，那个在窗外温柔地向我笑的男人，一个不属于我的男人。”
“天涯何处无芳草，其实以你的条件……”
“以我的条件，排着队让我挑的女人多了去了，是吗？”沈静言不等他说完便抢先反问，接着说道：“可我就是喜欢男人，怎么办？”
宋明喻被他那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尴尬地撇开脸，回道：“这种事情你都不知道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宋明喻，其实你也没这么冷漠。”沈静言颇有感触地依靠在他肩上，泪一滴滴地划过脸颊，沾湿了那雪白的衣裳。宋明喻隐隐察觉到他身上的颤抖，拧眉问道：“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