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以血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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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凌只觉得意识在渐渐的散去，似乎过了好久才听到有人在求救，是要来救自己吗？
只觉得自己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周围空荡荡的，想抓住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有，奋力的翻滚着，挣扎着，那黑却似沼泽般越是挣扎陷的就越深。身体慢慢的飘荡着，下沉着，却一直触不到黑暗的壁底。
“凌儿，凌儿，醒醒！”
黑暗中有丝声音传来，真切而又飘渺，很想睁开眼但眼皮却异常的沉重，想用手抓住，身体却像着了魔般动弹不得，无奈想要大声呼喊，却只是空张着嘴发不出一丝声音来。努力着，挣扎着想要冲破这个咒，却只是徒然，累到筋疲力尽，终于最后一丝意识也消失殆尽，便再次沉入了那片混沌无边的黑暗中……
“你们这群庸医，滚！”四王爷怒吼着。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换了几批御医都束手无策。看着床上人儿消瘦的脸庞，紧闭的双眼，干燥脱皮的嘴唇，他的心都碎了，她再不醒来，就真的会死。
四王爷失控般的拼命摇晃着床上的人儿，竭力呼喊着“凌儿，凌儿，你醒来，你快醒来！你快醒来呀！”直到喉咙干了，嗓子哑了，却未看到丝毫动静，眼里便有一丝殘忍闪过：“宵凌你给我醒过来！醒过来！如果你还睡，我就杀了你全家，让你一辈子都活在悔恨中！”看着仍是紧闭着的双眼，四王爷颓然的松开双手，宵凌单薄的身体便如纸片般飘进他的怀里。搂着那不带温度的身体，揪心的痛传遍全身直至麻木，眼神也变得空洞，低声喃喃道：“凌儿，凌儿，你睁开眼好不好，睁开眼看看我，一下也好。凌儿，你醒过来吧，只要你醒来，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那怕是……”麻木的心又痛了，接着便艰难的说道：“那……怕……是，那……怕……是……你要离开我，我……都……依你，只要你醒来，好不好？”
暗夜有些吃惊的看着四王爷：眼前这个可怜、无助的人还是冷酷无情的四王爷吗？还是那个任何时候都将自己隐藏的很深，从不表露自己情绪的四王爷吗？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心里生出一丝怜悯，“爷，您已经三天三夜没睡了，去睡会儿吧，宵姑娘就让我看着。”
“不，我要看着凌儿醒来。”
四王爷仍是温柔的看着怀里的人儿，暗哑的声音透露出他极度疲惫的讯息。
玲珑苑……
七格格慵懒的躺在卧榻上，光洁的玉手抚上额头：“痕儿，你说那个奴才是不是已经死了？”
“不死也快了。”停下手中的女红，看了眼七格格犹豫道：“不过，不过……”
看着吞吞吐吐的痕儿，七格格有些不耐：“不过什么？”
“不过，痕儿听下面的奴才说四王爷已经三天不吃不喝了？”
七格格眼眸一冷，狠狠道：“是在照顾那个奴才吗？”
“确是，还请了好多御医，但都没让那奴才醒来。”
“哼，本公主下的毒，那有那么好解！”
想到四王爷不吃不喝的，七格格心疼了：“我们去看看那奴才吧，不能让别人挑了咱们的理。”
走进清雅苑便看到四王爷卧房前跪了许多人。
七格格担心的问道“这是怎么了，都跪在这儿的？是王爷身子不舒服吗？”
跪着的御医们摇了摇头：“不是。是奴才们没用，没让宵姑娘醒来，格格您帮我们求求情吧。”
七格格的心一颤，他竟然让她睡在他的卧室，那间他从来都不让人进的房子！
勉强一笑：“大人们先起来吧，一会儿我去和四哥哥说说。”
原以为，他喜欢宵凌只是一时新鲜，看着紧抱的身影她才明白，不止。
压抑住自己的心痛，七格格柔声道：“王爷，我来看看宵姐姐，她好些了吗？”
四王爷似是没听到般，只是怔怔的看着怀里的人，眼神空洞而寂廖。
七格格尴尬的站在门前，不知该进还是该回。
看着尴尬的七格格，暗夜提醒道“爷，七格格来了。”
四王爷这才转过头，看了眼门前的七格格，“哦，柔儿来啦。”接着便没了声音。
看到他那深陷的眼窝，满脸的胡渣，尤其是那双空洞绝望的眼神，七格格忽然觉得自己不能呼吸，心也不再跳动，只是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他们，半天说不出话来。
察觉到七格格的异常，暗夜关心的问道：“格格没事吧？”
许久，七格格的心才有了跳动的感觉，钻心的痛也随之而来，凄惨一笑：“没事。”
悲凉的眼神看向四王爷：“王爷，如果我有办法救宵凌，你会去做吗？”
自己这是试探，试探她在他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四王爷猛的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惊喜道：“什么办法？快说，只要能救醒凌儿，让我做什么都行。”
“是吗？如果是让你一命换一命呢？”
四王爷看了看怀里的宵凌，“我愿意！”坚定的语气没有丝豪犹豫。
心似是被人揪起来般难受，一个踉跄，扶住身边的门才稳定身形，“你竟是如此爱她！”
“是！”
七格格突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便流了出来。原以为，和她相对，自己还有七成的胜算。刚才的言语，自己才明白，败了，彻底的败了！原来，他爱她竟是如此之深，甚至超过了爱他自己的性命！
看着大笑的七格格，四王爷有些恼怒：“快点告诉我怎么救她！”
抹掉眼角的泪水，七格格心如死灰，凄历的眼神，狠绝的声音没了以住的柔弱和矜持，“她中毒了！我下的毒！”
“解药，快给我！”四王爷咆啸着，完全没了以往的沉着。
七格格脸上闪过一丝冷笑，满眼的嘲讽看向四王爷，“解药？你觉得我会留解药吗？”
此时四王爷的脸阴云密布，眼里不再有怒意，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阴冷、狠绝，“为什么？”沉静的声音却透着彻骨的凉气。
“为什么？”七格格不答反问，凄然一笑，指着床上的宵凌嘶吼着：“为什么你眼里从来没有我？以前是婉儿，现在又是她，为什么？”
“为什么？你知道你在我心里是什么位置吗？你高兴，我也高兴，你难过，我陪着你难过，甚至放下格格的身份来逗你笑，无论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去满足你，即使让我为你死，我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这些你都懂吗？你懂吗？”七格格脸上满是凄然，泪水汹涌而出。
四王爷有些动然，他知道她对他的情意，也能明白那种不被接受的心痛，只是自己的心只有一个，而这仅有的一个也早在几年前许了别人。
“柔儿，我……”
七格格打断他的话，呓语般的声音徐徐道来：“即使我知道你让我留在王府只是为了父王的兵权，可我还是留下来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留了下来。你知道天天看着你虚假的，只为应付我的笑是什么感觉吗？是苦的！我以为我这么默默的付出，总有一天会有回报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激动，“可是，没有！一丁点儿都没有！那怕是一个温情的眼神，你都吝于给我。”泪眼婆娑的看向四王爷，“为什么？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你告诉我呀！”
没有言语，只是惭愧的看着七格格。他不是铁石心肠，也曾有过感动，只是有些事儿自己也是做不了主的，认定了便再也放不开了。
叹了口气，“柔儿，你这是何苦呢？”温柔看着眼床上宵凌，悠悠道：“你很好，只是我的心早已给了她，早在你之前，心便给了她。”
“还记得那时的她一身白衣，在梅树翩翩起舞，脚步轻盈如飘落的雪花，舞姿优美堪比那清雅的梅花，那时，我的心便不再由自己了。当知道她一家人被害时，心瞬间被揪了起来，我发疯般不分昼夜的寻她，找她，直到晕到街上。原以为这么多年的不见，我会忘掉她。”四王爷傻傻一笑，“可是没有，直到我又遇到了她，我才知道我没能忘，也忘不了。”
七格格苦笑着：“原来如此，原来我早在几年前就输了。”踉跄着走出房门：“现在救她的唯一办法是以血换血。”
暗夜看着七格格离开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怜悯。
“说，以血换血是怎么回事？”四王爷看着外面的御医问道。
“王爷不可！”
“嗯？怎么说？”
“以血换血是要将宵姑娘的血抽掉，换上王爷血。王爷万万不能这么做呀，如果这么做了，王爷将……”
“将怎么样？”四王爷问道。
“将会像她那样死去。”一个御医大着胆说道。
四王爷脸上更加阴沉，“用内力能将些毒逼出吗？”
“能是能，只是不能除尽。”
“你们去准备换血要用的东西吧。”只要她能活，自己少活几年又能如何。
“王爷……”
打断暗夜的话，四王爷命令着“不必再说了，按我说的做。”
只消一会儿，东西便准备齐全了。
刀在手腕上一划，血便流了出来，看到宵凌的眉头轻轻的皱着，四王爷手抚上她的头，轻轻的抚摸着，“凌儿，忍着点儿，很快就好了。”
看着血一点点的从身体里流出，四五爷感到了恐惧，对死的恐惧。想想也觉得好笑，自己在战场命悬一线时也不曾如此害怕过，可如今却怕的要命。也许是那时的性命可以自己掌控，而如今为了救宵凌，他不能反抗，只能听天由命。自嘲的笑了笑，原来自己也是怕死之人，细想之下又觉得那种恐惧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己死了后就再也见不到眼前之人的慌乱。随着血液的流失，四王爷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也渐渐的没了力气。看着最后一滴血被抽完，强撑着的眼皮重重的合在了一起，意识也变得模糊。
宵凌只觉得意识在渐渐的散去，似乎过了好久才听到有人在求救，是要来救自己吗？
只觉得自己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周围空荡荡的，想抓住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有，奋力的翻滚着，挣扎着，那黑却似沼泽般越是挣扎陷的就越深。身体慢慢的飘荡着，下沉着，却一直触不到黑暗的壁底。
“凌儿，凌儿，醒醒！”
黑暗中有丝声音传来，真切而又飘渺，很想睁开眼但眼皮却异常的沉重，想用手抓住，身体却像着了魔般动弹不得，无奈想要大声呼喊，却只是空张着嘴发不出一丝声音来。努力着，挣扎着想要冲破这个咒，却只是徒然，累到筋疲力尽，终于最后一丝意识也消失殆尽，便再次沉入了那片混沌无边的黑暗中……
“你们这群庸医，滚！”四王爷怒吼着。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换了几批御医都束手无策。看着床上人儿消瘦的脸庞，紧闭的双眼，干燥脱皮的嘴唇，他的心都碎了，她再不醒来，就真的会死。
四王爷失控般的拼命摇晃着床上的人儿，竭力呼喊着“凌儿，凌儿，你醒来，你快醒来！你快醒来呀！”直到喉咙干了，嗓子哑了，却未看到丝毫动静，眼里便有一丝殘忍闪过：“宵凌你给我醒过来！醒过来！如果你还睡，我就杀了你全家，让你一辈子都活在悔恨中！”看着仍是紧闭着的双眼，四王爷颓然的松开双手，宵凌单薄的身体便如纸片般飘进他的怀里。搂着那不带温度的身体，揪心的痛传遍全身直至麻木，眼神也变得空洞，低声喃喃道：“凌儿，凌儿，你睁开眼好不好，睁开眼看看我，一下也好。凌儿，你醒过来吧，只要你醒来，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那怕是……”麻木的心又痛了，接着便艰难的说道：“那……怕……是，那……怕……是……你要离开我，我……都……依你，只要你醒来，好不好？”
暗夜有些吃惊的看着四王爷：眼前这个可怜、无助的人还是冷酷无情的四王爷吗？还是那个任何时候都将自己隐藏的很深，从不表露自己情绪的四王爷吗？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心里生出一丝怜悯，“爷，您已经三天三夜没睡了，去睡会儿吧，宵姑娘就让我看着。”
“不，我要看着凌儿醒来。”
四王爷仍是温柔的看着怀里的人儿，暗哑的声音透露出他极度疲惫的讯息。
玲珑苑……
七格格慵懒的躺在卧榻上，光洁的玉手抚上额头：“痕儿，你说那个奴才是不是已经死了？”
“不死也快了。”停下手中的女红，看了眼七格格犹豫道：“不过，不过……”
看着吞吞吐吐的痕儿，七格格有些不耐：“不过什么？”
“不过，痕儿听下面的奴才说四王爷已经三天不吃不喝了？”
七格格眼眸一冷，狠狠道：“是在照顾那个奴才吗？”
“确是，还请了好多御医，但都没让那奴才醒来。”
“哼，本公主下的毒，那有那么好解！”
想到四王爷不吃不喝的，七格格心疼了：“我们去看看那奴才吧，不能让别人挑了咱们的理。”
走进清雅苑便看到四王爷卧房前跪了许多人。
七格格担心的问道“这是怎么了，都跪在这儿的？是王爷身子不舒服吗？”
跪着的御医们摇了摇头：“不是。是奴才们没用，没让宵姑娘醒来，格格您帮我们求求情吧。”
七格格的心一颤，他竟然让她睡在他的卧室，那间他从来都不让人进的房子！
勉强一笑：“大人们先起来吧，一会儿我去和四哥哥说说。”
原以为，他喜欢宵凌只是一时新鲜，看着紧抱的身影她才明白，不止。
压抑住自己的心痛，七格格柔声道：“王爷，我来看看宵姐姐，她好些了吗？”
四王爷似是没听到般，只是怔怔的看着怀里的人，眼神空洞而寂廖。
七格格尴尬的站在门前，不知该进还是该回。
看着尴尬的七格格，暗夜提醒道“爷，七格格来了。”
四王爷这才转过头，看了眼门前的七格格，“哦，柔儿来啦。”接着便没了声音。
看到他那深陷的眼窝，满脸的胡渣，尤其是那双空洞绝望的眼神，七格格忽然觉得自己不能呼吸，心也不再跳动，只是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他们，半天说不出话来。
察觉到七格格的异常，暗夜关心的问道：“格格没事吧？”
许久，七格格的心才有了跳动的感觉，钻心的痛也随之而来，凄惨一笑：“没事。”
悲凉的眼神看向四王爷：“王爷，如果我有办法救宵凌，你会去做吗？”
自己这是试探，试探她在他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四王爷猛的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惊喜道：“什么办法？快说，只要能救醒凌儿，让我做什么都行。”
“是吗？如果是让你一命换一命呢？”
四王爷看了看怀里的宵凌，“我愿意！”坚定的语气没有丝豪犹豫。
心似是被人揪起来般难受，一个踉跄，扶住身边的门才稳定身形，“你竟是如此爱她！”
“是！”
七格格突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便流了出来。原以为，和她相对，自己还有七成的胜算。刚才的言语，自己才明白，败了，彻底的败了！原来，他爱她竟是如此之深，甚至超过了爱他自己的性命！
看着大笑的七格格，四王爷有些恼怒：“快点告诉我怎么救她！”
抹掉眼角的泪水，七格格心如死灰，凄历的眼神，狠绝的声音没了以住的柔弱和矜持，“她中毒了！我下的毒！”
“解药，快给我！”四王爷咆啸着，完全没了以往的沉着。
七格格脸上闪过一丝冷笑，满眼的嘲讽看向四王爷，“解药？你觉得我会留解药吗？”
此时四王爷的脸阴云密布，眼里不再有怒意，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阴冷、狠绝，“为什么？”沉静的声音却透着彻骨的凉气。
“为什么？”七格格不答反问，凄然一笑，指着床上的宵凌嘶吼着：“为什么你眼里从来没有我？以前是婉儿，现在又是她，为什么？”
“为什么？你知道你在我心里是什么位置吗？你高兴，我也高兴，你难过，我陪着你难过，甚至放下格格的身份来逗你笑，无论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去满足你，即使让我为你死，我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这些你都懂吗？你懂吗？”七格格脸上满是凄然，泪水汹涌而出。
四王爷有些动然，他知道她对他的情意，也能明白那种不被接受的心痛，只是自己的心只有一个，而这仅有的一个也早在几年前许了别人。
“柔儿，我……”
七格格打断他的话，呓语般的声音徐徐道来：“即使我知道你让我留在王府只是为了父王的兵权，可我还是留下来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留了下来。你知道天天看着你虚假的，只为应付我的笑是什么感觉吗？是苦的！我以为我这么默默的付出，总有一天会有回报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激动，“可是，没有！一丁点儿都没有！那怕是一个温情的眼神，你都吝于给我。”泪眼婆娑的看向四王爷，“为什么？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你告诉我呀！”
没有言语，只是惭愧的看着七格格。他不是铁石心肠，也曾有过感动，只是有些事儿自己也是做不了主的，认定了便再也放不开了。
叹了口气，“柔儿，你这是何苦呢？”温柔看着眼床上宵凌，悠悠道：“你很好，只是我的心早已给了她，早在你之前，心便给了她。”
“还记得那时的她一身白衣，在梅树翩翩起舞，脚步轻盈如飘落的雪花，舞姿优美堪比那清雅的梅花，那时，我的心便不再由自己了。当知道她一家人被害时，心瞬间被揪了起来，我发疯般不分昼夜的寻她，找她，直到晕到街上。原以为这么多年的不见，我会忘掉她。”四王爷傻傻一笑，“可是没有，直到我又遇到了她，我才知道我没能忘，也忘不了。”
七格格苦笑着：“原来如此，原来我早在几年前就输了。”踉跄着走出房门：“现在救她的唯一办法是以血换血。”
暗夜看着七格格离开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怜悯。
“说，以血换血是怎么回事？”四王爷看着外面的御医问道。
“王爷不可！”
“嗯？怎么说？”
“以血换血是要将宵姑娘的血抽掉，换上王爷血。王爷万万不能这么做呀，如果这么做了，王爷将……”
“将怎么样？”四王爷问道。
“将会像她那样死去。”一个御医大着胆说道。
四王爷脸上更加阴沉，“用内力能将些毒逼出吗？”
“能是能，只是不能除尽。”
“你们去准备换血要用的东西吧。”只要她能活，自己少活几年又能如何。
“王爷……”
打断暗夜的话，四王爷命令着“不必再说了，按我说的做。”
只消一会儿，东西便准备齐全了。
刀在手腕上一划，血便流了出来，看到宵凌的眉头轻轻的皱着，四王爷手抚上她的头，轻轻的抚摸着，“凌儿，忍着点儿，很快就好了。”
看着血一点点的从身体里流出，四五爷感到了恐惧，对死的恐惧。想想也觉得好笑，自己在战场命悬一线时也不曾如此害怕过，可如今却怕的要命。也许是那时的性命可以自己掌控，而如今为了救宵凌，他不能反抗，只能听天由命。自嘲的笑了笑，原来自己也是怕死之人，细想之下又觉得那种恐惧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己死了后就再也见不到眼前之人的慌乱。随着血液的流失，四王爷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也渐渐的没了力气。看着最后一滴血被抽完，强撑着的眼皮重重的合在了一起，意识也变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