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柔肠百转心思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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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素兮看着乐小优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将自己的情绪整理好。环视一番四周，长长吐了一口气，看着众人严肃着脸开口道。
“我的身份，还请在场的各位不要泄露出去，因为，若是说出去，各位很有可能会经历灭门之祸，陌上香坊，也会被夷为平地。”
杜素兮说话平平静静的，甚至半点波澜也无，神色如常。却像是一把重锤一般敲打在众人的心头之上。锤炼着他们。
“公子，前厅已经来了很多人，恐怕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了。”沈青衣走进来，感觉气氛有些诡异，却又说不出来，只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看着杜素兮。
“现在什么时辰了？”
“酉时。”
杜素兮在心中盘算了一下时辰，酉时，大概是五点到七点之间。没想到竟然这样晚了。
冲着沈青衣点点头。杜素兮的目光看向钟灵犀。
“你先去吧，保持好状态，不要紧张。”说罢又转向沈青衣，开口道。
“沈青衣，将所有的蜡烛吹熄三分之二。等正式开始表演的时候，你再派人吹熄所有的蜡烛，将舞台之上的蜡烛点上。”
.......
本来这些事情，都是乐小优做的，可乐小优刚才忽然离开，杜素兮也不好开口留，只好交给沈青衣来做。好在沈青衣本身就是慕容复培养出来的暗卫，骨子里有军人服从命令的性格，虽然觉得杜素兮嘱咐下的事情不明觉厉，但是慕容复走之前吩咐过他，一切都听从杜素兮的，所以他虽然满肚子疑惑，但还是什么都没有问。点点头应下。带着钟灵犀直接离开了。
“都去各自忙各自的吧，我们这一次的演出，必须完美！明白了么？”杜素兮期盼的看着所有人。见众人都点了头，这才长呼了一口气。看着已经不在哭泣的清妆，安慰道。
“快去洗洗脸换一身衣服吧，既然你紧张，那你在台下坐着。好好的看看。下次上台，可不要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杜素兮说的俏皮，半点怪罪也无，让清妆心中又是一阵感动，忍不住又要哭出来，却被杜素兮立刻制止。
“别哭了，哭肿了眼睛可不好看了，我可不喜欢不好看的女人！”
“小姐！你.....”饶是清妆心中难过，被杜素兮这般好一通的安慰，也忍不住的破涕为笑，撇着嘴看着杜素兮，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又皱起眉头为难的看着杜素兮，迟疑的开口道。
“可是小姐，你从来都没有练习过，你，你会不会......”
杜素兮伸手揉了揉清妆的长发。直接敲下一个爆栗，不屑的开口应声道。
“放心好了，你家小姐是谁？就算是不会，可是装模作样摆弄摆弄还是会的，到时候见招拆招就是了。倒是你，赶紧去洗把脸才是。不然这个样子，让别人看见，还以为见到鬼了。”
“小姐，那你小心一些。”
“放心，我自有分寸的。”杜素兮点头。笑的如花似魅。
那套白色的衣服，原本是给清妆量身定做的，穿在杜素兮身上，甚至有些大。越发的显得她的清瘦。
将一头长发披落下来。杜素兮双手翻动，十分灵巧的将自己头发弄得蓬松，又用梳子逆刮，将原本柔顺的长发弄得像是一个鸡窝一般，然后是才梳起，在后脑勺处绑了一个花苞，带上帽子，给自己化好妆容，想了想。还是放下面具。用一条黑纱手帕挡住自己的嘴巴和鼻子，只露出一双明媚动人勾人无声的眼睛来。
镜子里的女人一身白色，显露出姣好的身形，脸上却蒙了一块黑纱，若隐若现之间，颇有一股神秘的感觉。
“哇。小姐。原来你打扮起来这么漂亮，，我本来以为小姐你适合穿红色，没想到白色也穿的这么好看。”
清妆看着站立在自己面前的杜素兮。惊讶的睁大眼睛开口赞叹道。
杜素兮笑了笑。伸手剪下一块一米左右的黑色布条，作为领带绑在脖子上，更加的多了几分潇洒，与脸上的黑纱交相辉映，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听着清妆夸赞讨好的声音，只觉得好笑，轻声怪罪道。
“你这丫头，又是在胡说了。好了，我放过你一次，不代表放过你第二次，明白么？下一次，你要是还不能够面对自己，以后，或许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这个世界是残酷的，你不往前走，就注定被淘汰，知道么？”
“知道了。小姐。”清妆的眸子暗淡了下来，显然是将杜素兮这一番话给听进去了，至于能够听进去到何种程度，杜素兮也管不了，只能叹息一声，随清妆去了。
琴音已经轻轻的想起，似有似无一般的，如同涓涓细流，润物无声。杜素兮赞赏的看了一眼抱着古筝沉浸在自己音乐里，好不顾忌台下观众的钟灵犀，欣赏的点了点头，若是给与种灵犀时间，未必不能成为与卫青同样的神话存在。
也不知道皇宫之中到底遗失了什么东西，是不是真的与沉暮有关，若真的与沉暮有关，他又是什么人？
杜素兮刚刚回来的时候，就问了乐小优沉暮的消息，却得知沉暮一直都未曾回来，就连西风，也是不知何时忽然间消失，半点痕迹都找不着。
想必这两人，是冲着皇宫之中遗失的东西来的吧，如今东西找到了，自然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杜素兮苦笑一声，只觉得心头有些不好受，虽然从未曾将沉暮二人放在心上，但也算是相处了一段日子。还是有些感情的，只是却没想到，他们两人，不过是利用自己罢了。
收拾好自己的胡说乱想，杜素兮平静下来，握着手中那华丽却不实用的长剑，剑尖拖在地上，随着杜素兮缓缓的走动，发生一阵丁丁丁丁的摩擦之声，很是好听。
人未先至，声响却传入每个人的耳朵之中，所有人都直愣愣的盯着那声响来源处，猜测着，期待着。
就连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琴声之中的钟灵犀，都忍不住抬起头，看向杜素兮的方向。注视着杜素兮款款走来，顿时松了心思，手中乱弦波动的更快，开始流露出磅礴的江河之势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气，看着那舞台上的的白衣佳人。议论纷纷。
“这，这女人怎地如此打扮？偏偏，偏偏还这般好看？”
“是啊，看起来，看起来像是男人，偏偏，偏偏那双眼睛，啊，不行了，他们陌上香坊是不是要逆天了啊，什么美人都找得到，我为什么就找不到一个！不公平啊！”
“都说陌上香坊是仙家福泽之地，我初初是不信的，现在看来，却是信了。”
“啊，真是的，两个美人一个那么的娇滴滴的，一个又那么的特别怪异，偏偏每个人都那么好看，啊，我受不了了。”
“是啊，我本来有些心疼那高昂的入场费的，现在看来，理应如此啊。也不知道这里放置了这么多面镜子，又这么暗，在搞些什么？”
“是啊，我猜一定是有新花样了，上次是星光舞会，上上次是鬼魅秀丽，上上上次是面具之夜，天啊，他们怎么想出这些来的。”
“这算什么？这里的衣服，听说都是锦绣坊做的，搞的我家的夫人哭着闹着也要去锦绣坊定衣服了，你说我家这个黄脸婆，哪里穿的出来？不过是糟践衣服罢了！”
众人议论纷纷的讨论着。可是目光却寸步不离那舞台上的两人。一双眼睛眨都不舍得眨，似乎只要一眨眼，眼前的美人就要消失不见了一般。
听着那汹涌而来的琴声，杜素兮也渐渐的抬起宝剑，轻轻舞动起来。她腰肢柔软。宝剑在她的手中舞动出一个又一个的剑花，将所有人的心神都吸引了过去。
沈青衣站在角落处，看着舞台上那摆动的身姿，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喃喃叹息道。
“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啊。”这杜公子，怎么会那么多的东西？想出这么勾引人的表演，这普天之下，难道真的就没有他所不会的东西了么？”正兴致勃勃的感叹着上天不公的沈青衣，忽然眉头一皱，脸色骤然冷肃了起来，看着角落之中，大喝道。“是谁。”
“是我，乐小优，你这么大声干什么？”乐小优换了一身衣服，眼睛有些红肿，显然是哭过了。
“你怎么哭了？有人欺负你？”沈青衣疑惑皱眉，不解的看着乐小优。
乐小优神情一怔，平静的面容似乎闪过一丝落寞，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面。“这是我自己的私事。”
“哦。”沈青衣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将自己屁股底下坐的一条长凳让了让，让出一个位子，朝着乐小优招呼道。“你也是来看表演的吧，来，我给你让一个位置，你做我旁边吧。”
“.......”乐小优勉强扯出一个微笑，目光落在在舞台上舞动的杜素兮身上。
只见杜素兮手中拿着宝剑，腰往后摆动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挥舞出一串绚烂的剑花之后，又站起身子，用那白皙的双手抚摸着宝剑，目光温柔，如同看向自己的心爱之人。
乐小优看着这一幕，心头忍不住的剧烈跳动着，看着杜素兮那潇洒的身影，忍不住露出一丝苦笑来。
明明知道她是个女人了，为何自己的心还是不受自己的跳动？明知道这是飞蛾扑火？为什么自己还这般心甘情愿？自己到底是有多痴傻，才会如此陷入其中无法自拔么？自己到底是多么愚笨？
心中微微刺痛，乐小优强迫自己收回目光，不再去看杜素兮舞动的婶子，反而转过身，看着沈青衣开口道。
“时候差不多了，将这大厅之中的所有烛火全部灭了吧。”
她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乐小优觉得现在很讨厌这样的自己。自己这是在胡闹什么？明明已经死心，却还是忍不住跑出来，帮她一把。
沈青衣看着那离开的背影，不知怎么的，总觉得那背影有些落寞伤感一般。不由喊道。
“乐夫人。你不如留在这里吧，我一个大老粗，也不会这些，有你在，总是好的。”
乐小优缓缓转身，眼圈微红，轻轻摇头。
“不用了，这里已经没什么事情了。我只是去另一个地方为公子做事而已。”
“噢，原来是这样，那你小心点。”说罢，沈青衣又想起什么，急忙拿过一个放置在一旁的小灯笼，掏出火折子点燃之后，三步两步的追上乐小优的步子，将手中的灯笼往她怀中一塞。觉得有些难为情的挠了挠头，看着乐小优看向自己的目光，尴尬的开口解释道。
“等等没有光，会有些黑，你拿着这个，走路起码会好一些的。”
乐小优静静的看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冲着沈青衣点头道。“谢谢。”
沈青衣也跟着笑笑。“不客气，你看，你笑起来的样子比不笑的样子好看多了，以后要多笑笑才对嘛。”
“........”乐小优脸上闪过一丝微红，提着灯，没有说话。离开了。
杜素兮看着乐小优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将自己的情绪整理好。环视一番四周，长长吐了一口气，看着众人严肃着脸开口道。
“我的身份，还请在场的各位不要泄露出去，因为，若是说出去，各位很有可能会经历灭门之祸，陌上香坊，也会被夷为平地。”
杜素兮说话平平静静的，甚至半点波澜也无，神色如常。却像是一把重锤一般敲打在众人的心头之上。锤炼着他们。
“公子，前厅已经来了很多人，恐怕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了。”沈青衣走进来，感觉气氛有些诡异，却又说不出来，只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看着杜素兮。
“现在什么时辰了？”
“酉时。”
杜素兮在心中盘算了一下时辰，酉时，大概是五点到七点之间。没想到竟然这样晚了。
冲着沈青衣点点头。杜素兮的目光看向钟灵犀。
“你先去吧，保持好状态，不要紧张。”说罢又转向沈青衣，开口道。
“沈青衣，将所有的蜡烛吹熄三分之二。等正式开始表演的时候，你再派人吹熄所有的蜡烛，将舞台之上的蜡烛点上。”
.......
本来这些事情，都是乐小优做的，可乐小优刚才忽然离开，杜素兮也不好开口留，只好交给沈青衣来做。好在沈青衣本身就是慕容复培养出来的暗卫，骨子里有军人服从命令的性格，虽然觉得杜素兮嘱咐下的事情不明觉厉，但是慕容复走之前吩咐过他，一切都听从杜素兮的，所以他虽然满肚子疑惑，但还是什么都没有问。点点头应下。带着钟灵犀直接离开了。
“都去各自忙各自的吧，我们这一次的演出，必须完美！明白了么？”杜素兮期盼的看着所有人。见众人都点了头，这才长呼了一口气。看着已经不在哭泣的清妆，安慰道。
“快去洗洗脸换一身衣服吧，既然你紧张，那你在台下坐着。好好的看看。下次上台，可不要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杜素兮说的俏皮，半点怪罪也无，让清妆心中又是一阵感动，忍不住又要哭出来，却被杜素兮立刻制止。
“别哭了，哭肿了眼睛可不好看了，我可不喜欢不好看的女人！”
“小姐！你.....”饶是清妆心中难过，被杜素兮这般好一通的安慰，也忍不住的破涕为笑，撇着嘴看着杜素兮，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又皱起眉头为难的看着杜素兮，迟疑的开口道。
“可是小姐，你从来都没有练习过，你，你会不会......”
杜素兮伸手揉了揉清妆的长发。直接敲下一个爆栗，不屑的开口应声道。
“放心好了，你家小姐是谁？就算是不会，可是装模作样摆弄摆弄还是会的，到时候见招拆招就是了。倒是你，赶紧去洗把脸才是。不然这个样子，让别人看见，还以为见到鬼了。”
“小姐，那你小心一些。”
“放心，我自有分寸的。”杜素兮点头。笑的如花似魅。
那套白色的衣服，原本是给清妆量身定做的，穿在杜素兮身上，甚至有些大。越发的显得她的清瘦。
将一头长发披落下来。杜素兮双手翻动，十分灵巧的将自己头发弄得蓬松，又用梳子逆刮，将原本柔顺的长发弄得像是一个鸡窝一般，然后是才梳起，在后脑勺处绑了一个花苞，带上帽子，给自己化好妆容，想了想。还是放下面具。用一条黑纱手帕挡住自己的嘴巴和鼻子，只露出一双明媚动人勾人无声的眼睛来。
镜子里的女人一身白色，显露出姣好的身形，脸上却蒙了一块黑纱，若隐若现之间，颇有一股神秘的感觉。
“哇。小姐。原来你打扮起来这么漂亮，，我本来以为小姐你适合穿红色，没想到白色也穿的这么好看。”
清妆看着站立在自己面前的杜素兮。惊讶的睁大眼睛开口赞叹道。
杜素兮笑了笑。伸手剪下一块一米左右的黑色布条，作为领带绑在脖子上，更加的多了几分潇洒，与脸上的黑纱交相辉映，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听着清妆夸赞讨好的声音，只觉得好笑，轻声怪罪道。
“你这丫头，又是在胡说了。好了，我放过你一次，不代表放过你第二次，明白么？下一次，你要是还不能够面对自己，以后，或许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这个世界是残酷的，你不往前走，就注定被淘汰，知道么？”
“知道了。小姐。”清妆的眸子暗淡了下来，显然是将杜素兮这一番话给听进去了，至于能够听进去到何种程度，杜素兮也管不了，只能叹息一声，随清妆去了。
琴音已经轻轻的想起，似有似无一般的，如同涓涓细流，润物无声。杜素兮赞赏的看了一眼抱着古筝沉浸在自己音乐里，好不顾忌台下观众的钟灵犀，欣赏的点了点头，若是给与种灵犀时间，未必不能成为与卫青同样的神话存在。
也不知道皇宫之中到底遗失了什么东西，是不是真的与沉暮有关，若真的与沉暮有关，他又是什么人？
杜素兮刚刚回来的时候，就问了乐小优沉暮的消息，却得知沉暮一直都未曾回来，就连西风，也是不知何时忽然间消失，半点痕迹都找不着。
想必这两人，是冲着皇宫之中遗失的东西来的吧，如今东西找到了，自然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杜素兮苦笑一声，只觉得心头有些不好受，虽然从未曾将沉暮二人放在心上，但也算是相处了一段日子。还是有些感情的，只是却没想到，他们两人，不过是利用自己罢了。
收拾好自己的胡说乱想，杜素兮平静下来，握着手中那华丽却不实用的长剑，剑尖拖在地上，随着杜素兮缓缓的走动，发生一阵丁丁丁丁的摩擦之声，很是好听。
人未先至，声响却传入每个人的耳朵之中，所有人都直愣愣的盯着那声响来源处，猜测着，期待着。
就连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琴声之中的钟灵犀，都忍不住抬起头，看向杜素兮的方向。注视着杜素兮款款走来，顿时松了心思，手中乱弦波动的更快，开始流露出磅礴的江河之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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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女人怎地如此打扮？偏偏，偏偏还这般好看？”
“是啊，看起来，看起来像是男人，偏偏，偏偏那双眼睛，啊，不行了，他们陌上香坊是不是要逆天了啊，什么美人都找得到，我为什么就找不到一个！不公平啊！”
“都说陌上香坊是仙家福泽之地，我初初是不信的，现在看来，却是信了。”
“啊，真是的，两个美人一个那么的娇滴滴的，一个又那么的特别怪异，偏偏每个人都那么好看，啊，我受不了了。”
“是啊，我本来有些心疼那高昂的入场费的，现在看来，理应如此啊。也不知道这里放置了这么多面镜子，又这么暗，在搞些什么？”
“是啊，我猜一定是有新花样了，上次是星光舞会，上上次是鬼魅秀丽，上上上次是面具之夜，天啊，他们怎么想出这些来的。”
“这算什么？这里的衣服，听说都是锦绣坊做的，搞的我家的夫人哭着闹着也要去锦绣坊定衣服了，你说我家这个黄脸婆，哪里穿的出来？不过是糟践衣服罢了！”
众人议论纷纷的讨论着。可是目光却寸步不离那舞台上的两人。一双眼睛眨都不舍得眨，似乎只要一眨眼，眼前的美人就要消失不见了一般。
听着那汹涌而来的琴声，杜素兮也渐渐的抬起宝剑，轻轻舞动起来。她腰肢柔软。宝剑在她的手中舞动出一个又一个的剑花，将所有人的心神都吸引了过去。
沈青衣站在角落处，看着舞台上那摆动的身姿，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喃喃叹息道。
“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啊。”这杜公子，怎么会那么多的东西？想出这么勾引人的表演，这普天之下，难道真的就没有他所不会的东西了么？”正兴致勃勃的感叹着上天不公的沈青衣，忽然眉头一皱，脸色骤然冷肃了起来，看着角落之中，大喝道。“是谁。”
“是我，乐小优，你这么大声干什么？”乐小优换了一身衣服，眼睛有些红肿，显然是哭过了。
“你怎么哭了？有人欺负你？”沈青衣疑惑皱眉，不解的看着乐小优。
乐小优神情一怔，平静的面容似乎闪过一丝落寞，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面。“这是我自己的私事。”
“哦。”沈青衣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将自己屁股底下坐的一条长凳让了让，让出一个位子，朝着乐小优招呼道。“你也是来看表演的吧，来，我给你让一个位置，你做我旁边吧。”
“.......”乐小优勉强扯出一个微笑，目光落在在舞台上舞动的杜素兮身上。
只见杜素兮手中拿着宝剑，腰往后摆动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挥舞出一串绚烂的剑花之后，又站起身子，用那白皙的双手抚摸着宝剑，目光温柔，如同看向自己的心爱之人。
乐小优看着这一幕，心头忍不住的剧烈跳动着，看着杜素兮那潇洒的身影，忍不住露出一丝苦笑来。
明明知道她是个女人了，为何自己的心还是不受自己的跳动？明知道这是飞蛾扑火？为什么自己还这般心甘情愿？自己到底是有多痴傻，才会如此陷入其中无法自拔么？自己到底是多么愚笨？
心中微微刺痛，乐小优强迫自己收回目光，不再去看杜素兮舞动的婶子，反而转过身，看着沈青衣开口道。
“时候差不多了，将这大厅之中的所有烛火全部灭了吧。”
她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乐小优觉得现在很讨厌这样的自己。自己这是在胡闹什么？明明已经死心，却还是忍不住跑出来，帮她一把。
沈青衣看着那离开的背影，不知怎么的，总觉得那背影有些落寞伤感一般。不由喊道。
“乐夫人。你不如留在这里吧，我一个大老粗，也不会这些，有你在，总是好的。”
乐小优缓缓转身，眼圈微红，轻轻摇头。
“不用了，这里已经没什么事情了。我只是去另一个地方为公子做事而已。”
“噢，原来是这样，那你小心点。”说罢，沈青衣又想起什么，急忙拿过一个放置在一旁的小灯笼，掏出火折子点燃之后，三步两步的追上乐小优的步子，将手中的灯笼往她怀中一塞。觉得有些难为情的挠了挠头，看着乐小优看向自己的目光，尴尬的开口解释道。
“等等没有光，会有些黑，你拿着这个，走路起码会好一些的。”
乐小优静静的看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冲着沈青衣点头道。“谢谢。”
沈青衣也跟着笑笑。“不客气，你看，你笑起来的样子比不笑的样子好看多了，以后要多笑笑才对嘛。”
“........”乐小优脸上闪过一丝微红，提着灯，没有说话。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