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吉祥止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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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说起来，瑶光的时间还是很紧的。秦琛给她布置了一项任务……练字。
虽然题字一事能想办法避过，但终究不是长久之法。要想真正立足，混个得体身份，繁体毛笔字是一定得练好的。瑶光也知道这事有利无害，自该努力。但有一个问题不解决，她始终无法提笔。
那便是芦芽。
芦芽是谁的人？至今不知。万一是哪个对头的，见她天天练字，难看好看总分得出来，给上线一说，立马露馅。
有这么个不定时炸弹在身边很不安全。瑶光一直寻思，能不能找个机会清除了。
算算时间，四月初后，她坐上马车，天天在晏都城晃悠，美其名曰“淘货”。韦府的人只当她年轻爱热闹，春日的晏都城，繁华、温暖，的确是闲逛的好时节。
逛了几天，晏都城内几乎每一家绸缎铺、首饰铺都进去过。瑶光仿佛一个囊中羞涩，又想买到称心东西的小家姑娘。这个拿不定主意，那个又觉得好，精打细算。其中有那么几家大约是货物对了她的心思，几乎每次都要去鉴赏一番。
芦芽被她的斤斤计较给惊呆了，然而在瑶光“总不好浪费将军府钱财”的理论下，没有真正见识过世家生活的她也糊涂了，不再有疑。李冬生媳妇在最初两次出门，发现她这个怪癖后，羞的八辈子老脸都没了。
这位陆姑娘仿佛有选择障碍症（当然李嫂子不知道此学名），对什么货品都拿不定主意，这个觉得好，那个也不错。逛一天下来什么都不买，或者只买一两样。
李冬生媳妇也劝过她，将军府这点钱还是花得起的。并在她出店门后悄悄付钱买下了她看中却迟疑的那几样。可谁知，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陆瑶光对昨天还赞不绝口的那些货物竟是一眼都看不中了，满脸后悔的抱上马车要去退货重买。李冬生媳妇吓得魂飞魄散，死活拦住。只能捏着鼻子吃亏认下算将军府日常采购，再次陪她上街重选。如此一两次，但凡陆瑶光要出门，府里下人能躲十米远，鸟雀不闻声。朱香无奈，只得派出韦甲做车夫兼职负责安全，再有一个躲不掉的芦芽，随他们三人折腾丢脸去。没办法，将军府的财力还没到搬空一条街都不眨眼的地步。
这一天，瑶光照例又是几家铺子看过，在一家叫“吉祥止止”的首饰铺里，对着如意纹蓝宝石簪和花鸟纹红宝石华胜左右为难。
为买两个之中的哪一个，他们已经来过三回了。
芦芽深觉丢脸，可恨韦甲不在。一驶进这条街，他就忙不迭借口停车，远远赶着去了一家茶楼，只留她一个在这里出丑。
瑶光却是老脸皮厚，不但看了又看，还问上许多问题，其中有一大半是她前几次来就问过的。反反复复，不厌其烦。便是铺里的小伙计再有职业道德，也被这等奇葩客户弄的烦躁起来，轻蔑的眼神一个接一个。
芦芽顶不住了，道：“姑娘，刚刚瞧见果香居那边新摆了一种蜜饯出来，不如您在这里看着，奴婢去买些来？”
这便她新想出来的办法，好在陆姑娘除了买东西小家气十足，其它方面并不苛刻。她试过几次，每回都灵。
果然瑶光不在意的点头，眼睛还放在首饰上拔不出来：“好，你去吧。”
芦芽如蒙大赦，一溜烟跑了，比兔子还快。
小伙计已经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好了。当主子当到这份上，也是一种境界。
见芦芽一如前几回般跑了，瑶光精神一震，改口道：“店家，这里的几样首饰我都看不中。有没有孔雀纹样的首饰？”
小伙计顿时一怔。
按照原著所写，“吉祥止止”不是一家单纯的首饰铺。它是江湖第一刺客组织“九幽宫”的联络点。负责接生意，贩卖情报。“九幽宫”麾下刺客分十个等级。特等刺客：凤凰。一等刺客：孔雀、朱鹮。瑶光这样问，实为暗号，意思是她有生意，想雇佣刺客“孔雀”。
因为根据剧情，孔雀这段时间就在晏都。
小伙计当然也是“九幽宫”的人。只是他拿不定这位是真知道暗号还是误打误撞。规规矩矩道：“客官稍后，待我去问掌柜。”
不多时，掌柜便从里间出来。手里拿着几个紫檀木盒，笑的慈祥和谄媚：“客官请慢看。”一一打开，分别是几件做成孔雀纹样的宝石首饰。
瑶光冷笑：“你哄我呢。谁不知道孔雀是一等，拿这些烂货来糊弄。我虽第一次来，也不是不知行情的！”
这位奇葩顾客掌柜早几回就见识过，见她此刻变了一副截然不同的态度，再想到远避茶楼的车夫，买蜜饯的丫鬟。心中已有七八分信了，只是规矩还得守，笑问：“孔雀自是一等。只不知客官是从哪里听说小店有货的？”
“九幽宫”规矩，只接熟客，或者熟客介绍的生意。而初次客源的开拓，与联络点则毫无关系，乃是刺客们亲自挑选有缘人。掌柜问这话，意思就是问她的介绍人是谁。
瑶光当然没有介绍人。不过她也不胆怯，理直气壮道：“没有介绍人。我记得你们家有这样一条规矩的，若是有缘人无门自入，便算天意，一样做他的生意。”
掌柜的怔住。想起是有这么条规矩。取大道五十，天衍四九，截一线生机之说。不过这条规矩虽定下，却是至今头一遭有人居然真的能无门自入。稀奇之极。
掌柜的不相信，不过调查取证什么的也不在他的工作范围内。遂规规矩矩做本职工作：“一等孔雀价格昂贵，敢问客官出价多少？”
瑶光道：“我没钱，用消息换。寒晶雪莲的消息。”
“寒晶雪莲！”掌柜的大吃一惊，几乎失声。
寒晶雪莲是传说中的灵药，传闻两百年前有位武圣就是吃了它，三十岁年纪打遍天下无敌手，八十岁犹如三十许人。百岁后不知所终。江湖历代只当传说，不料今日在这晏都一家小小店铺里，居然有了消息！
瑶光一点儿都不惊讶他的失态。只在心里吐槽。寒晶雪莲这种三百年一成熟的不科学物种，不愧是作者亲爸送给韦种马的金手指。
韦种马吃了它，不但内力增加两甲子，武功大进。还改善了他的皮肤容貌，从一个略有粗糙的武夫，渐渐变成魅力俊男。更奇葩的是，寒晶雪莲还提高了他那啥啥的能力，某物尺寸增大，耐力增长。成为名符其实的一夜七次郎。
这绝对不科学！
“客官！”掌柜的喊了三遍才将她喊回神，紧张的问：“客官这消息可能确认？事关重大，若是有假……”
“放心。”不待他语露威胁，瑶光就爽快的接口：“我知道规矩。若是假的，九幽宫会倾全宫之力报复。我没那么傻，自寻死路。您就放心吧。消息很真。只要您这里不走漏，就没有关系。”
正确说起来，瑶光的时间还是很紧的。秦琛给她布置了一项任务……练字。
虽然题字一事能想办法避过，但终究不是长久之法。要想真正立足，混个得体身份，繁体毛笔字是一定得练好的。瑶光也知道这事有利无害，自该努力。但有一个问题不解决，她始终无法提笔。
那便是芦芽。
芦芽是谁的人？至今不知。万一是哪个对头的，见她天天练字，难看好看总分得出来，给上线一说，立马露馅。
有这么个不定时炸弹在身边很不安全。瑶光一直寻思，能不能找个机会清除了。
算算时间，四月初后，她坐上马车，天天在晏都城晃悠，美其名曰“淘货”。韦府的人只当她年轻爱热闹，春日的晏都城，繁华、温暖，的确是闲逛的好时节。
逛了几天，晏都城内几乎每一家绸缎铺、首饰铺都进去过。瑶光仿佛一个囊中羞涩，又想买到称心东西的小家姑娘。这个拿不定主意，那个又觉得好，精打细算。其中有那么几家大约是货物对了她的心思，几乎每次都要去鉴赏一番。
芦芽被她的斤斤计较给惊呆了，然而在瑶光“总不好浪费将军府钱财”的理论下，没有真正见识过世家生活的她也糊涂了，不再有疑。李冬生媳妇在最初两次出门，发现她这个怪癖后，羞的八辈子老脸都没了。
这位陆姑娘仿佛有选择障碍症（当然李嫂子不知道此学名），对什么货品都拿不定主意，这个觉得好，那个也不错。逛一天下来什么都不买，或者只买一两样。
李冬生媳妇也劝过她，将军府这点钱还是花得起的。并在她出店门后悄悄付钱买下了她看中却迟疑的那几样。可谁知，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陆瑶光对昨天还赞不绝口的那些货物竟是一眼都看不中了，满脸后悔的抱上马车要去退货重买。李冬生媳妇吓得魂飞魄散，死活拦住。只能捏着鼻子吃亏认下算将军府日常采购，再次陪她上街重选。如此一两次，但凡陆瑶光要出门，府里下人能躲十米远，鸟雀不闻声。朱香无奈，只得派出韦甲做车夫兼职负责安全，再有一个躲不掉的芦芽，随他们三人折腾丢脸去。没办法，将军府的财力还没到搬空一条街都不眨眼的地步。
这一天，瑶光照例又是几家铺子看过，在一家叫“吉祥止止”的首饰铺里，对着如意纹蓝宝石簪和花鸟纹红宝石华胜左右为难。
为买两个之中的哪一个，他们已经来过三回了。
芦芽深觉丢脸，可恨韦甲不在。一驶进这条街，他就忙不迭借口停车，远远赶着去了一家茶楼，只留她一个在这里出丑。
瑶光却是老脸皮厚，不但看了又看，还问上许多问题，其中有一大半是她前几次来就问过的。反反复复，不厌其烦。便是铺里的小伙计再有职业道德，也被这等奇葩客户弄的烦躁起来，轻蔑的眼神一个接一个。
芦芽顶不住了，道：“姑娘，刚刚瞧见果香居那边新摆了一种蜜饯出来，不如您在这里看着，奴婢去买些来？”
这便她新想出来的办法，好在陆姑娘除了买东西小家气十足，其它方面并不苛刻。她试过几次，每回都灵。
果然瑶光不在意的点头，眼睛还放在首饰上拔不出来：“好，你去吧。”
芦芽如蒙大赦，一溜烟跑了，比兔子还快。
小伙计已经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好了。当主子当到这份上，也是一种境界。
见芦芽一如前几回般跑了，瑶光精神一震，改口道：“店家，这里的几样首饰我都看不中。有没有孔雀纹样的首饰？”
小伙计顿时一怔。
按照原著所写，“吉祥止止”不是一家单纯的首饰铺。它是江湖第一刺客组织“九幽宫”的联络点。负责接生意，贩卖情报。“九幽宫”麾下刺客分十个等级。特等刺客：凤凰。一等刺客：孔雀、朱鹮。瑶光这样问，实为暗号，意思是她有生意，想雇佣刺客“孔雀”。
因为根据剧情，孔雀这段时间就在晏都。
小伙计当然也是“九幽宫”的人。只是他拿不定这位是真知道暗号还是误打误撞。规规矩矩道：“客官稍后，待我去问掌柜。”
不多时，掌柜便从里间出来。手里拿着几个紫檀木盒，笑的慈祥和谄媚：“客官请慢看。”一一打开，分别是几件做成孔雀纹样的宝石首饰。
瑶光冷笑：“你哄我呢。谁不知道孔雀是一等，拿这些烂货来糊弄。我虽第一次来，也不是不知行情的！”
这位奇葩顾客掌柜早几回就见识过，见她此刻变了一副截然不同的态度，再想到远避茶楼的车夫，买蜜饯的丫鬟。心中已有七八分信了，只是规矩还得守，笑问：“孔雀自是一等。只不知客官是从哪里听说小店有货的？”
“九幽宫”规矩，只接熟客，或者熟客介绍的生意。而初次客源的开拓，与联络点则毫无关系，乃是刺客们亲自挑选有缘人。掌柜问这话，意思就是问她的介绍人是谁。
瑶光当然没有介绍人。不过她也不胆怯，理直气壮道：“没有介绍人。我记得你们家有这样一条规矩的，若是有缘人无门自入，便算天意，一样做他的生意。”
掌柜的怔住。想起是有这么条规矩。取大道五十，天衍四九，截一线生机之说。不过这条规矩虽定下，却是至今头一遭有人居然真的能无门自入。稀奇之极。
掌柜的不相信，不过调查取证什么的也不在他的工作范围内。遂规规矩矩做本职工作：“一等孔雀价格昂贵，敢问客官出价多少？”
瑶光道：“我没钱，用消息换。寒晶雪莲的消息。”
“寒晶雪莲！”掌柜的大吃一惊，几乎失声。
寒晶雪莲是传说中的灵药，传闻两百年前有位武圣就是吃了它，三十岁年纪打遍天下无敌手，八十岁犹如三十许人。百岁后不知所终。江湖历代只当传说，不料今日在这晏都一家小小店铺里，居然有了消息！
瑶光一点儿都不惊讶他的失态。只在心里吐槽。寒晶雪莲这种三百年一成熟的不科学物种，不愧是作者亲爸送给韦种马的金手指。
韦种马吃了它，不但内力增加两甲子，武功大进。还改善了他的皮肤容貌，从一个略有粗糙的武夫，渐渐变成魅力俊男。更奇葩的是，寒晶雪莲还提高了他那啥啥的能力，某物尺寸增大，耐力增长。成为名符其实的一夜七次郎。
这绝对不科学！
“客官！”掌柜的喊了三遍才将她喊回神，紧张的问：“客官这消息可能确认？事关重大，若是有假……”
“放心。”不待他语露威胁，瑶光就爽快的接口：“我知道规矩。若是假的，九幽宫会倾全宫之力报复。我没那么傻，自寻死路。您就放心吧。消息很真。只要您这里不走漏，就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