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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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休假？”林岚捏了捏纤纤挺直的小鼻子，回头冲她挑了挑眉，问。
“不是，”查微凉熟练地收捡碗碟，一面随意道：“我准备换工作了。”
“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想换工作……”林岚心里讶异。
只见查微凉动作略微一顿，有些不自然。
林岚眼前不由闪过昨晚从门缝里瞧见的狼狈身影。
叹了口气，道：“也好，不想做了就换一个，这阵子好好歇一歇。”
“嗯。”
待收拾完，两大一小终于出了屋子。
纤纤今天明显要比往日开心很多。他性子沉，虽不若同龄的小朋友活泼，一路上拽着查微凉和林岚的小手却是晃个不停。
这家小天才幼儿园离她们居住的小区很近，三人欢欢乐乐行了一路，很快就到了。
查微凉拍了拍纤纤的小脑袋，替儿子背好小书包，挥了挥手，看林岚牵着儿子进了教室，才往王姐的小店走去。
王姐很舍不得查微凉，但碍于她坚持要离开，心里再是不舍，最终还是只得无奈放人。
离开小店后，查微凉去逛了逛附近的超市和菜市场，才拎着满满两大袋菜往家里走。
进了屋，熟练摆放好东西，查微凉开始收拾屋子。林岚平日里都有收拾，所以屋子里也不大乱，等到将收整的衣服通通扔进洗衣机里，也就没什么事情做了。
查微凉看了看挂钟，系上围裙开始做饭。她并不生疏，动作有条不紊。等到最后一个菜色出锅装盘，电饭煲里的米饭也熟了。
提着饭菜到小天才幼儿园门口，正赶下课铃。
查微凉在门卫处登记完，回身便见孩子们一窝蜂从教室里冲出来，像一阵小旋风般朝着小饭堂扫去。
看着那些活泼健康的生命，查微凉一时有些怔愣。
查微凉走到教学楼前，抬头望着儿子的教室，过了一阵，方透过镂空的栏杆瞧见一个栗色的毛茸茸的小脑袋从二楼转角处的教室里冒出来。
看着小家伙独自一人安静乖巧的模样，查微凉心里心疼不已。她叹了口气，收拾好脸上的表情，紧走几步行到楼梯口等纤纤。
小家伙小胳膊小腿，走得很慢，脚步轻轻的，又过了几分钟，方瞧见一只小手出现在铁质的扶栏上。
查微凉听纤纤一边慢吞吞走着，小嘴里不停嘀咕着。等到转过拐角，只见他白净的小脸上红彤彤的。看起来不太对劲。
“纤纤。”查微凉心下一紧，忙走过去检查他的小脸，“这是怎么了，嗯？”
看这架势，发烧了？还是过敏了？
闻言，纤纤抬起小脑袋瞧她，迷茫地怔了一会，随即别开脸软软叫道：“妈、妈妈。”
查微凉又伸手探了探他额头，“不舒服？”
纤纤小脸上再是一红，拿手背秀秀气气地蹭了蹭脸，摇了摇头。
查微凉一看，只见他衣领上留着一个短小的泥印子，面色一闪，道：“你……跟小朋友打架了？”
纤纤双眼眨也不眨，定定瞧着妈妈，“没有。”
见查微凉盯着他衣领上脏脏的手印，小脸却越来越红，熟得跟个番茄似的。
查微凉还想再问。这时，林岚愉快的声音传了过来。
“微凉，你来了，哟，纤纤也下来了，岚姨还想去你们教室找你呢。”林岚几步蹦过来，一边迫不及待将搁在一边的食盒拎起来，鼻子凑上去闻了闻，不忘朝纤纤挤了挤眼，“啧啧，瞧瞧今天做了什么，可真香啊！”
纤纤侧着小脑袋，闻言，露在软软的发根外的小耳朵飞快动了动，圆溜溜的眼睛飞快瞄了查微凉一眼。
妈妈还生着气呢，不会不给自己午饭吃吧？
林岚不知个中缘由，只道纤纤心里十分高兴查微凉来看他，却又不晓得如何表达，正别扭呢，索性过去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牵着他往外走，“哎呀呀，快走快走，还搁这儿傻愣着干什么，都快饿死了。咱们快走，大榕树下凉快得很，还有桌凳，这会儿没人，咱们就去那儿用饭。”
查微凉跟过去时，林岚已将饭菜通通拿了出来，这时正将筷子放进纤纤手里，要他分筷子。
等到自己坐下后，小家伙捏着竹筷递了过来，圆圆的眼睛里有担忧，也有惧怕，“妈妈，给，筷子。”
小脸上的红，倒尽数退去了。
查微凉放下一颗心，看他一副讨好的小模样，不由爱怜地捏了捏他的小脸。
饭到一半时，操场上传来一阵孩子的欢呼。几个孩子已经率先用完饭从饭堂里跑了出来。
查微凉瞧了一眼，回头为小家伙夹菜，才发现儿子垂着个小脑袋猛扒饭，恨不得将整个小脸塞进碗里去一样。
那几个小孩子却是咋呼着，风卷一般，很快刮到她们这边来了。
一票小家伙初见大榕树下用饭的三人一时也有些反应不过来，一个个小嘴张得能吞下鸽子蛋。
林岚瞧着眼前这群“来势汹汹”的小家伙，放下筷子，笑眯眯地抹了抹嘴，冲一个一身粉红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姑娘，“十分”亲切道：“哟，小琪呀，你们这么快，都用过饭啦？”
“哼，是又怎么样！”小姑娘撅了撅嘴，双手叉着腰，高傲地别开眼。
她身后跟着那仨也都是拽拽的。
查微凉静静看着，心道这孩子排场挺大，这时，只见林岚挑眉朝自己瞥过来，杏眼一眯，眸底却闪过一抹掩饰不住的笑意。
查微凉知道，林岚这只狼外婆又被挑起恶质的一面了。瞧那小姑娘一眼，又默不作声往纤纤碗里拨了些玉米火腿。
纤纤抬头，飞快往高傲的小姑娘瞧了一眼，末了，继续垂着红红的小脸蛋安安静静扒饭。
小姑娘眼尖，很快就发现努力降低存在感的纤纤，这时见他只顾着低头猛扒饭，不禁又哼了一声，圆溜溜的眼睛死死瞪着这边，想要唤起纤纤的注意力。
哪里晓得，她那边哼哼了半天，纤纤却是纹丝不动，只“一心一意”填肚子。
被人这么大张旗鼓地忽视半天，小姑娘不干了。开始尖利着嗓子指名点姓：“喂！查纤纤！”
她口中的查纤纤抬头望一望她，小脸秀秀气气，又红了一红。
小姑娘斜了斜眼，“我说今儿怎么没在饭堂瞧见你，原来躲这里来了？”
纤纤筷子一抖，瞧一瞧查微凉，又飞快地瞥小姑娘一眼，“胡，胡说，我，我才没有躲着。”
“没有躲着那你跑这里干什么？院长可早有规定，小孩子不能在饭堂
以外的地方用饭的！”煞有介事的皱了皱小鼻子，尾音拖得长长的，边说还朝一边的林岚哼了一声，仿佛在说：看吧，你们的把柄已经被本姑娘抓住了。
纤纤呐呐地看着小姑娘，一时不知如何接口。
查微凉心下有些纳闷，这谁家的姑娘，小小年纪，竟这么霸道，这时却见林岚笑眯眯地站起来。
紧接着，便是林岚动坏心思时特有的笑声，“唔，这件事确实是纤纤不对，你们放心，老师绝不会包庇他的，回头一定好好教育他。呐，今儿天气这么好，老师带大家来做游戏吧~”
闻言，几个孩子俱是齐齐一抖。
小姑娘缩了缩脖子，往后跳了一步，警惕地盯着林岚，“你又要做什么？你，就算你是老师我也不怕你、你不能假公济、私滥用私刑！”
不错啊，还能用成语了，一用还俩。林岚笑得十分亲切。
“不，不要怕她！”小姑娘朝身后不断后退并时刻打算落荒而逃的小跟班瞧了瞧，吞了吞口水，看着林岚强撑士气道：“……我爸说了，你这是残害祖国幼苗，是犯法的！”
林岚眯了眯眼，杏眼中闪过一抹微光，“哦？你爸？”
她一天至少能听好几回这小姑娘的“我爸说”。
这丫头平日里就狐假虎威惯了，在小朋友里算是个孩子王，说话一惊一乍很能唬人，林岚却知道，这丫头满口胡言谎话连篇，十句话得打个对折听。
然而，孩子受家庭的影响往往是最大的。林岚这会儿就不由想，这姑娘必然有一堆十分不靠谱的父母。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父必有其女嘛。
她现在很想见一见这个未曾蒙面的极品爸爸，到底是怎样的环境，才能养出这么个宝贝。
“没，没错，就是我爸说的！”
“你爸还说什么，嗯？”
“我爸还说，”小姑娘转了转眼，又往后退开几步，“女人都是母老虎！你是母老虎中的母老虎！”
“是这样吗？哇！”
林岚突然用两只手将脸撑出一个十分诡异可怖的怪相。
“哇！巫婆，爸爸，爸爸救命呀！”
小姑娘什么也不顾了，尖叫一声回头就跑。
另外几个看着大姐大跑路，也一窝蜂跟着跑走。
大榕树下很快又安静下来。
“今天休假？”林岚捏了捏纤纤挺直的小鼻子，回头冲她挑了挑眉，问。
“不是，”查微凉熟练地收捡碗碟，一面随意道：“我准备换工作了。”
“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想换工作……”林岚心里讶异。
只见查微凉动作略微一顿，有些不自然。
林岚眼前不由闪过昨晚从门缝里瞧见的狼狈身影。
叹了口气，道：“也好，不想做了就换一个，这阵子好好歇一歇。”
“嗯。”
待收拾完，两大一小终于出了屋子。
纤纤今天明显要比往日开心很多。他性子沉，虽不若同龄的小朋友活泼，一路上拽着查微凉和林岚的小手却是晃个不停。
这家小天才幼儿园离她们居住的小区很近，三人欢欢乐乐行了一路，很快就到了。
查微凉拍了拍纤纤的小脑袋，替儿子背好小书包，挥了挥手，看林岚牵着儿子进了教室，才往王姐的小店走去。
王姐很舍不得查微凉，但碍于她坚持要离开，心里再是不舍，最终还是只得无奈放人。
离开小店后，查微凉去逛了逛附近的超市和菜市场，才拎着满满两大袋菜往家里走。
进了屋，熟练摆放好东西，查微凉开始收拾屋子。林岚平日里都有收拾，所以屋子里也不大乱，等到将收整的衣服通通扔进洗衣机里，也就没什么事情做了。
查微凉看了看挂钟，系上围裙开始做饭。她并不生疏，动作有条不紊。等到最后一个菜色出锅装盘，电饭煲里的米饭也熟了。
提着饭菜到小天才幼儿园门口，正赶下课铃。
查微凉在门卫处登记完，回身便见孩子们一窝蜂从教室里冲出来，像一阵小旋风般朝着小饭堂扫去。
看着那些活泼健康的生命，查微凉一时有些怔愣。
查微凉走到教学楼前，抬头望着儿子的教室，过了一阵，方透过镂空的栏杆瞧见一个栗色的毛茸茸的小脑袋从二楼转角处的教室里冒出来。
看着小家伙独自一人安静乖巧的模样，查微凉心里心疼不已。她叹了口气，收拾好脸上的表情，紧走几步行到楼梯口等纤纤。
小家伙小胳膊小腿，走得很慢，脚步轻轻的，又过了几分钟，方瞧见一只小手出现在铁质的扶栏上。
查微凉听纤纤一边慢吞吞走着，小嘴里不停嘀咕着。等到转过拐角，只见他白净的小脸上红彤彤的。看起来不太对劲。
“纤纤。”查微凉心下一紧，忙走过去检查他的小脸，“这是怎么了，嗯？”
看这架势，发烧了？还是过敏了？
闻言，纤纤抬起小脑袋瞧她，迷茫地怔了一会，随即别开脸软软叫道：“妈、妈妈。”
查微凉又伸手探了探他额头，“不舒服？”
纤纤小脸上再是一红，拿手背秀秀气气地蹭了蹭脸，摇了摇头。
查微凉一看，只见他衣领上留着一个短小的泥印子，面色一闪，道：“你……跟小朋友打架了？”
纤纤双眼眨也不眨，定定瞧着妈妈，“没有。”
见查微凉盯着他衣领上脏脏的手印，小脸却越来越红，熟得跟个番茄似的。
查微凉还想再问。这时，林岚愉快的声音传了过来。
“微凉，你来了，哟，纤纤也下来了，岚姨还想去你们教室找你呢。”林岚几步蹦过来，一边迫不及待将搁在一边的食盒拎起来，鼻子凑上去闻了闻，不忘朝纤纤挤了挤眼，“啧啧，瞧瞧今天做了什么，可真香啊！”
纤纤侧着小脑袋，闻言，露在软软的发根外的小耳朵飞快动了动，圆溜溜的眼睛飞快瞄了查微凉一眼。
妈妈还生着气呢，不会不给自己午饭吃吧？
林岚不知个中缘由，只道纤纤心里十分高兴查微凉来看他，却又不晓得如何表达，正别扭呢，索性过去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牵着他往外走，“哎呀呀，快走快走，还搁这儿傻愣着干什么，都快饿死了。咱们快走，大榕树下凉快得很，还有桌凳，这会儿没人，咱们就去那儿用饭。”
查微凉跟过去时，林岚已将饭菜通通拿了出来，这时正将筷子放进纤纤手里，要他分筷子。
等到自己坐下后，小家伙捏着竹筷递了过来，圆圆的眼睛里有担忧，也有惧怕，“妈妈，给，筷子。”
小脸上的红，倒尽数退去了。
查微凉放下一颗心，看他一副讨好的小模样，不由爱怜地捏了捏他的小脸。
饭到一半时，操场上传来一阵孩子的欢呼。几个孩子已经率先用完饭从饭堂里跑了出来。
查微凉瞧了一眼，回头为小家伙夹菜，才发现儿子垂着个小脑袋猛扒饭，恨不得将整个小脸塞进碗里去一样。
那几个小孩子却是咋呼着，风卷一般，很快刮到她们这边来了。
一票小家伙初见大榕树下用饭的三人一时也有些反应不过来，一个个小嘴张得能吞下鸽子蛋。
林岚瞧着眼前这群“来势汹汹”的小家伙，放下筷子，笑眯眯地抹了抹嘴，冲一个一身粉红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姑娘，“十分”亲切道：“哟，小琪呀，你们这么快，都用过饭啦？”
“哼，是又怎么样！”小姑娘撅了撅嘴，双手叉着腰，高傲地别开眼。
她身后跟着那仨也都是拽拽的。
查微凉静静看着，心道这孩子排场挺大，这时，只见林岚挑眉朝自己瞥过来，杏眼一眯，眸底却闪过一抹掩饰不住的笑意。
查微凉知道，林岚这只狼外婆又被挑起恶质的一面了。瞧那小姑娘一眼，又默不作声往纤纤碗里拨了些玉米火腿。
纤纤抬头，飞快往高傲的小姑娘瞧了一眼，末了，继续垂着红红的小脸蛋安安静静扒饭。
小姑娘眼尖，很快就发现努力降低存在感的纤纤，这时见他只顾着低头猛扒饭，不禁又哼了一声，圆溜溜的眼睛死死瞪着这边，想要唤起纤纤的注意力。
哪里晓得，她那边哼哼了半天，纤纤却是纹丝不动，只“一心一意”填肚子。
被人这么大张旗鼓地忽视半天，小姑娘不干了。开始尖利着嗓子指名点姓：“喂！查纤纤！”
她口中的查纤纤抬头望一望她，小脸秀秀气气，又红了一红。
小姑娘斜了斜眼，“我说今儿怎么没在饭堂瞧见你，原来躲这里来了？”
纤纤筷子一抖，瞧一瞧查微凉，又飞快地瞥小姑娘一眼，“胡，胡说，我，我才没有躲着。”
“没有躲着那你跑这里干什么？院长可早有规定，小孩子不能在饭堂
以外的地方用饭的！”煞有介事的皱了皱小鼻子，尾音拖得长长的，边说还朝一边的林岚哼了一声，仿佛在说：看吧，你们的把柄已经被本姑娘抓住了。
纤纤呐呐地看着小姑娘，一时不知如何接口。
查微凉心下有些纳闷，这谁家的姑娘，小小年纪，竟这么霸道，这时却见林岚笑眯眯地站起来。
紧接着，便是林岚动坏心思时特有的笑声，“唔，这件事确实是纤纤不对，你们放心，老师绝不会包庇他的，回头一定好好教育他。呐，今儿天气这么好，老师带大家来做游戏吧~”
闻言，几个孩子俱是齐齐一抖。
小姑娘缩了缩脖子，往后跳了一步，警惕地盯着林岚，“你又要做什么？你，就算你是老师我也不怕你、你不能假公济、私滥用私刑！”
不错啊，还能用成语了，一用还俩。林岚笑得十分亲切。
“不，不要怕她！”小姑娘朝身后不断后退并时刻打算落荒而逃的小跟班瞧了瞧，吞了吞口水，看着林岚强撑士气道：“……我爸说了，你这是残害祖国幼苗，是犯法的！”
林岚眯了眯眼，杏眼中闪过一抹微光，“哦？你爸？”
她一天至少能听好几回这小姑娘的“我爸说”。
这丫头平日里就狐假虎威惯了，在小朋友里算是个孩子王，说话一惊一乍很能唬人，林岚却知道，这丫头满口胡言谎话连篇，十句话得打个对折听。
然而，孩子受家庭的影响往往是最大的。林岚这会儿就不由想，这姑娘必然有一堆十分不靠谱的父母。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父必有其女嘛。
她现在很想见一见这个未曾蒙面的极品爸爸，到底是怎样的环境，才能养出这么个宝贝。
“没，没错，就是我爸说的！”
“你爸还说什么，嗯？”
“我爸还说，”小姑娘转了转眼，又往后退开几步，“女人都是母老虎！你是母老虎中的母老虎！”
“是这样吗？哇！”
林岚突然用两只手将脸撑出一个十分诡异可怖的怪相。
“哇！巫婆，爸爸，爸爸救命呀！”
小姑娘什么也不顾了，尖叫一声回头就跑。
另外几个看着大姐大跑路，也一窝蜂跟着跑走。
大榕树下很快又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