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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让爱留在心底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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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浩宇。”元赫冷冷地唤他的名字，加重语气地说，“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脸，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你可以不接受现实，但是我和小雨对你的歉意，仅限于此。你现在要做的……只有……放手。”
“元赫。”浩宇伸手捂着胸口的位置，强忍着疼痛，冷汗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你……给我听好了……小雨……是我的妻子。是我的。”
“无所谓。”元赫不假思索地说，刻意没有一点感情地说，“就算你们……是注册结婚的，我也无所谓。我会等的。等到……你们离婚为止。因为，硬把不爱你的人留在身边……不是你的为人。你自己心里也清楚。”
“我的为人？”浩宇惨然地笑了，“在你们的眼里，我是什么人？我……不过就是为了验证……你们两个才是真爱……才存在的吗？你们……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这比在我的心脏上开的这一枪……更加让我……生不如死。”
“即使生不如死……也改变不了现在的这个事实。”元赫情绪激动地看着他，眼神里写满愧疚，“难道你觉得我们的心里好过吗？你对我的看法，我从来无所谓。但是……请你不要否认对小雨的所有东西。
“你爱她，你知道自己为什么爱上她，也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人。她已经把自己几乎逼进了崩溃的边缘。如果你要恨，就恨我。请你，在她的面前，仍然是那个给她安全感，给她温暖，给她最大的理解的欧浩宇。我拜托你。
“也许你觉得我厚颜无耻，但是……看在我曾经也这么痛苦过，看在我曾经成全你们，祝福你们的份上，我请求你不要变成另外一个欧浩宇。在这个世界上，最不愿意伤害你的人，就是小雨。你的谅解，对她来说，比生命还重要。
“也许……到最后，因为你的不谅解和仇恨，小雨会选择离我而去。但是……我对她的爱……今生今世……都不会发生改变。如果，最后，我们都失去了她，你的恨，和你的不放手，又有什么意义？
“我请求你，欧浩宇。这辈子，我是注定要欠了你的。这笔帐，也记在我的头上。如果，你真的爱小雨，希望小雨幸福的话，请你放手吧。你的成全……会是给小雨……下半生最好的礼物。”
元赫的话，像此时窗外的寒风一样，猛烈地，无情地吹进浩宇的心里面。几分钟后，他轻声地说了句“你走吧”，表情平静，透着他此时的绝望和心灰意冷。
元赫起身，迈着沉重的步子，出了咖啡厅。坐在车上，憎恨地赏了自己一个耳光。他随即拨通了骏容的电话，请他来送浩宇平安回去医院。
呆坐在位上子，浩宇捂着撕裂的胸口，由一开始地轻声啜泣……再也无法克制地……变为痛心疾首地失声痛哭。
回忆就像是无形的尖刀，正在他的身体里面，肆虐地割肉剜心……
曾经的美好和誓言……将他无情地拉入另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暗世界……
他想反抗……他想和这样的痛苦，同归于尽……
最后，却悲凉地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早已烙在心底的爱……捆绑住了他的手脚……
早已生长在血液里的爱……淹没了他的仇恨……
原来，无药可救……是这般血淋淋的真实意思。
突然间，他希望那颗子弹在射进他心脏的那一刻，时间就此停止。
他从来没有如此希望过……自己在那一刻死去。
如果他死了，他就不会知道这样的事实。
如果他死了，他仍会一直深信，他们是相爱的。
最起码……他是带着幸福……和满满的爱……离开的这个世界。
现在……他深刻地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
如你的愿……我会放你走的，因为……我是爱你的。
虽然到最后，我的爱不过是美梦一场……注定是付诸流水了……
希望我对你的成全，证明我是真心地爱过你。
也许只有这样，我才不至于……是这世上最可笑，最可悲的人。
当元赫回到蓝色小屋的时候，小雨已经醒了过来。她坐在客厅的落地窗旁边，望着院子里面已经枯萎的花草盆景，满目的哀伤。
他走到她的身边，温柔地寻问她和孩子的状况，并告诉她，他会尽快办好出国的事情。他们将会在加拿大的某个城市，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一周后，小雨向身边的人宣布了和元赫结婚后移居国外的消息。
骏容对这个消息，表现出了自己的不解和愤怒。他不明白，为什么小雨和浩宇的感情会这么容易破裂。
但，最终，他还是听从了温咛的劝解，选择了尊重小雨的决定，并祝福她。
在和杨岚的联系中，小雨得知，浩宇自从那天见完元赫，回到医院之后，就很少说话。
这一周多的时间，都俨然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但是庆幸的是，他依然十分配合地进行着每一项治疗。
她托杨岚，找合适的机会，转达她和元赫要离开的消息。如果有可能的话，在走之前，她十分想见他最后一面。
在起程的前一天，浩宇寻着地址，来到了蓝色小屋。元赫在院子里面等待着他，把他引进客厅以后，便回到了院子里面。
小雨提前在脸上化了一些淡妆，好让自己这十多天来，持续不散的不佳气色，看上去精神一些。
她站在沙发的旁边，望着他的脸，眼神……深沉而复杂。
虽然她已经在心里面练习过无数次，想象着他的脸。但现在，却还是因为那上面的哀莫和刻意掩饰的痛苦，而感到内心悲痛。
浩宇平静地走到小雨的面前，先是环顾了一下客厅里的陈设，然后微笑着对她说：“原来……你的梦想之家……是这个样子的。”
“嗯。”小雨礼貌地笑着点头，僵硬地伸出手，请他坐下。
浩宇在她的对面坐下，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是放松的。
“伤口……”停顿了几十秒，小雨率先开口问，刚想问下去，却发现自己也弄不清楚，这个伤口指的是“外伤”还是心里的“内伤”。
“你……问的……是胸口的这个伤？还是……”浩宇的表情是微笑的，眼睛里却尽是难以掩饰的湿润，“里面的那个伤？”
“对不起。”小雨小声地说，眼神回避开来，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我……接受。”浩宇缓缓地说着，咬着牙把呼之欲出的泪水强忍了回去，“我……接受你的道歉。因为我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你有自由选择自己真正想要的爱人和生活。”
小雨听了，吃惊地看着他。“你……不恨我？”
“已经恨过了，也已经恨完了。”浩宇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却仍然用释怀的笑容望着她，“我没有办法一直恨……一个我爱过的人。还记得，我们当时的誓言吗？永远相守……不离不弃。现在，我觉得应该再加上一句。如果……对方要去追寻更加幸福的生活……我一定不怨恨……不阻拦……我愿成全对方，并祝福对方。”
那一瞬间，客厅里空气也随着小雨的心，变得沉重，变得让人无法呼吸。
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和折磨。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
“不用为我感到抱歉。”浩宇将她的眼泪收进心里，深深地换了一口气，“我很好。真的。虽然……心里面很痛，但是……我会好起来的。我……会重新找回我的生活的，找回……没有你存在的生活。别担心，我们还是朋友。我承诺……我还是你的朋友。但是，我这个朋友没有办法亲自去机场送你了。只有在这里，祝你……一路顺风了。保重……”
说完，浩宇从沙发站起身来，慢慢地转身，往门口的方向走。
小雨跟着起身，有那么一秒钟的冲动，想要伸手去拉住他，不让他离去。
仿佛感应到了她的真实想法一般，浩宇在门口猛得站住脚步，回过头来，大步地朝她疾奔过来，伸开双臂，紧紧地抱住她单薄的身体。
最后一次……任性地，尽情地感受，彼此的温度和气味。
也许，这就是他们现在唯一可以做的……最后的告别。
“忘了我吧。”靠在他的胸膛，小雨紧紧地闭着眼睛，淡淡地说。
浩宇更加用力地收紧了双臂，疼痛的眼泪，滴落在她的额头上。“我会的。”
“遇见你……是我这一生……最美好的事。”
“那就请……幸福吧。因为是你和元赫……我才放手的。所以……一定要幸福。把我没有带给你的幸福……展示给我看。”
“对……不……起。”
“以后……不用再说对不起了。只要……你过得好好的……就够了。从现在开始，我不再爱你了。所以，你也不用再觉得抱歉了。”
“……”
“那边的冬天很冷……要多穿衣服。”
“……”
“如果以后……我们还可以……见面的话……一定要告诉我……你过得很好。好吗？”
“……”
“我们之间……不要说再见……我……不想说再见。”
浩宇的手臂逐渐松了开来，在小雨的注视下……迈开脚步，渐行渐远……
他的眼泪，他的喘息，他的背影……都在小雨的眼睛里……化作一颗颗晶莹的泪珠……进行着无声的告别。
……
元赫回到客厅，扶住小雨的摇摇欲坠的身体，默默地……陪伴着。
他对自己发誓，一切的痛苦……在此终止。
他要用尽一切的努力，让小雨和孩子……生活幸福。
……
第二天，是元赫和小雨起程去加拿大的日子。
在机场，和温咛、骏容依依不舍地告别之后，他们坐上了飞往加拿大的航班。
……
浩宇没有在最后一刻出现在机场，而是出现在倩容接受治疗的疗养院。
在见到倩容的那一秒，浩宇的心震惊了，眼泪在眼睛里面打转，疼痛。
她是那么安静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侧着脸，恍惚地望着窗外的枯树，脸色蜡黄，皮包骨头，没有一点生气，仿佛一具只剩下一口气的尸体，仅仅是靠着针水维持生命。
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万人瞩目的千金小姐，夏倩容。
而是一个心灵受创，没有任何求生欲望的，受害者。
……
什么话也没说，浩宇轻轻地握过倩容冰冷的手，既管……他的手心，是同样的冰冷。
仿佛是感觉到熟悉的触感，倩容缓缓地转过头来，长时间地望着他……眼角滑落出一颗不敢相信的，控诉的泪水。
浩宇伸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扬起没有血色的嘴角……对她微笑起来。
……
神啊。
这个世界真的很公平。
我曾经对无辜的，深爱我的人，犯下的罪……
如今，我也在同样承受。
她走了。
我的心……也随她而去。
也许，在子弹射进我胸膛的那一刻……
我的心……便已经死去。
你留我在这个人世，是为了让我赎罪吧？
我从未想过，我的存在……竟然会是某个人……全部的希望。
我错了。
请帮助我，让我有力量……帮助她重新拾回对生活的希望。
她不该受到这样的折磨。
更加不该因为我这样的人……受到这样的折磨。
请让一切……都回到原有的位置吧。
就像……那些爱……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吧。
我所有……对爱的欲望……都会平息的。
余生……我们……就一起度过吧。
只要，你不介意我仍然没有办法假装，我是爱你的。
原谅我……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找自己的心。
但是……我会努力地……
努力给你……属于家庭的关怀和温暖。
我会尽力做一个好丈夫。
我会的。
“欧浩宇。”元赫冷冷地唤他的名字，加重语气地说，“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脸，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你可以不接受现实，但是我和小雨对你的歉意，仅限于此。你现在要做的……只有……放手。”
“元赫。”浩宇伸手捂着胸口的位置，强忍着疼痛，冷汗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你……给我听好了……小雨……是我的妻子。是我的。”
“无所谓。”元赫不假思索地说，刻意没有一点感情地说，“就算你们……是注册结婚的，我也无所谓。我会等的。等到……你们离婚为止。因为，硬把不爱你的人留在身边……不是你的为人。你自己心里也清楚。”
“我的为人？”浩宇惨然地笑了，“在你们的眼里，我是什么人？我……不过就是为了验证……你们两个才是真爱……才存在的吗？你们……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这比在我的心脏上开的这一枪……更加让我……生不如死。”
“即使生不如死……也改变不了现在的这个事实。”元赫情绪激动地看着他，眼神里写满愧疚，“难道你觉得我们的心里好过吗？你对我的看法，我从来无所谓。但是……请你不要否认对小雨的所有东西。
“你爱她，你知道自己为什么爱上她，也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人。她已经把自己几乎逼进了崩溃的边缘。如果你要恨，就恨我。请你，在她的面前，仍然是那个给她安全感，给她温暖，给她最大的理解的欧浩宇。我拜托你。
“也许你觉得我厚颜无耻，但是……看在我曾经也这么痛苦过，看在我曾经成全你们，祝福你们的份上，我请求你不要变成另外一个欧浩宇。在这个世界上，最不愿意伤害你的人，就是小雨。你的谅解，对她来说，比生命还重要。
“也许……到最后，因为你的不谅解和仇恨，小雨会选择离我而去。但是……我对她的爱……今生今世……都不会发生改变。如果，最后，我们都失去了她，你的恨，和你的不放手，又有什么意义？
“我请求你，欧浩宇。这辈子，我是注定要欠了你的。这笔帐，也记在我的头上。如果，你真的爱小雨，希望小雨幸福的话，请你放手吧。你的成全……会是给小雨……下半生最好的礼物。”
元赫的话，像此时窗外的寒风一样，猛烈地，无情地吹进浩宇的心里面。几分钟后，他轻声地说了句“你走吧”，表情平静，透着他此时的绝望和心灰意冷。
元赫起身，迈着沉重的步子，出了咖啡厅。坐在车上，憎恨地赏了自己一个耳光。他随即拨通了骏容的电话，请他来送浩宇平安回去医院。
呆坐在位上子，浩宇捂着撕裂的胸口，由一开始地轻声啜泣……再也无法克制地……变为痛心疾首地失声痛哭。
回忆就像是无形的尖刀，正在他的身体里面，肆虐地割肉剜心……
曾经的美好和誓言……将他无情地拉入另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暗世界……
他想反抗……他想和这样的痛苦，同归于尽……
最后，却悲凉地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早已烙在心底的爱……捆绑住了他的手脚……
早已生长在血液里的爱……淹没了他的仇恨……
原来，无药可救……是这般血淋淋的真实意思。
突然间，他希望那颗子弹在射进他心脏的那一刻，时间就此停止。
他从来没有如此希望过……自己在那一刻死去。
如果他死了，他就不会知道这样的事实。
如果他死了，他仍会一直深信，他们是相爱的。
最起码……他是带着幸福……和满满的爱……离开的这个世界。
现在……他深刻地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
如你的愿……我会放你走的，因为……我是爱你的。
虽然到最后，我的爱不过是美梦一场……注定是付诸流水了……
希望我对你的成全，证明我是真心地爱过你。
也许只有这样，我才不至于……是这世上最可笑，最可悲的人。
当元赫回到蓝色小屋的时候，小雨已经醒了过来。她坐在客厅的落地窗旁边，望着院子里面已经枯萎的花草盆景，满目的哀伤。
他走到她的身边，温柔地寻问她和孩子的状况，并告诉她，他会尽快办好出国的事情。他们将会在加拿大的某个城市，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一周后，小雨向身边的人宣布了和元赫结婚后移居国外的消息。
骏容对这个消息，表现出了自己的不解和愤怒。他不明白，为什么小雨和浩宇的感情会这么容易破裂。
但，最终，他还是听从了温咛的劝解，选择了尊重小雨的决定，并祝福她。
在和杨岚的联系中，小雨得知，浩宇自从那天见完元赫，回到医院之后，就很少说话。
这一周多的时间，都俨然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但是庆幸的是，他依然十分配合地进行着每一项治疗。
她托杨岚，找合适的机会，转达她和元赫要离开的消息。如果有可能的话，在走之前，她十分想见他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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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提前在脸上化了一些淡妆，好让自己这十多天来，持续不散的不佳气色，看上去精神一些。
她站在沙发的旁边，望着他的脸，眼神……深沉而复杂。
虽然她已经在心里面练习过无数次，想象着他的脸。但现在，却还是因为那上面的哀莫和刻意掩饰的痛苦，而感到内心悲痛。
浩宇平静地走到小雨的面前，先是环顾了一下客厅里的陈设，然后微笑着对她说：“原来……你的梦想之家……是这个样子的。”
“嗯。”小雨礼貌地笑着点头，僵硬地伸出手，请他坐下。
浩宇在她的对面坐下，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是放松的。
“伤口……”停顿了几十秒，小雨率先开口问，刚想问下去，却发现自己也弄不清楚，这个伤口指的是“外伤”还是心里的“内伤”。
“你……问的……是胸口的这个伤？还是……”浩宇的表情是微笑的，眼睛里却尽是难以掩饰的湿润，“里面的那个伤？”
“对不起。”小雨小声地说，眼神回避开来，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我……接受。”浩宇缓缓地说着，咬着牙把呼之欲出的泪水强忍了回去，“我……接受你的道歉。因为我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你有自由选择自己真正想要的爱人和生活。”
小雨听了，吃惊地看着他。“你……不恨我？”
“已经恨过了，也已经恨完了。”浩宇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却仍然用释怀的笑容望着她，“我没有办法一直恨……一个我爱过的人。还记得，我们当时的誓言吗？永远相守……不离不弃。现在，我觉得应该再加上一句。如果……对方要去追寻更加幸福的生活……我一定不怨恨……不阻拦……我愿成全对方，并祝福对方。”
那一瞬间，客厅里空气也随着小雨的心，变得沉重，变得让人无法呼吸。
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和折磨。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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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跟着起身，有那么一秒钟的冲动，想要伸手去拉住他，不让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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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任性地，尽情地感受，彼此的温度和气味。
也许，这就是他们现在唯一可以做的……最后的告别。
“忘了我吧。”靠在他的胸膛，小雨紧紧地闭着眼睛，淡淡地说。
浩宇更加用力地收紧了双臂，疼痛的眼泪，滴落在她的额头上。“我会的。”
“遇见你……是我这一生……最美好的事。”
“那就请……幸福吧。因为是你和元赫……我才放手的。所以……一定要幸福。把我没有带给你的幸福……展示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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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用再说对不起了。只要……你过得好好的……就够了。从现在开始，我不再爱你了。所以，你也不用再觉得抱歉了。”
“……”
“那边的冬天很冷……要多穿衣服。”
“……”
“如果以后……我们还可以……见面的话……一定要告诉我……你过得很好。好吗？”
“……”
“我们之间……不要说再见……我……不想说再见。”
浩宇的手臂逐渐松了开来，在小雨的注视下……迈开脚步，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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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自己发誓，一切的痛苦……在此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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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是元赫和小雨起程去加拿大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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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宇没有在最后一刻出现在机场，而是出现在倩容接受治疗的疗养院。
在见到倩容的那一秒，浩宇的心震惊了，眼泪在眼睛里面打转，疼痛。
她是那么安静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侧着脸，恍惚地望着窗外的枯树，脸色蜡黄，皮包骨头，没有一点生气，仿佛一具只剩下一口气的尸体，仅仅是靠着针水维持生命。
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万人瞩目的千金小姐，夏倩容。
而是一个心灵受创，没有任何求生欲望的，受害者。
……
什么话也没说，浩宇轻轻地握过倩容冰冷的手，既管……他的手心，是同样的冰冷。
仿佛是感觉到熟悉的触感，倩容缓缓地转过头来，长时间地望着他……眼角滑落出一颗不敢相信的，控诉的泪水。
浩宇伸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扬起没有血色的嘴角……对她微笑起来。
……
神啊。
这个世界真的很公平。
我曾经对无辜的，深爱我的人，犯下的罪……
如今，我也在同样承受。
她走了。
我的心……也随她而去。
也许，在子弹射进我胸膛的那一刻……
我的心……便已经死去。
你留我在这个人世，是为了让我赎罪吧？
我从未想过，我的存在……竟然会是某个人……全部的希望。
我错了。
请帮助我，让我有力量……帮助她重新拾回对生活的希望。
她不该受到这样的折磨。
更加不该因为我这样的人……受到这样的折磨。
请让一切……都回到原有的位置吧。
就像……那些爱……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吧。
我所有……对爱的欲望……都会平息的。
余生……我们……就一起度过吧。
只要，你不介意我仍然没有办法假装，我是爱你的。
原谅我……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找自己的心。
但是……我会努力地……
努力给你……属于家庭的关怀和温暖。
我会尽力做一个好丈夫。
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