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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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丫头，听你这话说得好像已经尝过似得。”语毕，白皙的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眼眸中尽显调皮的神情。
想到小姐今后要一个人生活的话语，翠儿心里不是滋味，但是在若梦的面前，始终没勇气提起分毫，压下心中的烦乱的情绪，急得跺脚道：“小姐，你又捉弄奴婢？”
“哪有？”不承认地将头瞥向张嫂所在的位置，目光灼灼，撒娇道：“张嫂，你倒是来评评理，我什么时候欺负翠儿这丫头了？”
虚浮的眼眸带着幸福的笑意微微眯起，从来没有怀疑过小姐对身边下人的真心，强撑着苟延残喘的躯体，语气慈爱道：“冰糖炖雪梨都快甜到张嫂心里去了。”
很明显，大小姐是在跟翠儿开玩笑，只是让张嫂不解的是翠儿今天的表现很反常。平日，别说是炖粥炒菜，就算是更复杂的食物，只要是小姐爱吃的，翠儿都动作利索，一丝不苟尽心准备，绝对不会出半点差池。
还好没有搞砸，暗自在心里松了口气，不敢确信道：“真的吗？张嫂你不会是为了安慰我，故意骗我的吧？”
骗？她现在这样做算骗吗？听着小姐真诚的话语，心中负罪感却愈演愈烈。
这世上的痛苦千百种，但在张嫂看来莫过于要对最关心亲近之人撒谎欺骗来得痛彻心扉。心中百转千回，脊背瞬间僵硬不能动弹，胖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异样情绪，故作轻松道：“怎么会？大小姐要是不信，可以自己来亲自尝上一口。”
杏眸如同暗夜中的星辰般闪烁迷人的光彩，鼻翼间似有若无地萦绕着雪梨清甜的香气，加上张嫂毫不做作地肯定，若梦现在可以完全放心自己炖的东西是能够入口的。
翠儿很了解小姐的性子，平日里她们两个一起吃饭的时候，小姐时常会将她们两人的餐具弄错，而每次翠儿郑重地提出要替小姐更换餐具的时候，小姐总是潇洒地随意甩手，满脸不在乎地制止她的行为。
想到这里，因为小姐说要独自一人生活的话语更是深深地刺痛了翠儿惶恐的心。稚气圆脸上露出的落寞神色丝毫不差地落入若梦的眼中，让她不由疑惑，暗道：小丫头今天这是怎么了？
“小姐，张嫂感染了风寒，你可不能跟她喝同一盅冰糖雪梨。您大病初愈才没多久，身子骨弱可千万小心啊！”了解小姐的倔强，翠儿知道但凡是小姐决定了的事情，肯定会义无返顾地去达成。
焦灼的话音刚落下，不等若梦反应，翠儿娇小的身姿猛地闪身上前，毫不犹豫地抓过张嫂手中的调羹，动作利落地将一口冰糖雪梨水灌入了喉咙，温热香甜的汁液顺着喉头，缓缓地滑入胃中。
翠儿仿佛能够感到这股热流慢慢地流淌至四肢百骸，直至她那颗只为小姐跳动的心脏。
“咳咳咳……”许是喝得有些着急，汁水不小心进入了气管，翠儿开始后知后觉地咳嗽起来。
听着小丫头都开把肺都咳出来的声音，若梦白皙的脸上露出严肃的神情，忍不住道：“喝这么急做什么？又没人跟你抢，小翠儿要是想喝，大不了下次我在帮你炖嘛！”
张嫂一边替翠儿顺气，一边抢白道：“小姐，这丫头性子急，你就别怪她了。”
怪她？怎么可能？若梦疼翠儿这丫头都来不及，怎么舍得去责备眼前这个忠心护住的好姐妹，眼角下意识地抽了几下，面对张嫂劝说的话语，若梦思来想去，觉得应该是她的神情看上去过分严肃，所以才会令张嫂有这样的误解。
“小姐……”稚嫩的脸上透露着焦灼的神情，翠儿害怕小姐会丢下她，独自一人离开，语气梗咽忐忑出声喊道。
翠儿身上散发的孤独无助情绪不似有假，只是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若梦怎么都想不通！
站久了，腿发酸，抬手揉了揉膝盖，整个人突然跳起，不拘小节地坐到堆放杂物的矮桌上，杏眸中充满了疑惑，歪着脑袋不解道：“翠儿，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看上去总是心神不宁的？”
本想阻止小姐的动作，但是张嫂看主仆二人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劝慰的话到嘴边，生生地被她咽了回去，拖着臃肿疲惫的身体，静静地保持坐的姿势不言不语。
心中矛盾，却不知如何开口，踌躇再三，面脸憋得通红的翠儿只是踌躇地结巴道：“奴婢……奴婢……”
眼看着跟她情同姐妹的翠儿在面前不安的模样，心上仿佛被什么硬物撞击到了般不由紧紧地缩起。在若梦看来，翠儿就是她的妹妹，在未来的日子里她们将会携手仗剑走天涯，她不允许两人之间产生任何隔膜。
“想说什么就说？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难道连这点最起码的都不知道吗？”若梦已经记不清上次疾言厉色说话是什么时候了，星眸中泛着清冷，语气严肃道。
过去十年间，在小姐最困难丞相府下人故意刁难的时候，翠儿用尽全身的力气努力地替若梦撑起一片安隅之地。无论奴才丫鬟如何欺凌，眼前这个性子纯良的小丫头，始终对若梦不离不弃。
张嫂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不适的感觉在身体内肆无忌惮完全不受控制地蔓延，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撑不住，不想自己努力地伪装前功尽弃。浮肿的眼眸中闪过慌乱的情绪，强作镇定故意转移话题道：“大小姐，咱们先看看翠儿手上的烫伤恢复地如何？”
光顾着纠结翠儿的反常行为，怎么把这丫头手上还有伤的事情给忘了。收敛心神，尽量将严肃的表情掩盖起来，刚想松口询问，若梦只听到屋子里突然冒出奇怪的声音，秀眉不自觉地微蹙，暗道：什么声音？
房间里总共就她们三个，目光快速地掠过张嫂的身上，探寻意味十足。担心被大小姐盯太久，不正常的脸色会露出破绽，张嫂赶紧摆手，否认道：“不是奴婢。”
低声的啜泣声，对！没错！若梦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只是这道夹杂着隐忍的啜泣声，怎么会是翠儿发出的？
“翠儿，你到底怎么了？我刚才也不是有心凶你的，好好的怎么就哭了？”白皙的脸色带着不明所以的焦虑，若梦刻意将声音压低，生怕自己又在不经意间，伤到了眼前这单纯善良的女子，柔声问道。
越是听小姐讲话，翠儿哭得就越厉害，撕心裂肺带着浓浓不舍情意的哭泣声充斥了整间茶水房，慢慢地延伸到院子外头的每一个角落。
“呜呜…小姐！奴婢…奴婢…呜呜呜……不要丢下翠儿……”带着伤心的口吻，断断续续口齿不清地吐出几个断片的字眼，翠儿就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惶恐忐忑，嚎啕大哭起来。
震天的哭声不断地刺激着若梦的耳膜，眼看着细心照顾她的小翠儿哭得如此伤心，若梦整颗心不由纠结，精致小巧的脸蛋早就皱成包子状，本来昨晚被寒逸辰搅和了好梦，就因为睡眠不足太阳穴发胀。
现在一番折腾下来，若梦只觉得自己情况更甚，强压下身体不舒服的感觉，努力地在嘴角扯出一抹弧度，故作轻松，痞气安慰道：“我的小翠儿，要是再哭就变丑了，到时候嫁不出去该怎么办呀？”
嫁人？她才不要嫁人！听到小姐跟她开玩笑，翠儿边哭边嘟囔道：“奴婢…奴…才不要…嫁人！不要！”
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翠儿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强烈地表达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只是，若梦并没有抓住翠儿话中的重点，洒脱地甩了甩头，肆意不赞同道：“傻丫头等你遇上喜欢的人的时候，就不会这样胡说了！”
说着，杏眸中闪过一丝落寞，紧接着道：“你家小姐总要学会一个人生活的。”
一个人生活！小姐真的要丢下她了！猛地抬头，稚嫩的圆脸写满了绝望的神情，泪眼婆娑，啜泣梗咽道：“小姐，你真的不要翠儿了？呜呜呜……”
不要她？怎么可能，这丫头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呀？若梦怎么觉得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怎么听在翠儿的耳中完全就变了味道，俨然成了另外的意思。意识到她们两个人沟通的点并不一致，收起大喇喇的态度，神情俨然道：“什么不要你了？翠儿，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小姐，奴婢知道自己脑子笨，总是给你添麻烦。你不要我也是应该的，只是奴婢舍不得小姐……”长久以来，翠儿虽然尽全力改变性格，行为处事方式，努力地想要成为能够守护若梦的合格仆人。但事与愿违，并不是只要付出努力，就一定能够达到预期的目标的。许是这种对自己不断自我否定的情绪积压在心中太久，才导致了今天翠儿会因为若梦一句随意的话情绪失控的根本。
“臭丫头，听你这话说得好像已经尝过似得。”语毕，白皙的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眼眸中尽显调皮的神情。
想到小姐今后要一个人生活的话语，翠儿心里不是滋味，但是在若梦的面前，始终没勇气提起分毫，压下心中的烦乱的情绪，急得跺脚道：“小姐，你又捉弄奴婢？”
“哪有？”不承认地将头瞥向张嫂所在的位置，目光灼灼，撒娇道：“张嫂，你倒是来评评理，我什么时候欺负翠儿这丫头了？”
虚浮的眼眸带着幸福的笑意微微眯起，从来没有怀疑过小姐对身边下人的真心，强撑着苟延残喘的躯体，语气慈爱道：“冰糖炖雪梨都快甜到张嫂心里去了。”
很明显，大小姐是在跟翠儿开玩笑，只是让张嫂不解的是翠儿今天的表现很反常。平日，别说是炖粥炒菜，就算是更复杂的食物，只要是小姐爱吃的，翠儿都动作利索，一丝不苟尽心准备，绝对不会出半点差池。
还好没有搞砸，暗自在心里松了口气，不敢确信道：“真的吗？张嫂你不会是为了安慰我，故意骗我的吧？”
骗？她现在这样做算骗吗？听着小姐真诚的话语，心中负罪感却愈演愈烈。
这世上的痛苦千百种，但在张嫂看来莫过于要对最关心亲近之人撒谎欺骗来得痛彻心扉。心中百转千回，脊背瞬间僵硬不能动弹，胖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异样情绪，故作轻松道：“怎么会？大小姐要是不信，可以自己来亲自尝上一口。”
杏眸如同暗夜中的星辰般闪烁迷人的光彩，鼻翼间似有若无地萦绕着雪梨清甜的香气，加上张嫂毫不做作地肯定，若梦现在可以完全放心自己炖的东西是能够入口的。
翠儿很了解小姐的性子，平日里她们两个一起吃饭的时候，小姐时常会将她们两人的餐具弄错，而每次翠儿郑重地提出要替小姐更换餐具的时候，小姐总是潇洒地随意甩手，满脸不在乎地制止她的行为。
想到这里，因为小姐说要独自一人生活的话语更是深深地刺痛了翠儿惶恐的心。稚气圆脸上露出的落寞神色丝毫不差地落入若梦的眼中，让她不由疑惑，暗道：小丫头今天这是怎么了？
“小姐，张嫂感染了风寒，你可不能跟她喝同一盅冰糖雪梨。您大病初愈才没多久，身子骨弱可千万小心啊！”了解小姐的倔强，翠儿知道但凡是小姐决定了的事情，肯定会义无返顾地去达成。
焦灼的话音刚落下，不等若梦反应，翠儿娇小的身姿猛地闪身上前，毫不犹豫地抓过张嫂手中的调羹，动作利落地将一口冰糖雪梨水灌入了喉咙，温热香甜的汁液顺着喉头，缓缓地滑入胃中。
翠儿仿佛能够感到这股热流慢慢地流淌至四肢百骸，直至她那颗只为小姐跳动的心脏。
“咳咳咳……”许是喝得有些着急，汁水不小心进入了气管，翠儿开始后知后觉地咳嗽起来。
听着小丫头都开把肺都咳出来的声音，若梦白皙的脸上露出严肃的神情，忍不住道：“喝这么急做什么？又没人跟你抢，小翠儿要是想喝，大不了下次我在帮你炖嘛！”
张嫂一边替翠儿顺气，一边抢白道：“小姐，这丫头性子急，你就别怪她了。”
怪她？怎么可能？若梦疼翠儿这丫头都来不及，怎么舍得去责备眼前这个忠心护住的好姐妹，眼角下意识地抽了几下，面对张嫂劝说的话语，若梦思来想去，觉得应该是她的神情看上去过分严肃，所以才会令张嫂有这样的误解。
“小姐……”稚嫩的脸上透露着焦灼的神情，翠儿害怕小姐会丢下她，独自一人离开，语气梗咽忐忑出声喊道。
翠儿身上散发的孤独无助情绪不似有假，只是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若梦怎么都想不通！
站久了，腿发酸，抬手揉了揉膝盖，整个人突然跳起，不拘小节地坐到堆放杂物的矮桌上，杏眸中充满了疑惑，歪着脑袋不解道：“翠儿，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看上去总是心神不宁的？”
本想阻止小姐的动作，但是张嫂看主仆二人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劝慰的话到嘴边，生生地被她咽了回去，拖着臃肿疲惫的身体，静静地保持坐的姿势不言不语。
心中矛盾，却不知如何开口，踌躇再三，面脸憋得通红的翠儿只是踌躇地结巴道：“奴婢……奴婢……”
眼看着跟她情同姐妹的翠儿在面前不安的模样，心上仿佛被什么硬物撞击到了般不由紧紧地缩起。在若梦看来，翠儿就是她的妹妹，在未来的日子里她们将会携手仗剑走天涯，她不允许两人之间产生任何隔膜。
“想说什么就说？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难道连这点最起码的都不知道吗？”若梦已经记不清上次疾言厉色说话是什么时候了，星眸中泛着清冷，语气严肃道。
过去十年间，在小姐最困难丞相府下人故意刁难的时候，翠儿用尽全身的力气努力地替若梦撑起一片安隅之地。无论奴才丫鬟如何欺凌，眼前这个性子纯良的小丫头，始终对若梦不离不弃。
张嫂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不适的感觉在身体内肆无忌惮完全不受控制地蔓延，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撑不住，不想自己努力地伪装前功尽弃。浮肿的眼眸中闪过慌乱的情绪，强作镇定故意转移话题道：“大小姐，咱们先看看翠儿手上的烫伤恢复地如何？”
光顾着纠结翠儿的反常行为，怎么把这丫头手上还有伤的事情给忘了。收敛心神，尽量将严肃的表情掩盖起来，刚想松口询问，若梦只听到屋子里突然冒出奇怪的声音，秀眉不自觉地微蹙，暗道：什么声音？
房间里总共就她们三个，目光快速地掠过张嫂的身上，探寻意味十足。担心被大小姐盯太久，不正常的脸色会露出破绽，张嫂赶紧摆手，否认道：“不是奴婢。”
低声的啜泣声，对！没错！若梦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只是这道夹杂着隐忍的啜泣声，怎么会是翠儿发出的？
“翠儿，你到底怎么了？我刚才也不是有心凶你的，好好的怎么就哭了？”白皙的脸色带着不明所以的焦虑，若梦刻意将声音压低，生怕自己又在不经意间，伤到了眼前这单纯善良的女子，柔声问道。
越是听小姐讲话，翠儿哭得就越厉害，撕心裂肺带着浓浓不舍情意的哭泣声充斥了整间茶水房，慢慢地延伸到院子外头的每一个角落。
“呜呜…小姐！奴婢…奴婢…呜呜呜……不要丢下翠儿……”带着伤心的口吻，断断续续口齿不清地吐出几个断片的字眼，翠儿就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惶恐忐忑，嚎啕大哭起来。
震天的哭声不断地刺激着若梦的耳膜，眼看着细心照顾她的小翠儿哭得如此伤心，若梦整颗心不由纠结，精致小巧的脸蛋早就皱成包子状，本来昨晚被寒逸辰搅和了好梦，就因为睡眠不足太阳穴发胀。
现在一番折腾下来，若梦只觉得自己情况更甚，强压下身体不舒服的感觉，努力地在嘴角扯出一抹弧度，故作轻松，痞气安慰道：“我的小翠儿，要是再哭就变丑了，到时候嫁不出去该怎么办呀？”
嫁人？她才不要嫁人！听到小姐跟她开玩笑，翠儿边哭边嘟囔道：“奴婢…奴…才不要…嫁人！不要！”
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翠儿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强烈地表达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只是，若梦并没有抓住翠儿话中的重点，洒脱地甩了甩头，肆意不赞同道：“傻丫头等你遇上喜欢的人的时候，就不会这样胡说了！”
说着，杏眸中闪过一丝落寞，紧接着道：“你家小姐总要学会一个人生活的。”
一个人生活！小姐真的要丢下她了！猛地抬头，稚嫩的圆脸写满了绝望的神情，泪眼婆娑，啜泣梗咽道：“小姐，你真的不要翠儿了？呜呜呜……”
不要她？怎么可能，这丫头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呀？若梦怎么觉得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怎么听在翠儿的耳中完全就变了味道，俨然成了另外的意思。意识到她们两个人沟通的点并不一致，收起大喇喇的态度，神情俨然道：“什么不要你了？翠儿，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小姐，奴婢知道自己脑子笨，总是给你添麻烦。你不要我也是应该的，只是奴婢舍不得小姐……”长久以来，翠儿虽然尽全力改变性格，行为处事方式，努力地想要成为能够守护若梦的合格仆人。但事与愿违，并不是只要付出努力，就一定能够达到预期的目标的。许是这种对自己不断自我否定的情绪积压在心中太久，才导致了今天翠儿会因为若梦一句随意的话情绪失控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