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最后的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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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话音刚落下，果然从十几丈远的地方，飞身下来两个矫健的身姿。不一会，就已经躬身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齐声道：“主子。”
“谁是你们主子？可别乱认！”收拾心情，凌厉的眼神划过跪地的两人，俨然就是电和雷，除了细雨之外算是都到齐了，若梦冷哼出声道。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翠儿眼见着小姐不高兴，壮着胆子道：“你们三个是谁？怎么胡乱认人！我家小姐可是千金小姐，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少夫人了！”
翠儿上前就是劈头盖脸乱吼一通，眼见着小姐已经坐上马车，赶紧跟上前道：“小姐，你等等奴婢。”
双手抓起缰绳，刚才来的路上，通过短暂地摸索，若梦已经基本掌握了驾马车的技巧，高声道：“你们几个回去告诉他，要是再敢偷偷往本姑娘身边插人，老娘就跟他翻脸！”
最后一句话，若梦可是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了挤出来的。翠儿跌跌撞撞地爬上马车，还没来得及坐稳，就感觉身体往背后倾倒，整个人栽倒在车厢里，脑袋不小心撞到了车厢壁上，吃痛地喊了出声。
“怎么办？要跟上去吗？”风第一个反应过来，没心没肺道。
“你个臭小子，没弄清楚状况就冲出去，这下好了，闯祸了！”电恨铁不成钢地敲了风的脑袋，郁闷道。
抱头鼠窜道：“哎，这能怪我吗？谁知道少夫人心里承受能力这么强？一般娇小姐遇到这种事情，不都是寻死觅活的吗？”
风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想当然地辩解着。雷作出沉思状，适时打断道：“行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通知少主，由他来定夺吧。”
完了，这回他肯定是在劫难逃了。风露出菜色的表情，满脸悲催的模样，少夫人已经有了警惕，他们肯定是不能再继续跟了，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嗖……”三人如离弦的弓箭，骤然消失在青山绿水之间。
莲香苑，李婉之气急败坏地踹开主屋的房门，接二连三地将房间里的摆设全部摔在地上，顿时织锦繁花的驼绒地毯上狼藉一片。
“晚娘，你怎么了？为什如此生气？”如梦故意装出怯懦的模样，单手扶在门框上，神色忧愁道。
芝兰原本在隔壁房间替二小姐装扮，听到动静也急忙忙地赶来：“夫人？”
贱人！娘是贱人！生的女儿也是贱人！不行，再也不能忍下去了，老爷的心里已经完全被小贱人占据了，要是再拖下去她和女儿就根本没有立足之地可言。胸口起伏不定，雍容华贵的妆容早就脱去大半，此时李婉之看上去就跟普通的村妇无二样，满脸皱纹的苍老模样毕现。
“芝兰，你进来！”凤眸中掠过杀机，脑子飞速地转动着，沉声道。
如梦试图听清楚晚娘跟芝兰之间的对话，可是她才准备踏进房门，就被赶了出来，本想在门外头偷听只言片语，但也不知怎么回事，房间里的声音仿佛被什么东西阻隔一般，外界接收不到分毫，只能悻悻然地离开。
十指蔻丹紧紧嵌入掌心，李婉之面目狰狞，眼神中划过势在必得的光芒，镇定道：“听清楚了吗？”
芝兰迟疑地点了点头，试探性地问道：“夫人，这样好吗？”
手掌啪地拍在桌案上，不容置喙道：“难道我还有其他的路可走吗？”
的确，夫人已经没有任何退路，芝兰思虑片刻，最后郑重道：“既然夫人已经决定了，那奴婢定当竭尽全力替夫人效犬马之劳。”
面色稍微缓和，李婉之终是放下身段，故作感动，从手腕上褪下通体晶莹翠绿的镯子，抓过芝兰的手套上，放缓语气道：“芝兰你跟在我身边十几年，你的忠心我岂会不知？方才我也是气昏了，才会冲你发火。你别放在心上。”
惶恐地跪在地上，垂头恭声道：“奴婢不敢。”
起身扶起芝兰，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道：“什么奴婢不奴婢的，此事若是成了，你我今后就以姐妹相称。我叫梦儿认你做干娘，既然你不愿意嫁人，等将来老了膝下无子女总归凄凉，如果有了梦儿当你的干女儿，也不至于老了孤单。”
“夫人……”芝兰受宠若惊地抬起头，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失声道。
“行了，什么都别说了，就这么决定过了。”李婉之眼看着天色渐暗，她们准备的时间不多了，立马收敛神色道。
心里很清楚李婉之不过是利用她而已，只不过为了让她能够竭尽全力卖命才会许下充满诱惑力的诺言。芝兰心知肚明却甘之如饴，且不论夫人的出发点如何？但她的确戳中了自己的心思。
孩子与她而言，此生绝无可能，可李婉之的话却给她无望的期待打开了一扇窗，足以让她甘愿赴汤蹈火。
“夫人放心，奴婢一定会把事情办妥当。绝对不会让小姐再受委屈。”芝兰深吸一口气，临转身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回头，满脸真诚地保证道。
大厨房忙得热火朝天，李管家忙得分身乏术，可是心里却还惦记着大小姐出门是否回来的事情。
“扁担！过来！”冲着在厨房帮忙烧火的小厮吼了声。
“管家，什么事？”扁担用袖子擦了把脸，习惯性地堆着讨好的笑容道。
浑浊的老眼瞥了他一眼，沉声道：“你去大门口瞧瞧，看大小姐回府了没？”
“大…大小姐？”
“是啊？怎么府里的主子你不认识啊？”李管家没好气地戳了戳他的脑门，烦躁道。
小厮从外头慌里慌张地跑进厨房，大口喘气道：“管家，老爷到处找你呢！”
“可有说什么事情？”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会是问大小的下落吧，这可怎么是好？
“听老爷说好像是准备带大小姐进宫了。”小厮抓耳挠腮，努力回想着自己听到的小道消息，不确定道。
糟糕！果然是这件事情，浑浊的老眼中难掩混乱的思绪，重重地踹了一脚扁担，大吼道：“还不赶紧去门口瞧瞧！”
正忙着热火朝天的厨房下人，被李管家突然的邪火惊到，每个人瞬时都停下了手头的伙计，厨房中除了灶台火烧得旺发出的“噼啪”声，犹如死寂般安静。
烦躁地皱了皱眉头，抬起往外头冲，语气不善道：“看什么看，活都干完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目送李管家火烧屁股离开的身影，不一会的功夫，厨房里就爆发出哄笑声。这些下人平日里被李管家管教地服帖，难得见到李管家惊慌失措如临大敌的狼狈样子，自然是幸灾乐祸，所以等李管家人离开，就憋不住同时笑出了声。
“吁……”若梦熟练地将马车勒住，守在相府门口的扁担乍一眼看到大小姐坐在车头赶马车的时候，愣是没反应过来。亏得旁边守门的侍卫猛地推了他一把，提醒他大小姐回来了，他还不敢确定台阶下的女子就是相府的嫡出小姐呢。
“大小姐，你可回来了。李管家到处找你呢！”扁担机灵地冲上面，顺手将马缰绳拽起稳住车身，方便大小姐下马车。
若梦瞧着这个小厮眼生，多长了个心眼，利落地翻身下马，冷声道：“什么事？”
静墨苑，李管家弓着背，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林忠道坐在上首位置，气急败坏地吼道：“老李，你跟在我身边几十年，做事向来稳妥，怎么如今年岁大了，反倒糊涂了呢？”
“老爷息怒，奴才知罪。”重重地叩首，灰尘黏在额头上，灰暗了额前的一大片。
林忠道心中百转千回，不停地看着旁边的滴漏，暗道：距离宫宴开始还有两个时辰，必须在半个时辰之内把若梦找回来。
烦躁地蹙眉，沉声道：“她出去多久了？已经派人去找了吗？”
张嫂的死给大小姐的打击似乎很大，李管家哪里敢多问她的去向，听到老爷的盘问，他略显发福的身体止不住轻轻颤动了几下，怯怯地咽了口口水道：“启禀老爷，大小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哪里是那种肯乖乖交待行踪去向的大家闺秀嘛？”
臭丫头，越大性子越野，跟她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无奈地叹了口气，林忠道心里虽然有气，但是李管家的话他也是听得进去的，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挥手道：“起来吧，半个时辰内如果还没消息，就通知如梦，让她跟本相进宫。”
心中微惊，李管家怎么都没想到，老爷竟然会退而求其次，况且新来的二小姐只是老爷的义女呀？
“老爷，这样妥当吗？”浑浊的老眼中掠过复杂的神色，试探道。“皇上说携女进宫，义女怎么说也算半个女儿吧。难不成你还让本相担上抗旨不尊的罪名？”林忠道挑眉，神情严肃，训斥道。“老奴不敢！”真是越老越糊涂，李管家暗自懊恼不该多嘴，只能诚惶诚恐地退出了静墨苑，暗道：希望大小姐能够及时赶回来，千万别便宜了莲香苑那位新来的女子。
“三……”话音刚落下，果然从十几丈远的地方，飞身下来两个矫健的身姿。不一会，就已经躬身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齐声道：“主子。”
“谁是你们主子？可别乱认！”收拾心情，凌厉的眼神划过跪地的两人，俨然就是电和雷，除了细雨之外算是都到齐了，若梦冷哼出声道。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翠儿眼见着小姐不高兴，壮着胆子道：“你们三个是谁？怎么胡乱认人！我家小姐可是千金小姐，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少夫人了！”
翠儿上前就是劈头盖脸乱吼一通，眼见着小姐已经坐上马车，赶紧跟上前道：“小姐，你等等奴婢。”
双手抓起缰绳，刚才来的路上，通过短暂地摸索，若梦已经基本掌握了驾马车的技巧，高声道：“你们几个回去告诉他，要是再敢偷偷往本姑娘身边插人，老娘就跟他翻脸！”
最后一句话，若梦可是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了挤出来的。翠儿跌跌撞撞地爬上马车，还没来得及坐稳，就感觉身体往背后倾倒，整个人栽倒在车厢里，脑袋不小心撞到了车厢壁上，吃痛地喊了出声。
“怎么办？要跟上去吗？”风第一个反应过来，没心没肺道。
“你个臭小子，没弄清楚状况就冲出去，这下好了，闯祸了！”电恨铁不成钢地敲了风的脑袋，郁闷道。
抱头鼠窜道：“哎，这能怪我吗？谁知道少夫人心里承受能力这么强？一般娇小姐遇到这种事情，不都是寻死觅活的吗？”
风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想当然地辩解着。雷作出沉思状，适时打断道：“行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通知少主，由他来定夺吧。”
完了，这回他肯定是在劫难逃了。风露出菜色的表情，满脸悲催的模样，少夫人已经有了警惕，他们肯定是不能再继续跟了，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嗖……”三人如离弦的弓箭，骤然消失在青山绿水之间。
莲香苑，李婉之气急败坏地踹开主屋的房门，接二连三地将房间里的摆设全部摔在地上，顿时织锦繁花的驼绒地毯上狼藉一片。
“晚娘，你怎么了？为什如此生气？”如梦故意装出怯懦的模样，单手扶在门框上，神色忧愁道。
芝兰原本在隔壁房间替二小姐装扮，听到动静也急忙忙地赶来：“夫人？”
贱人！娘是贱人！生的女儿也是贱人！不行，再也不能忍下去了，老爷的心里已经完全被小贱人占据了，要是再拖下去她和女儿就根本没有立足之地可言。胸口起伏不定，雍容华贵的妆容早就脱去大半，此时李婉之看上去就跟普通的村妇无二样，满脸皱纹的苍老模样毕现。
“芝兰，你进来！”凤眸中掠过杀机，脑子飞速地转动着，沉声道。
如梦试图听清楚晚娘跟芝兰之间的对话，可是她才准备踏进房门，就被赶了出来，本想在门外头偷听只言片语，但也不知怎么回事，房间里的声音仿佛被什么东西阻隔一般，外界接收不到分毫，只能悻悻然地离开。
十指蔻丹紧紧嵌入掌心，李婉之面目狰狞，眼神中划过势在必得的光芒，镇定道：“听清楚了吗？”
芝兰迟疑地点了点头，试探性地问道：“夫人，这样好吗？”
手掌啪地拍在桌案上，不容置喙道：“难道我还有其他的路可走吗？”
的确，夫人已经没有任何退路，芝兰思虑片刻，最后郑重道：“既然夫人已经决定了，那奴婢定当竭尽全力替夫人效犬马之劳。”
面色稍微缓和，李婉之终是放下身段，故作感动，从手腕上褪下通体晶莹翠绿的镯子，抓过芝兰的手套上，放缓语气道：“芝兰你跟在我身边十几年，你的忠心我岂会不知？方才我也是气昏了，才会冲你发火。你别放在心上。”
惶恐地跪在地上，垂头恭声道：“奴婢不敢。”
起身扶起芝兰，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道：“什么奴婢不奴婢的，此事若是成了，你我今后就以姐妹相称。我叫梦儿认你做干娘，既然你不愿意嫁人，等将来老了膝下无子女总归凄凉，如果有了梦儿当你的干女儿，也不至于老了孤单。”
“夫人……”芝兰受宠若惊地抬起头，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失声道。
“行了，什么都别说了，就这么决定过了。”李婉之眼看着天色渐暗，她们准备的时间不多了，立马收敛神色道。
心里很清楚李婉之不过是利用她而已，只不过为了让她能够竭尽全力卖命才会许下充满诱惑力的诺言。芝兰心知肚明却甘之如饴，且不论夫人的出发点如何？但她的确戳中了自己的心思。
孩子与她而言，此生绝无可能，可李婉之的话却给她无望的期待打开了一扇窗，足以让她甘愿赴汤蹈火。
“夫人放心，奴婢一定会把事情办妥当。绝对不会让小姐再受委屈。”芝兰深吸一口气，临转身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回头，满脸真诚地保证道。
大厨房忙得热火朝天，李管家忙得分身乏术，可是心里却还惦记着大小姐出门是否回来的事情。
“扁担！过来！”冲着在厨房帮忙烧火的小厮吼了声。
“管家，什么事？”扁担用袖子擦了把脸，习惯性地堆着讨好的笑容道。
浑浊的老眼瞥了他一眼，沉声道：“你去大门口瞧瞧，看大小姐回府了没？”
“大…大小姐？”
“是啊？怎么府里的主子你不认识啊？”李管家没好气地戳了戳他的脑门，烦躁道。
小厮从外头慌里慌张地跑进厨房，大口喘气道：“管家，老爷到处找你呢！”
“可有说什么事情？”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会是问大小的下落吧，这可怎么是好？
“听老爷说好像是准备带大小姐进宫了。”小厮抓耳挠腮，努力回想着自己听到的小道消息，不确定道。
糟糕！果然是这件事情，浑浊的老眼中难掩混乱的思绪，重重地踹了一脚扁担，大吼道：“还不赶紧去门口瞧瞧！”
正忙着热火朝天的厨房下人，被李管家突然的邪火惊到，每个人瞬时都停下了手头的伙计，厨房中除了灶台火烧得旺发出的“噼啪”声，犹如死寂般安静。
烦躁地皱了皱眉头，抬起往外头冲，语气不善道：“看什么看，活都干完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目送李管家火烧屁股离开的身影，不一会的功夫，厨房里就爆发出哄笑声。这些下人平日里被李管家管教地服帖，难得见到李管家惊慌失措如临大敌的狼狈样子，自然是幸灾乐祸，所以等李管家人离开，就憋不住同时笑出了声。
“吁……”若梦熟练地将马车勒住，守在相府门口的扁担乍一眼看到大小姐坐在车头赶马车的时候，愣是没反应过来。亏得旁边守门的侍卫猛地推了他一把，提醒他大小姐回来了，他还不敢确定台阶下的女子就是相府的嫡出小姐呢。
“大小姐，你可回来了。李管家到处找你呢！”扁担机灵地冲上面，顺手将马缰绳拽起稳住车身，方便大小姐下马车。
若梦瞧着这个小厮眼生，多长了个心眼，利落地翻身下马，冷声道：“什么事？”
静墨苑，李管家弓着背，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林忠道坐在上首位置，气急败坏地吼道：“老李，你跟在我身边几十年，做事向来稳妥，怎么如今年岁大了，反倒糊涂了呢？”
“老爷息怒，奴才知罪。”重重地叩首，灰尘黏在额头上，灰暗了额前的一大片。
林忠道心中百转千回，不停地看着旁边的滴漏，暗道：距离宫宴开始还有两个时辰，必须在半个时辰之内把若梦找回来。
烦躁地蹙眉，沉声道：“她出去多久了？已经派人去找了吗？”
张嫂的死给大小姐的打击似乎很大，李管家哪里敢多问她的去向，听到老爷的盘问，他略显发福的身体止不住轻轻颤动了几下，怯怯地咽了口口水道：“启禀老爷，大小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哪里是那种肯乖乖交待行踪去向的大家闺秀嘛？”
臭丫头，越大性子越野，跟她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无奈地叹了口气，林忠道心里虽然有气，但是李管家的话他也是听得进去的，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挥手道：“起来吧，半个时辰内如果还没消息，就通知如梦，让她跟本相进宫。”
心中微惊，李管家怎么都没想到，老爷竟然会退而求其次，况且新来的二小姐只是老爷的义女呀？
“老爷，这样妥当吗？”浑浊的老眼中掠过复杂的神色，试探道。“皇上说携女进宫，义女怎么说也算半个女儿吧。难不成你还让本相担上抗旨不尊的罪名？”林忠道挑眉，神情严肃，训斥道。“老奴不敢！”真是越老越糊涂，李管家暗自懊恼不该多嘴，只能诚惶诚恐地退出了静墨苑，暗道：希望大小姐能够及时赶回来，千万别便宜了莲香苑那位新来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