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看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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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尧。”宿瑶一惊，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出现，也是他愿意主动搭理她的一次。
“小瑶，你又做多余的事了。”依然是那样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责备。
宿瑶苦苦一笑，慢慢垂下眼帘，声音异常沉重，“但是我却失败了，我到最后没能救任何一人。”像是在叹息，带着属于她心中的一股忧伤和遗憾。
白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久良，像是挫败了一样轻叹了口气。
“小瑶，你可知道九尾狐为什么会出现在人界。”
宿瑶一惊，立即抬起头看着白尧，不知地摇了摇头。
对了，她怎么就忘记这件事了，白尧以前和她说过，九尾狐是很敏感的妖魔，除了蓬莱山，它们从来就没有离开过那个地方，那只狐妖究竟是为何要闯入人类的生活之中。
“三百年前，九尾一族因遭受一次浩大的天劫，而慢慢开始进入灭绝。”白尧慢慢道，“蓬莱山原本就是一块仙境之地，是归仙人管制，九尾狐乃是半仙半妖的生物，它们之所以能安居在那块仙地里，是和那里的山神签订了约规，其中一条就是不允许它们对人类有任何的**和贪恋，可是却有一只九尾狐破了这条约规爱上了一个人类，因此上天惩罚它们，被仙地遗弃，种族走向灭亡。”
仅仅只是为了一个爱情……宿瑶顿时觉得心里沉沉的，这也太残、忍了。
“如果连这个都不允许，那么这世界为何还存在三族和平相处的条例。”她感到深深的质疑。
白尧一愣，没想到反被她这么问，但很快，他又恢复以往冷冰冰、面无表情的样子。
“天有天规，妖魔更不用说，任何生灵都理应该顺应天意，所以，狐族之所以会走到这个地步，那是因为它们贪恋这个看似有情实际无情的人间，渴求虚无缥缈的人妖之恋，人间本无情爱，一切只是杜撰，它们不懂这些，走上灭绝之路，也只是顺从天意。”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声音也如往常一样清冷微凉，就像陈述一个事，不关己的事。
“那我有一天爱上人类，我也会死吗。”
话音刚落，白尧的表情竟不易察觉地顿了下，他没有想到宿瑶会这么说，就如她所说，如果有一天神族也爱上了人类，或是和妖相恋，就如飞蛾扑火般，当这段爱情燃烧后，引来的就是一场灰烬。
然而这些却是白尧没有去想的，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宿瑶会走到这一步。
看着白尧迟迟没有给一个回答，宿瑶突兀自嘲一笑，这个家伙，还真是冷血。
“那么你知道现在这只在宫里为非作歹的九尾狐究竟是谁了？”宿瑶话归正题地问道。
“他就是那只妖狐和人类的遗孤，一只半妖。”
这个消息让宿瑶十分的震惊。
曾听白尧说过，和完整的血统种族不同，半妖是人与妖的结合，或是神和妖的后代也被称为半妖，世人大多数对半妖的眼光是歧视的，很少有被完整对待的时候。
那么独孤红难道是为了报仇人类才来到人界？还是另有原因。
“白尧，你是怎么知道的？”她问完话，就暗骂自己笨，白尧是一条神龙，这世界上的所有一切都瞒不过他的双眼，那么独孤红的目的……
仿佛看穿宿瑶的心思，白尧很直接了断地道：“这是你自己参合的事，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话毕，他就消失在她的眼前，不带一点犹豫，这彻底打破了宿瑶原本想侥幸的心理。
“真是的……”
对于白尧的冷漠，宿瑶只能轻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她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靠这个‘冷血’的家伙。
‘炼海龙珠。’忽然一个声音在耳畔回响，宿瑶一愣，那是白尧的声音。
‘炼海龙珠，是那只狐妖要寻找的东西，小瑶，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三天，如果你还不愿离开这里，到时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可是……”
白尧切断了她与他的交流通道，宿瑶是无奈地笑了笑，这次可真把白尧给惹急了，但是到最后，她还是用秘术对他说了一声谢谢，无论他是否听到。
“三天吗…”宿瑶抬头望着天花板，忽然间深深叹了口气，她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再考虑什么了。
失心毒，那是一种用世间毒性最强，也是被世人称为忘情的蛊虫，当它一旦被人混入药丸中服下，那蛊虫必会通过人体驻扎在心脏上，慢慢啃食心脏，饮血成长，最后以人体开膛的方式出来。中毒者会在过程中，开始时不时的犯困、无精打采，到最后失心、癫疯，内功甚强之人，必会筋脉寸寸俱断，爆体而亡。
想到这，想到那个半神的结局，独孤红是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声从喉咙中溢出回荡在室内，让人听得不寒而栗。
“是什么事让丽妃娘娘如此高兴。”
突然在房里响起的声音让独孤红一愣，迅速转过头，只见一名白衣女子从敞开的窗户外跳了下来，不带尘埃轻盈落地。
独孤红看着眼前这位不请自来的少女，危险的眯起双眼。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自闯入这里！”原本高调的女音，瞬间转变成冰冷而阴沉十分的男声。
宿瑶不以为然地慢慢地走到独孤红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独孤红，我好心提醒你一句，现在请安静，不要打扰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不然你一定会后悔！”
几乎在这瞬间，独孤红在眼前这名半神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和之前那股半吊子截然不同的气质，她看向他的乌黑眼睛，幽深的渗着一种锐利的警告探入他的心灵，仿佛欲纵要看穿什么。
他马上强压下心中的异样感，转眼间，他看向她，冷冷、似带嘲讽之意地轻笑，“如果你是要来投降的，本尊可以考虑考虑。”
话落音，无人回答，只剩下房间里异常的诡异感。
宿瑶面无表情的样子，让原本想看她求饶模样的独孤红，心里得不到一丝的满足。
“狐妖，炼海龙珠，你可知道？”
独孤红怔了一怔，随着脸上的笑慢慢收敛，看向宿瑶的眼神此时此刻冰冷如斯，冷得如剑，那眼底的杀气显而易见。
“怎么？”宿瑶轻挑了一下眉，对他的杀气毫无畏惧，“我还以为你这只狐妖对我们龙族的东西感兴趣呢。”
她记起炼海龙珠究竟是何物，记得两年前，白尧说起过，那是属于龙族的东西，一颗凝结数百年天地精华的珠子，不过那颗珠子却对龙族来说，并没有什么用途，白尧曾经也只是把它当成一颗夜明珠，在夜晚来临时来照亮湖面，但是对妖魔、或是人类来说，这可是一颗可增倍妖力、功力，可死而复生的神奇珠子，但白尧在几百年前，因为一次不小心，而弄丢了它，没想到却流入人间。
独孤红想要它，可能性只有两个……
“你是怎么知道的？”那是阴沉至极的声音，独孤红紧紧盯着她。
宿瑶只是笑而不语，他见了，心中一冷。
“狐妖，你和大皇子究竟在交易什么，还是说，你只是单单唯恐天下不乱！”宿瑶突然敛起敛起脸上所有的表情，冷冷地看着眼下的独孤红。
独孤红一愣，眼睛睁得圆圆的，随即忍不住的好笑出声，那笑声中带着是明明针对宿瑶‘天真’和‘自以为是’的嘲讽。
这让宿瑶听得十分的不舒服，不禁皱了皱下眉，她可没有时间在这里只是看他笑。
但是突然他又不笑了，下一秒一个黑影渐渐笼罩住自己的视线，她下意识后退一步，抬眸看着眼前已经站起来的独孤红，宿瑶第一次发现，如果去忽略那张雌雄难辨的脸，原来他的身躯也是如此的伟岸，在他的面前，她瘦小的身材就是一个明显的对比。
“半神，如果你是来谈判的，你这样的态度可真让本尊伤心啊……”调侃的语气，却冷得发寒。
独孤红就如他那张脸一样，是一个变化万千、阴晴不定，让人难以琢磨的人。
说实话，她并不喜欢和他有太多的交集，不关神与妖之间的关系，而是她打从心里并不喜欢他这个人。
就跟狐狸一样狡猾的狠。
见宿瑶不语，独孤红反倒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一步、一步地正在靠近，“半神，炼海龙珠确实是本尊一直要寻找的，不过本尊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知道这些，还有本尊的事。”
话毕。他们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宿瑶无法预料独孤红的下一步，而他也只是站在原地没有任何的下一举动。
就这样，两人只是相视而望，不语。
一个画面在眼前一闪而过，宿瑶一愣，她下意识抬手扶着额头，眨了眨眼睛，刚刚那是什么。
突然，她的四周变成一片空白，连独孤红也不见了，宿瑶来不及惊慌，“哗”的一声，仿佛有一扇看不见的大门被拉开，骤然出现眼前的是一块疮痍的土地，四周灌木倒塌，花草被摧毁，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水混合肮脏的泥土急速向四周坑坑洼洼的地方流去，暗沉的一幕，让人看了是心中一阵压抑。
这里是哪里？正当宿瑶准备抬头回望四周时，突然，耳边传来了时高时低的哭泣声，那是孩童的声音，却带着无尽的悲痛和苍凉。
是谁在哭……她慢慢抬起头往前放眼望去，只见有一名蓄着黑色短发的男孩跪在地上，背对着她，是他在哭吗？
于是宿瑶不禁好奇迈步慢慢地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那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四岁大，模样似人、却有一对狐狸耳朵和九条小尾巴的男孩。
“白尧。”宿瑶一惊，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出现，也是他愿意主动搭理她的一次。
“小瑶，你又做多余的事了。”依然是那样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责备。
宿瑶苦苦一笑，慢慢垂下眼帘，声音异常沉重，“但是我却失败了，我到最后没能救任何一人。”像是在叹息，带着属于她心中的一股忧伤和遗憾。
白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久良，像是挫败了一样轻叹了口气。
“小瑶，你可知道九尾狐为什么会出现在人界。”
宿瑶一惊，立即抬起头看着白尧，不知地摇了摇头。
对了，她怎么就忘记这件事了，白尧以前和她说过，九尾狐是很敏感的妖魔，除了蓬莱山，它们从来就没有离开过那个地方，那只狐妖究竟是为何要闯入人类的生活之中。
“三百年前，九尾一族因遭受一次浩大的天劫，而慢慢开始进入灭绝。”白尧慢慢道，“蓬莱山原本就是一块仙境之地，是归仙人管制，九尾狐乃是半仙半妖的生物，它们之所以能安居在那块仙地里，是和那里的山神签订了约规，其中一条就是不允许它们对人类有任何的**和贪恋，可是却有一只九尾狐破了这条约规爱上了一个人类，因此上天惩罚它们，被仙地遗弃，种族走向灭亡。”
仅仅只是为了一个爱情……宿瑶顿时觉得心里沉沉的，这也太残、忍了。
“如果连这个都不允许，那么这世界为何还存在三族和平相处的条例。”她感到深深的质疑。
白尧一愣，没想到反被她这么问，但很快，他又恢复以往冷冰冰、面无表情的样子。
“天有天规，妖魔更不用说，任何生灵都理应该顺应天意，所以，狐族之所以会走到这个地步，那是因为它们贪恋这个看似有情实际无情的人间，渴求虚无缥缈的人妖之恋，人间本无情爱，一切只是杜撰，它们不懂这些，走上灭绝之路，也只是顺从天意。”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声音也如往常一样清冷微凉，就像陈述一个事，不关己的事。
“那我有一天爱上人类，我也会死吗。”
话音刚落，白尧的表情竟不易察觉地顿了下，他没有想到宿瑶会这么说，就如她所说，如果有一天神族也爱上了人类，或是和妖相恋，就如飞蛾扑火般，当这段爱情燃烧后，引来的就是一场灰烬。
然而这些却是白尧没有去想的，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宿瑶会走到这一步。
看着白尧迟迟没有给一个回答，宿瑶突兀自嘲一笑，这个家伙，还真是冷血。
“那么你知道现在这只在宫里为非作歹的九尾狐究竟是谁了？”宿瑶话归正题地问道。
“他就是那只妖狐和人类的遗孤，一只半妖。”
这个消息让宿瑶十分的震惊。
曾听白尧说过，和完整的血统种族不同，半妖是人与妖的结合，或是神和妖的后代也被称为半妖，世人大多数对半妖的眼光是歧视的，很少有被完整对待的时候。
那么独孤红难道是为了报仇人类才来到人界？还是另有原因。
“白尧，你是怎么知道的？”她问完话，就暗骂自己笨，白尧是一条神龙，这世界上的所有一切都瞒不过他的双眼，那么独孤红的目的……
仿佛看穿宿瑶的心思，白尧很直接了断地道：“这是你自己参合的事，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话毕，他就消失在她的眼前，不带一点犹豫，这彻底打破了宿瑶原本想侥幸的心理。
“真是的……”
对于白尧的冷漠，宿瑶只能轻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她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靠这个‘冷血’的家伙。
‘炼海龙珠。’忽然一个声音在耳畔回响，宿瑶一愣，那是白尧的声音。
‘炼海龙珠，是那只狐妖要寻找的东西，小瑶，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三天，如果你还不愿离开这里，到时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可是……”
白尧切断了她与他的交流通道，宿瑶是无奈地笑了笑，这次可真把白尧给惹急了，但是到最后，她还是用秘术对他说了一声谢谢，无论他是否听到。
“三天吗…”宿瑶抬头望着天花板，忽然间深深叹了口气，她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再考虑什么了。
失心毒，那是一种用世间毒性最强，也是被世人称为忘情的蛊虫，当它一旦被人混入药丸中服下，那蛊虫必会通过人体驻扎在心脏上，慢慢啃食心脏，饮血成长，最后以人体开膛的方式出来。中毒者会在过程中，开始时不时的犯困、无精打采，到最后失心、癫疯，内功甚强之人，必会筋脉寸寸俱断，爆体而亡。
想到这，想到那个半神的结局，独孤红是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声从喉咙中溢出回荡在室内，让人听得不寒而栗。
“是什么事让丽妃娘娘如此高兴。”
突然在房里响起的声音让独孤红一愣，迅速转过头，只见一名白衣女子从敞开的窗户外跳了下来，不带尘埃轻盈落地。
独孤红看着眼前这位不请自来的少女，危险的眯起双眼。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自闯入这里！”原本高调的女音，瞬间转变成冰冷而阴沉十分的男声。
宿瑶不以为然地慢慢地走到独孤红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独孤红，我好心提醒你一句，现在请安静，不要打扰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不然你一定会后悔！”
几乎在这瞬间，独孤红在眼前这名半神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和之前那股半吊子截然不同的气质，她看向他的乌黑眼睛，幽深的渗着一种锐利的警告探入他的心灵，仿佛欲纵要看穿什么。
他马上强压下心中的异样感，转眼间，他看向她，冷冷、似带嘲讽之意地轻笑，“如果你是要来投降的，本尊可以考虑考虑。”
话落音，无人回答，只剩下房间里异常的诡异感。
宿瑶面无表情的样子，让原本想看她求饶模样的独孤红，心里得不到一丝的满足。
“狐妖，炼海龙珠，你可知道？”
独孤红怔了一怔，随着脸上的笑慢慢收敛，看向宿瑶的眼神此时此刻冰冷如斯，冷得如剑，那眼底的杀气显而易见。
“怎么？”宿瑶轻挑了一下眉，对他的杀气毫无畏惧，“我还以为你这只狐妖对我们龙族的东西感兴趣呢。”
她记起炼海龙珠究竟是何物，记得两年前，白尧说起过，那是属于龙族的东西，一颗凝结数百年天地精华的珠子，不过那颗珠子却对龙族来说，并没有什么用途，白尧曾经也只是把它当成一颗夜明珠，在夜晚来临时来照亮湖面，但是对妖魔、或是人类来说，这可是一颗可增倍妖力、功力，可死而复生的神奇珠子，但白尧在几百年前，因为一次不小心，而弄丢了它，没想到却流入人间。
独孤红想要它，可能性只有两个……
“你是怎么知道的？”那是阴沉至极的声音，独孤红紧紧盯着她。
宿瑶只是笑而不语，他见了，心中一冷。
“狐妖，你和大皇子究竟在交易什么，还是说，你只是单单唯恐天下不乱！”宿瑶突然敛起敛起脸上所有的表情，冷冷地看着眼下的独孤红。
独孤红一愣，眼睛睁得圆圆的，随即忍不住的好笑出声，那笑声中带着是明明针对宿瑶‘天真’和‘自以为是’的嘲讽。
这让宿瑶听得十分的不舒服，不禁皱了皱下眉，她可没有时间在这里只是看他笑。
但是突然他又不笑了，下一秒一个黑影渐渐笼罩住自己的视线，她下意识后退一步，抬眸看着眼前已经站起来的独孤红，宿瑶第一次发现，如果去忽略那张雌雄难辨的脸，原来他的身躯也是如此的伟岸，在他的面前，她瘦小的身材就是一个明显的对比。
“半神，如果你是来谈判的，你这样的态度可真让本尊伤心啊……”调侃的语气，却冷得发寒。
独孤红就如他那张脸一样，是一个变化万千、阴晴不定，让人难以琢磨的人。
说实话，她并不喜欢和他有太多的交集，不关神与妖之间的关系，而是她打从心里并不喜欢他这个人。
就跟狐狸一样狡猾的狠。
见宿瑶不语，独孤红反倒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一步、一步地正在靠近，“半神，炼海龙珠确实是本尊一直要寻找的，不过本尊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知道这些，还有本尊的事。”
话毕。他们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宿瑶无法预料独孤红的下一步，而他也只是站在原地没有任何的下一举动。
就这样，两人只是相视而望，不语。
一个画面在眼前一闪而过，宿瑶一愣，她下意识抬手扶着额头，眨了眨眼睛，刚刚那是什么。
突然，她的四周变成一片空白，连独孤红也不见了，宿瑶来不及惊慌，“哗”的一声，仿佛有一扇看不见的大门被拉开，骤然出现眼前的是一块疮痍的土地，四周灌木倒塌，花草被摧毁，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水混合肮脏的泥土急速向四周坑坑洼洼的地方流去，暗沉的一幕，让人看了是心中一阵压抑。
这里是哪里？正当宿瑶准备抬头回望四周时，突然，耳边传来了时高时低的哭泣声，那是孩童的声音，却带着无尽的悲痛和苍凉。
是谁在哭……她慢慢抬起头往前放眼望去，只见有一名蓄着黑色短发的男孩跪在地上，背对着她，是他在哭吗？
于是宿瑶不禁好奇迈步慢慢地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那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四岁大，模样似人、却有一对狐狸耳朵和九条小尾巴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