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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已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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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一声喝斥,李公公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跪在地上听训,即便如此,太后娘娘的脸色也好不到那里去,大殿上,除了李公公跪着,另外还跪了几名宫女,这时候谁敢出声啊,又不是不要命了。

    忽然殿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守门的宫女恭身禀报:“娘娘,皇后娘娘求见。”

    “嗯?”太后一挑眉,那冷戾逼人的脸瞬间散发出妖调的红光,唇角是血腥的笑意,阴森森的挥手:“让她进来吧。”

    “是,娘娘。”宫女的眼神有些恐惶,唇微微颤抖着,动作俐索的退了下去,她可不敢提到皇后娘娘带来了两个伤痕累累,东倒西歪的女人,她们是太后的心腹画眉和小秋,以前在这里可是一派盛气凌人的,现在受了处罚,虽然害怕,可心底还是有些欣喜,宫女退了下去。

    大殿上太后娘娘调整好呼吸,整理了一下仪容,挥了挥手强势的命令:“都起来,滚到一边。”

    “是,娘娘。”众人松了一口气,可一想到来的人,那一颗心又吊起来了,皇后同样不是好欺负的,后宫真是不得安宁了,还有那贵妃娘娘,和西门将军的女儿,只怕这浑水越来越暗无天日了。

    殿门外,一道袅娜翩纤的身影,施施然的走进来,周身罩着清绝的幽香,往大殿上一站,就好像一株空谷幽兰,眉宇淡定,慧光流转,让人只看一眼,便瞧出其不凡的心智来,沐青瑶身着一件玫瑰紫的锦衣,小巧的腰身纤细得不堪一握,二色金银披肩,墨发如云的高高挽起,白晰的脖劲透出诱人的曲线,使得人看呆了眼。

    高座上的太后娘娘在愤怒之余,也为眼前的女人喝彩,这女人确实是得天独厚,清香绝艳,而且聪明绝顶,心底竟生出浅浅的遗憾,为何她不是楚家的孩子呢?

    “青瑶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赐座。”太后娘娘的声音冷戾,沐青瑶也不生气,更无所惧,面不改色的笑望着太后,眸光一转,关切的开口:“太后娘娘身子不舒服吗?要不要青瑶请御医来?”

    温润的眼神,淡雅的笑意,做得行云流水般舒畅,滴水不漏,太后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心底另夹杂着一层折服,强者的惺惺相惜。

    “皇后真是好心肠啊。”

    一旁的小李子领着两个宫女,给沐青瑶安置了座椅,铺了锦垫,沐青瑶不动声色的坐下来,慢慢的掀唇笑:“太后的身体可是重于泰山的,怎么能大意呢?如果太后娘娘真的不舒服,千万不能耽搁了,久病成疾,那可就麻烦了,皇上会伤心的。”

    沐青瑶自然随和的样子,就好像真正的儿媳妇一样,太后气得牙痒痒的,却不好开口,只一双盛气凌人的眼睛不时狠戾的射出寒光,可惜大殿上的女人好像不知道,自顾说着话儿,直到太后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看要发作了,才一脸悠闲的开口。

    “其实今日青瑶过来是有事找太后娘娘的。”

    “何事?”太后挑眉,她现在只想立刻把这个女人撵出去,为何自已这个在宫中生活了多年的女人竟然斗不过她,不管是口舌,还是胆识,还有谋略,难道真的要让她在宫中无法无天吗?

    绝不!

    太后眸中闪过寒光,唇角是深烈的杀气。

    “凤鸾宫的画眉和小秋,夜禁之后竟然离开凤鸾宫,本宫让她们交待去处,她们说奉了太后娘娘的旨意行事,不知太后娘娘可有此命令?”

    她的语气清冷,不愠不怒的,神色间却自有一股狠厉和威严,唇角浮起浅笑,虽笑却令人胆颤,大殿之上一点儿声响都没有,齐刷刷的眸光一起望向高座的太后娘娘。

    凡是在宫中生活的人都知道画眉和小秋是广阳宫的婢女,现在皇后娘娘拿这事来询问太后,怎么看怎么怪异?

    高座上的太后,眼神暗沉,原来画眉和小秋被眼前的女人收拾了,所以才不能来报告消息,这女人好快的手脚啊,这次她们竟然功亏一损,让那南安王逃脱了,南安王可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她本来是一心想除去他的,没想到竟被眼前的女人坏了好事,太后心中的仇恨,已达到刻骨了,有这个女人就没有她,有她就没这个女人。

    慕容流尊,你让这个女人进宫,不就是想让她和哀家斗吗?哀家不相信,哀家会斗不过这个女人,你给哀家等着。

    “皇后说什么呢,哀家怎么会把人安排到凤鸾宫里呢?哀家人老了,早已不管宫中的事了,那两个丫头胡乱的说,真该好好的掌嘴。”太后咬牙出声,那两个宫女既无用处,留着也是累赘,不如交给皇后发落。

    “太后圣明,青瑶也是如此认为的,所以好好教训了她们,以后做什么事动动脑子,别随便把谁抬出来,太后娘娘可是仁慈的长者,怎么可能做那种宵小之事呢,那都是些下三作的人才会干的。”

    皇后的话大胆泼辣,此时,一扫方才的温润娴雅,像泼妇一样冷沉着脸,阴森森的发着狠儿,眼神射出慑人的光芒,大殿上,太监和宫女都唬出了一头一脸的汗,太后娘娘的脸色白得碜人,偏就皇后娘娘好像不知道一样。

    “对了,青瑶用宫刑惩罚了她们,让她们知道这宫中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你!”太后气得瞪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喘气声越来越重,一旁的李公公赶紧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身子,帮她顺着气儿,好半天的太后缓过气来,李公公小声的安抚她:“太后娘娘,身体要紧啊。”

    太后的脸色虽冷,却不再言语,她知道眼前的女人想激怒她,好让她口不择言说出些什么,不过她绝不会让她抓住把柄的,一扫先前的愤怒,脸色虽冷,但总算镇定下来了,这一次她败了,不代表下一次败,而且她总算彻底识了这个女人的本事,那就是切忌不能急促,要一步一步来,她就不信治不了她。

    “皇后处治得是,对于这些不守宫中规矩的,一定要重重的惩治。”

    “谢太后了。”沐青瑶眼神闪烁一下,很快失去了逗弄太后的雅兴,太后已悟出她的心计,接下来再如何激,只怕她也不会露出马脚了,何不速战速决,想到这,沐青瑶懒懒的开口:“太后不想听听那两个女人是如何说的吗?”

    “不用了,皇后处治了吧。”

    冷漠无情的话,使得大殿上很多人心寒,那画眉和小秋侍候着太后多尽心啊,这会子没有用处了,立刻被推出去了。

    沐青瑶可不会如了太后的心愿,她敢把人放进她的凤鸾宫里,现在把人推出去就行了吗?她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唇角一勾便是凉薄的笑。

    “本宫怎么能随便处置呢,这堂堂弦月国的后宫,竟有这等以下犯上的奴才,连太后都敢诬赖,找死。”

    沐青瑶狠厉的出声,眼神释放出嗜杀的光芒,朝殿门外唤了一声:“来人,把那两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带进来。”

    话音一落,高座上的太后眼神幽神下去,疑惑的盯着沐青瑶,这女人想干什么?一言不发的等待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大殿门外,莫愁和梅心领着两个宫女,把画眉和小秋押了进来,那两个女人面色惨白,伤痕犹见,一走进大殿,抬头看到皇后娘娘,和看见一个鬼差不了多少,身子抖簌得像筛糠,手脚不稳的跌倒在大地上,连声的哀求起来。

    “太后娘娘救救奴婢,太后娘娘救救奴婢,奴婢受不了啦。”

    画眉和小秋两个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一样尖叫不已,现在太后就是她们的救命稻草了,那些可怕的宫刑实在让人受不了,让人恨不得死过去,从来没到这世上来过。

    “大胆狗奴才,竟然敢诬陷哀家。”

    太后眼瞳跳烁,阴暗无比,脸色狰狞的怒瞪着画眉和小秋,狠狠的训斥着,她怎么能承认把人按在凤鸾宫呢,如果真的承认了,这可就站不住脚了。

    画眉和小秋好像受了一记重创,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太后竟然像陌生人一样训斥她们,难道天要亡她们?

    两个女人哭了起来,大殿上响着她们悲如惊鸿的哀鸣。

    “太后,你看她们到现在还在诬陷你,你说这事该怎么处理好呢?这是本宫知道了,要是让那些乱嚼舌根子的听到了,指不定说出太后什么闲言碎语的,那可就有损太后的颜面了。”

    沐青瑶似乎很为难,那张质美如兰的脸,怎么看怎么慧诘。

    太后咬牙,用力的呼气,自已宽慰自已。

    不能气,不能气,千万别中了眼前这女人的诡计,她就是想气死自已,自已怎么能如了她的愿呢?

    “该死的奴才,竟然挑拨哀家和皇后之间的情份,来啊,给哀家重责二十大板。”

    太后狠厉的沉声命令,广阳宫的太监奔了进来,拉起画眉和小秋,往外拽,两个丫头此时完全没了反应,就像傻了一样,心里唯有一个思想,今日难逃一死了,她们成了太后和皇后过招的牺牲品,早知道这样,当初安份些倒好。

    “慢着。”

    皇后开口,即便是广阳宫的太监也不敢动,惶恐的抬眸望着皇后,不知道她忽然叫住他们什么意思?

    沐青瑶神色间带着威严,唇角擒着冷笑,语气清悦冷硬。

    “这两个该死的奴才,连太后都敢诬蔑,如果不重惩,只怕以后这宫中的人有样学样,即不是挑起后宫不和,拉下去仗毙。”

    “啊,不要啊,皇后娘娘饶命啊,皇后娘娘饶命啊。”

    画眉和小秋这一刻总算认识到了,要比狠,皇后并不比太后差啊,如果惹到她,死得会更惨啊,可是她们认识得迟了。

    汰青瑶命令完,掉头似笑非笑的望着高首的太后。

    “太后娘娘认为可行吗?以此告谨后宫的太监和宫女,在这宫中生活,还是安份的好。”

    太后此时已是无话可说了,这女人设了一个套子给她,现在她是骑虎难下,即便有心放过画眉和小秋都不行了,只怪这两个丫头不够机灵,竟然轻易露出把柄,找死罢了,太后一闭眼,狠戾的挥手。

    “带下去仗毙。”

    此言一出,大殿内好似罩了一层寒凌的冰霜,所有人只觉得冰冻三尺,周身的冷寒,画眉和小秋在这一声仗毙声中,绝望的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疯狂的发起颠来。

    “太后娘娘,你好狠的心啊,奴婢是为了你啊,奴婢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还不拉下去仗毙。”

    太后头皮发寒,冷沉着脸挥手,命令太监把人带下去执刑,

    沐青瑶淡淡的笑,随意的开口吩咐:“莫愁,去招呼着点,别让那两个丫头跑了,要是她们跑了,太后一定会气坏的,咱们不能让太后娘娘气着。”

    “是,皇后娘娘。”

    莫愁领命,和那些太监一起走了出去,远远的,还听到画眉和小秋绝望的咀咒,从殿门外一声一声传进来。

    高座上,太后脸色惨白,整张脸都是虚汗,疲累的支撑着头,要说杀人,她也没少杀人,可是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虚弱过,因为她本不想杀人,却是迫于别人的压力而杀人,这心中阻住一口气,再加上画眉和小秋绝望的咀咒,心里竟然慌得快窒息过去了,一阵一阵的昏劂,可是当着这个女人的面,她努力的支撑着,绝不能认输。

    “皇后,那两个混帐的东西已处置了,哀家累了,皇后回去吧。”

    “是,太后娘娘。”沐青瑶不愠不火的起身,施了礼告安,领着梅心和冰绡出了广阳宫的大殿。

    天怎么那么蓝,云怎么那么白呢?心情舒畅得就像水洗过一样。

    这一回她略胜一筹,不过以后她和太后就算正式交锋了,只怕接下来会更加的激心动魄……

    凤鸾宫……

    沐青瑶面无表情的端坐在大殿一侧的软榻上,梅心泡了茶送上来,整座殿堂安静无声,今儿个处置画眉和小秋的事,她们都听说了,此时只觉得一阵压抑,得罪皇后的人,只怕都没有好下场,所以她们还是悠着点吧。

    “娘娘,请用茶。”

    “嗯。”沐青瑶接过茶盎,满脸的舒逸之意,梅心走到她的身后给她捏肩,轻声的开口:“娘娘,为什么不放过画眉和小秋呢?”

    “放过她们,我是想放过她们啊,可是你别忘了她们是太后的人,如果放了她们,就是放虎归山,你说我会留着一个祸害在身边吗?”沐青瑶冷语,茶的热盎之气薰染了她的眼瞳,有些迷蒙,看不真切,只听得她接着开口:“如果我放过她们就是和自已过不去,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已残忍,你知道吗?”

    梅心见娘娘有些生气,唬得扑通一声跪下来:“奴婢该死,没想到那么多,只看着那两个丫头可怜了。”

    “每个临死的人都可怜,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任何一个人在死的时候,都令人同情,可是你想过她们未死前所做的事吗?不知道害了多少人,难道那些人就该死吗?”

    沐青瑶的冷寒之语响彻在大殿上,很多人听得胆颤心惊,却又觉得皇后娘娘大义凛然,那话也很有道理。

    殿门外,莫愁走了进来,扫了梅心一眼,见娘娘的脸色不太好,也不敢多问,恭敬的禀报。

    “娘娘,处理了。”

    “嗯,那就好。”沐青瑶点了一下头,扫了梅心一眼:“你也起来吧,心地倒是挺善的,可别忘了,这是皇宫,还是多个心眼的好,否则下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娘娘,奴婢知道了。”梅心乖巧的开口。

    相较于凤鸾宫的安宁。

    广阳宫里却一片冰霜雪雨,满地的狼籍,大殿上瓷器,玉器碎片,到处都是,诺大的宫殿雅雀无声,谁也不敢说话,连大气都没人敢出,只怕一出,便是死罪。

    高坐上,太后娘娘的脸色阴云遍布,那双眼睛里,布着赤红的血丝,咬牙切齿得快像一个夜叉了,完全一扫先前的雍拥华贵之态,她是被皇后气疯了,几次交锋,她都没有胜算,那女人的行事手段,迅雷不及掩耳,让人防不胜防,看来她要主动出击才好,不能坐义待毙……

    太后正思潮翻滚的想着对策,大殿外走进一道高挑的身影,正是公主慕容如音,随意的瞄了一眼大殿,了然于心的挑了挑好看的眉梢:“都下去吧。”

    “是,公主。”

    所有人松了一口气,起身缓缓的退了下去。

    太后阴沉沉的黑瞳冷瞪着自个的女儿,这丫头真会自作主张,把她的广阳宫当成她自个的宫殿了,正待发作,那慕容如音早跨前一步,眉眼含笑的开口:“母后,儿臣知道母后心烦,儿臣给母后送点子来了。”

    慕容如音的眼神闪过狡诘,唇角勾出得意的笑容,姿态高傲。

    不过对于她的话,太后根本不想听,自已的女儿是什么料子,她会不知道吗?她能想出什么主意来啊,只知道欺负宫人,吃好喝好罢了,还能想主意?

    太后怀疑的眼眸凉凉的扫了慕容如音一眼,公主一看母后不屑的眼神,当下心急的冲到母后的身边,俯耳小声的嘀咕起来,慢慢的太后娘娘的眼睛亮了,一扫先前的阴骜,整张脸布着光彩,慢慢的点头,最后等到慕容如音说完,太后娘娘竟笑了起来。

    “好,果然是妙计啊,好,好。”

    太后赞叹完,想起一件事来,这妙计是女儿想的吗?这十七年来她可没看过女儿有什么过人的才智,这会子竟然有如此聪慧的动作,太后的眼睛一眯,淡淡的开口。

    “如音,告诉母后,是谁帮你出了这个主意?”

    慕容如音一怔,随即怒意起,不满的叫了起来:“母后,你这话什么意思?儿臣这几天一直在想点子,好不容易想出一个来,你竟然怀疑不是儿臣想的,下次不管母后再有什么事,儿臣都不说话了,行吗?”

    太后一看如音生气了,忙伸出手拉过她,看来这女儿是开窍了,如果语嫣再开窍帮助她,她可就如虎添翼了,语嫣可是个聪明的女人,可惜她痴心太重。

    “好了,母后错怪如音了,以后没事多帮助母后想想点子,咱们母女二人连手,就不信惩治不了那个女人。”

    “母后放心吧,儿臣一定会帮着母后的,”慕容如音笑意横生,一张妖娆的脸布着狠戾,沐青瑶让你自以为是,竟然敢教训本公主,难道本公主还怕你不成,你给本公主等着,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嗯,母后知道如音也能帮助母后了,先回去吧。”

    “是,母后。”如音恭敬的领命,缓缓走下高台,一脸的春风得意,那娇颜好似罩上了蜜一样,分外的甜腻。

    殿门外,只听她的声音响起来:“进去,把大殿打扫干净。”

    “是,公主。”有宫女应声,等到如音公主离去,几个宫女小心翼翼的走进来,只见太后娘娘完全不复先前的冷戾,满脸的生辉,真不知道如音公主做了什么事,让太后娘娘如此开心,几个宫女手脚俐索的打扫了大殿。

    太后眼见大殿恢复了干净,挥手示意她们下去,只唤了李公公一人留着。

    “小李子,立刻让秦浩来见哀家。”

    “是,娘娘,你稍候着,小的这就去领秦浩过来。”李公公小心的点头,身子一退,便走了出去。

    秦治很快被带进广阳宫,不过这次没有走正殿,而是从秘密的通道进入寝宫的,寝宫内,太后随意的歪靠在软榻上,气定神闲的望着秦浩,秦浩恭敬的见过太后。

    “秦浩见过太后。”

    “起来吧。”太后挥了挥手,眸光一移望向秦浩身边的李公公,李公公立刻机灵的恭身:“小的先下去了。”

    “下去吧。”

    等到李公公走了,寝宫内寂静无声,太后轻叹了一口气,满脸的郁结,秦浩关心的询问:“太后娘娘有什么忧心事?”

    “别提了,自从那个女人进宫来,本宫就没有好过过,”太后在说到那个女人时,心里便恨得牙痒痒的,脸色难看至极,秦浩听了太后的话,当下周身闪过狠毒,沉声开口:“秦浩这就去杀了那个女人。”

    “慢,不可莽撞,那个女人身边有很厉害的手下,你别冒然现身,若是惊动了她,只怕功亏一损,哀家找你来,是让你把凤鸾宫的总管春寒,给本宫找来,这个该死的奴才,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竟然从头到尾的置身事关,哀家绝对不会饶过他的。”

    秦浩一听太后的话,立刻抱拳领命:“娘娘放心吧,秦浩一定把人抓来。”

    “你小心一些,别惊动了那个女人,你可是哀家的护命符。”

    太后关切的叮咛,秦浩眼瞳闪过一丝感动,点头领命:“娘娘放心吧,秦浩会小心行事的。”

    “去吧。”太后娘娘望着秦浩离去时高大的背影,那么挺拔傲人,和当年的他还真有些像啊,可惜自已负了他,真是一场孽缘啊,可是到头来,自已得到了什么,开心吗?如果当初不进宫,一切都不一样了,可是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太后眸底一片锐光,现在只能打这场仗……

    此次南安王洗脱了罪名,全赖于皇后的计谋。

    皇帝慕容流尊在琉璃宫的偏殿宴请皇后,同时也请了南安王慕容流昭。

    暗夜,满天的星辰,明净的天空如同一片浅蓝色的琉璃,缀满了无数的闪闪烁烁的宝石。

    轻风荡过,凉如水,一顶软轿穿梭在廊廷玉柱间,前有太监掌灯,后有随侍的宫女,一行人悠悠然然的往琉璃宫而去。

    琉璃宫门,阿九领着一堆太监翘首盼望,皇上和南安王在偏殿内候着,现在就差皇后娘娘了,可惜皇后娘娘姗姗来迟,不会不来了吧,阿九担忧的想着,虽然感觉不大可能,可是皇后似乎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正忧心忡忡间,一顶软轿悄无声息的来到宫门前,轿一落地,便有宫女上前掀起轿帘,那从帘中走出来的人,不是娘娘又是何人?

    娘娘今日不同于往常,随意雅致得多,周身的懒散,上身着浅粉鸡心领绣梅花的对襟衫,下首一件葱黄绫锦裙,头发随意的绾了一个髻,插了一枝银簪,从上到下都透着细致精巧,真像一个玲珑剔透的陶瓷人儿,阿九收回视线,紧走两步,领着人过去请安。

    “见过皇后娘娘,皇上和南安王爷已在偏殿候着了,娘娘请跟小的进来吧。”

    “嗯。”沐青瑶点了一下头,身姿轻盈的摆动了一下,好似扬柳拂动,撩人眼目,手里捏着的一方锦帕,散发着淡淡的花草的清香,使得靠近她身侧的人,如罩在春日的光华中。

    阿九头前领路,沐青瑶带着梅心和莫愁还有冰绡三个人一起跟上,一行人往偏殿而去……

    偏殿内外,亮如白昼,殿门外,宫女和太监候着,远远的一看到阿九公公行来,那周身冷淡傲然的人不是皇后又是何人?当下太监禀报起来:“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那喊声,沐青瑶的人已到偏殿门前,优雅的提起裙摆,拾阶而上。

    只听那偏殿之内响起冷硬内敛的磁性声音:“进来吧。”

    正是皇帝慕容流尊,沐青瑶也不和他客气,领着一堆人走进去。

    偏殿要比正殿简单得多,奢华着透着细致,上等的玉器,古董,摆设得当,每一处都自然和谐,沐青瑶打量了两眼,最后把眸光移向偏殿正中。

    皇上已置了一席,席正中坐着皇上,换去明黄的龙袍,着一件秋香色的立蟒袍,整个人一扫霸气冷酷,倒透出丝丝温润如水的幽香,光华精致的五官上布着暖暖的笑意,黑眸好似蓄了春水,三尺之内皆有暖意,这样的弦帝还真是少见,看来今晚他心情不错。

    而皇上身侧的正是刚洗脱罪名的南安王慕容流昭,身着一件茄色撒花袍子,周身冷若冰雕,刀削斧刻的五官,依旧冷如冰,并没有因为沐青瑶曾出手帮助过他,就换一副脸孔,只不过在他的眸底散去了戾气,隐隐有着一抹敬佩。

    “瑶儿,快过来坐下,今天我们三个好好喝两杯。”

    沐青瑶挑了一下眉,不卑不亢的走了过去,反正她过来就是吃饭的,也不和皇帝客气,自顾坐了下来。

    “谢皇上了。”

    三个人坐定,慕容流尊掉头望向偏殿一侧的宫人,冷沉的声音响起来:“阿九留下侍酒,其他人都下去吧。”

    他的态度和先前的完全两样,对待宫人和沐青瑶明显是两个极端,似乎只有面对皇后的时候,才会有温润懦雅的一面,别人面前,他依旧是那个高贵冷酷无情的帝皇。

    宫女和太监磕首领命:“奴婢(小的)遵旨。”

    沐青瑶的贴身丫头,梅心和莫愁还有冰绡也领命退出去,偏殿之中只有三个人,另有阿九立在一边侍酒。

    桌上,摆着花式齐全的菜肴,色香味俱全,琼浆玉液满杯盏,灯影迷离,气氛旋旎,三个人围桌而坐,波谲诡异,阿九小心的候在一边,瞄瞄这个,瞄瞄那个,都是标致好看的人儿,不管是皇上,还是南安王,各有各的风姿,皇上俊美华贵,南安王英俊冷酷,而皇后娘娘和他们正相反,周身凉薄如水的绝艳,可那绝艳还是其次,更让人惊奇的是她的眸光。

    由此至终都放在桌中的菜肴上,腾腾的冒着亮光,完全无视于眼前的两大美男,只有桌上的食物吸引住了她,愉悦的心情影响着她的周身,那凉薄的冷气化去,取而代之的是浅暖的光泽。

    这光泽笼罩在大殿上,使得皇上和南安王都被吸引住了,前者眸底不自觉的溢出宠溺的光芒,后者则是冰寒中杂夹着浅浅的敬佩,还有一些别的情绪。

    “瑶儿,饿了就吃吧。”

    慕容流尊的声音愉悦动人,如山林间的溪流,清香甘甜。

    看着沐青瑶的动作,他就知道她的眼里只有食物了,虽然他和她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发现她很喜欢品尝美食,只要看到好看又好吃的食物,就移不开视线,相反的他们这些人啊物的,根本吸引不了她。

    慕容流尊的心底竟奇异的流淌过一丝不舒服,真想把那些菜肴撤下去,可是此刻撤下去,只怕这女人会和他拼命,不过看她吃开心,竟让人备觉温馨。

    “好吃吧。”

    “嗯,皇宫里的东西确实好吃。”沐青瑶挑高眉,难得和颜悦色的接皇上的话,抬头扫视对面的两个男人,都看着她干什么?奇怪的出声:“你们也吃啊?”

    南安王的一双冰瞳奇异的软化了很多,这女人完全不同于先前他所认识的女人,贪慕虚荣,又虚伪做作,这个女人是那样的自然,率性,可惜先前自已还找她的碴。

    可是以前他接触过她,明明是个花痴啊,算了,都这种时候了,还想以前的事干什么,自已这一次能够成功洗脱了罪名,这女人功不可没。

    慕容流昭陡的站起身,执起金樽,认真恭敬的开口:“臣弟敬皇嫂一杯,以前太莽撞了,请皇嫂原谅。”

    说完一仰头饮完了这杯酒,幽暗的瞳孔直直的望着沐青瑶,沐青瑶不以为意的执起酒杯,豪爽的干了一杯:“原谅你了。”

    这一次,南安王慕容流昭是彻底的呆住了,他以为她至少会为难他的,要不然说些狠话教训的话也好啊,可是却什么都没有,不居功自傲,不夸夸其谈,她身上究竟还有多少优点啊,南安王慕容流昭的心第一次荡起了涟漪,久久难息,英气逼人的五官上,冰霜化去,布着暖人的光晕。

    “谢皇嫂。”

    “嗯,坐下吃菜,这宫廷里的菜还真是美味呢。”

    沐青瑶愉悦的招呼着别人,她此刻的神情自然俏皮,完全不似平常的冷漠冰寒,皇帝慕容流尊的眼瞳幽深难明,火花跳动,伸手执起酒杯敬向沐青瑶:“瑶儿,这次南安王的事,朕敬你一杯,以示敬意。”

    “皇上不是允了青瑶一个承诺吗?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本是青瑶该做的事。”

    沐青瑶喝了酒,理所当然的接口,那南安王和阿九立刻好奇的望着皇上,皇上答应她什么了,才使得她愿意出手相助,慕容流尊唇角勾出邪魅的笑意,这女人倒真是的,一点也不加掩饰。

    “皇兄?”

    慕容流昭唤了一声,招手示意阿九布了酒,凝重的敬了皇兄一杯:“谢皇兄的关心。”

    “皇弟和朕是一条线上的人,所以不分彼此,只有团结才会真正的致胜。”

    慕容流尊沉稳内敛的话响起,眼瞳凌冽,周身的霸气,一旁的沐青瑶赞同他的说法,挟菜的手停了一下,星目清凌逼人,娴静的看着南安王。

    “我们是一条战线上的盟友,以后别动不动找我的麻烦,我又没惹你,也没得罪你,你有那精力,为什么不对付里里外外的那些人呢?暗处有多少势力盯住你们呢。”

    沐青瑶冷如水的话流窜在大殿上,南安王的心一颤,深深的痛了一下,自己这个大男人,连一个女人都不如了,这时候他应该和皇兄同心协力的对付内乱外敌,怎么反而想着对付一个女人了,皇嫂说的话没有错,她可是当朝的皇后,不管怎么样,她当然希望皇上好,皇上不好,她有什么好处,自己真是糊涂啊。

    “皇嫂教训得是,臣弟谨记在心。”

    南安王一板一眼的应对,倒让沐青瑶有些不自在了,她也不是想教训南安王,只是实是求事罢了,不过这南安王为人倒是忠直不阿,对就是对,错了立刻道歉,谁说他视女子如无物了,只是因为没遇到让他折服的女子罢了,看他还不是对自已恭恭敬敬的,沐青瑶笑了起来。

    “瑶儿,想要什么赏赐呢?”

    皇上开口,不管自已曾答应了她什么,总之她把这件事办得很漂亮,让他想赏些什么给她才甘心。

    “赏我?”沐青瑶的脸上一下子飞溅开无数的火花,那叫一个开心,看来皇上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赏赐谁不要啊,古玩玉器,名贵诗画,啥都好吧,眼底飞快的算计着,可是最后总觉得这些东西太平常了,算了,等想到再要也是好的。

    “皇上,欠我一次吧,等我想到了再要,行吗?”

    大殿内,三人结舌,还有这样的说法,因为没想到所以让皇上欠着,她的行事风格可真是自成一绝啊,不过皇上似乎就吃她的这一套,静幽如潭的眸子染起笑意。

    “好,现在用膳吧,夜深了。”

    三个人安静的用膳,沐青瑶对面的慕容流尊俊美的脸上是莹莹如水的笑意,星目流转,好似耀了夜空中的上弦月,温润暖人,慕容流昭和阿九相视一眼,皇上难得如此和颜悦色,而且心情极好,望着皇后娘娘的眸底是一抹深沉的宠溺,只怕连他自己都没发觉这小小的动作。

    慕容流昭和阿九同时笑了,只是为何他的心中有一抹苦味儿呢?慕容流昭的眼神幽暗下去。

    用完膳,阿九命令宫女把膳席撤了下去,沐青瑶便起身告安,皇上也不阻拦,只吩咐阿九把她送出去。

    诺大的偏殿中,慕容流尊那温润的光华退去,依旧是一贯的沉着,英气逼人的五官上,罩着高深莫测的光芒,使得南安王慕容流昭一时适应不了,慢慢的才缓过神来,皇兄这前后差别还真快,可是他是真心对待皇后的吗?依照他对皇兄的了解,若非在意,他断然不会去伪装的。

    “皇兄,你对皇后是真心的吗?”

    不知为何,慕容流昭竟不希望皇兄伤害到她,那样一个多变却聪慧的女子,若伤她,必然最后伤害到的会是自已,因为皇兄已深深的被她吸引了,也许不自知。

    慕容流尊唇角一抿,眼神便温润了许多,这些动作都是下意识的,喜欢一个人,只要想到,便会有一些自已不知道的,下意识的动作,别人轻易的看出来,只有当局者迷。

    “流昭何时关心这些了?”

    慕容流尊不答反问,倒让南安王慕容流昭局促不安,是的,他一向不关心这些事,看来今天晚上,他有些乱了,难道是酒喝多了,可是他只喝了两杯啊?

    “皇兄?”

    “你该知道皇兄身上背负着多大的重任,母后曾无端的妄死,父皇临终的重托,现在根本不是谈真心的时候,虽然朕的心中祈盼,最后站在身边的那个人是她,可是世事无绝对不是吗?”

    慕容流尊眼瞳深幽,唇角勾出强势,那时那地,江山谁人与共,只希望身侧仍得她陪伴,此心无垠……

    慕容流昭清醒了很多,看来今晚他真的醉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内乱未除,外患仍在,怎能儿女情长呢?

    “臣弟知道了。”

    “这次的使臣事件中你发现什么没有?”慕容流尊俊魅的脸上罩上高深莫测,整个人陷入沉浸,让人看不出他丝毫的心意。

    南安王慕容流昭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认真的思虑,然后摇头:“臣弟可以肯定没有,没有一点儿异常,他只是以礼待客,和六国之间保持着该有的距离,不管何时何地,都有婢女在身边候着。”

    不知是真心还是有意,慕容流昭总觉得过于刻意了,为何恰好每次都有人在身边呢,若是心中无鬼,何须刻意?

    “皇兄,你看……”

    慕容流尊的唇角一勾,便是盛冷的笑意:“他过于小心,而且行事如此谨慎,连一点儿破绽都没有,只能说明一件事,他的手段可不比你我二人差。”

    “嗯,臣弟会更加小心的。”

    “从现在开始,你注意着他所有的一切行动,连一只苍蝇都要检查一遍,绝不能出任何差错,如果他真的一直安安份份的,朕不会随意杀戳手足的。”

    大殿里,慕容流尊的声音内敛而阴暗,南安王点头,他就是因为皇上这点心胸,才誓死效忠他的,说明他的心里还有一点仁慈,世上最惨忍的事莫过于因为皇位而手足相残,那是多大的杀戳啊。

    “臣弟领命,皇兄放心吧。”

    南安王领命起身,夜色很深了,他该回府了,高大的身躯往外走去,眼看着快走到大殿门前,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缓缓的转身,夜明珠的光华映照在他刀削的五官上,只见他唇角一勾,肆意的开口。

    “皇兄,臣弟看那柳千暮似乎和万鹤国的丞相相识,虽然他们只是穿身而过,可是臣弟相信自己的直觉,他们两个是识得的。”

    南安王的话引起了慕容流尊的警惕,狭长的眉挑起,犀利的黑眸轻冷,幽暗,闪闪发光,锐利成一把冰刀,射出慑人的光芒,他本来一直怀疑师兄的身份,知道他身份显赫,可是一直以来他都十分谨慎,几乎从没有和人接触过,这些年来,除了师傅和他,再也没有见到他和别人相接触。

    “好,朕知道了,这件事朕会留意的。”

    弦帝挥手,南安王退出去,殿外阿九走了进来,抬首望向高座上的皇上,面罩寒霜,却偏偏唇角含着笑意,这笑可不同于面对皇后娘娘那温润的笑,这笑带着彻骨的冷冽,似二月的冰刀一样锐利,寒光四射。

    “皇上?”

    “立刻传消息给断魂,让他用最快的速度查一下,万鹤国是否有隐藏在暗处的皇子?”

    阿九领命,飞快的闪身出去,吩咐外面几个太监进来侍候皇上,自已去办这件事,因为不想出一点事,所以很多事都是他亲力亲为。

    大殿上,俊美的皇上阴沉着脸,一脸的高深莫测。

    师兄,没想到你藏得如此深,师傅是否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呢,想必知道吧,可为何要瞒着朕呢?但愿你没做出惹恼朕的事,否则朕绝不会原谅你的……

    早晨,空气湿润润的微凉,淡淡的薄雾罩着整座凤鸾宫,飞花轻似梦,庭前,曲玉凭栏,早秋的菊已盛开,含苞欲放,有细如金针的龙爪型,有莲花型,姿态优美,红,黄,绿,紫交错着,刹是好看。

    宫殿门外,此时正围着几个人,中间不时的夹杂着说话之声。

    “不好了,春寒公公昨儿晚上不见了,这可怎么办啊?”

    说话的人是春寒手下的大太监小天,此时满脸的焦虑的望着围在他身边的几个小太监,众人一时没了主张议论纷纷起来,外面的声音太大,远远近近的传进大殿里,莫愁正好练完武功,从后面走过来,不悦的开口。

    “什么事这么吵,不知道娘娘还没起来吗?”

    本来娘娘也喜欢早起晨练,可是自从进宫来,就没消停过,每天都到很晚才睡,所以没和她一起晨练,每日只有莫愁一人到花园里练习一会儿。

    几个太监一看到莫愁,都寒颤若惊,莫愁是娘娘的贴身侍女,身份尊贵,他们可不敢胡言乱语。

    莫愁冷瞪了他们一眼,正准备离开,见为首的太监欲言又止,似乎有话要说,最后又隐忍住了,倒有些奇怪,淡淡的开口:“怎么回事?”

    小天一听到莫愁开口询问,哪里耽搁,飞快的上前一步,恭敬的禀报:“莫愁姑姑,总管太监春寒不见了,小的从昨儿晚上开始就没看见过他,小的担心他遇到了什么事,所以才会恐慌,请姑姑禀告娘娘一声?”

    “春寒不见了?”

    莫愁倒有些意外,春寒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呢,最近宫中又没发生什么事,一个大活人怎会好好的不见呢?莫愁疑惑间,总觉得心头有些骚动不安,究竟是什么,又说不清楚,回身扫视了那几个太监一眼:“知道了,待会儿我会禀明皇后娘娘,你们别嘀嘀咕咕,吵醒娘娘即是你们担待的?”

    “是,莫愁姑姑。”

    小太监们恭敬的应声,分散开来,莫愁缓缓的上石阶,进了大殿。

    寝宫内,沐青瑶刚醒过来,梅心侍候着主子起来,冰绡立于一边候着,寝宫内很安静,莫愁一走进去,几双眼睛齐刷刷的望着她,惹得她奇怪的挑眉:“怎么了?”

    沐青瑶回首,把眸光移向铜镜,轻轻的按了一下鬓边的白玉兰花,玉雕而成,小巧玲珑,八片花瓣,雅致清新,别在鬓边,增添几许柔美。

    “出什么事了?”沐青瑶没回头,只淡淡随意的开口,莫愁怔了一下,娘娘的心思可真敏捷啊,什么事都逃不过她的眸光,想到这,上前一步,心情略显沉重的开口。

    “娘娘,刚才大太监小天禀报,凤鸾宫的总管太监春寒不见了。”

    “春寒不见了?”沐青瑶停住动作,陡的回头,那清彻透明的眸中闪过犀利,阴骜冰寒。

    “什么时候不见的?”

    “听小天说昨儿个晚上就没见着他了,他害怕他出什么事,所以想禀报给娘娘,后来见到奴婢,就把这事禀报给奴婢了。”

    莫愁把事情的经过一说,大家的脸上都罩上冷色,寝宫沉寂下来,一点声响也没有。

    沐青瑶好半天没动作,脸上蒙上一层若有所思,眸子幽暗冷冽,春寒不见了,这事摆明了是太后所为,那春寒本是太后身边的人,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春寒却没有禀报给太后,想来太后一定很愤怒,所以派人抓了春寒,只是她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可以在凤鸾宫里轻易的把人掳走,那春寒还是有些武功底子的,虽然武功不高,可一般寻常的人根本对付不了他,由此可见那带走他的人,一定是个武功高强的家伙,这个人是谁呢?太后的身边竟然藏着这样的人,难怪有恃无恐呢?

    “冰绡,本宫能请你帮个忙吗?”

    沐青瑶委婉的开口,冰绡并不属于凤鸾宫,也不属于她的人,她是皇上的人,因此沐青瑶和她说话的时候,是以着平等的口吻请求她帮忙,冰绡妩媚娇柔的脸上一闪而近的愕然,很快出声:“娘娘请吩咐。”

    “那春寒一定在广阳宫的刑房里,而能把春寒悄无声息的抓走,说明太后身边一定隐藏着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只怕莫愁一个人无法对待他,你今晚可以去把他引开吗?这样莫愁就可以把人救出来了。”

    冰绡一听娘娘的话,愣了一下,倒没想过娘娘为了一个奴才,竟然可以和太后针峰相对,这行为倒让人敬佩几分:“娘娘,你可以直接去广阳宫要人的?”

    “既然她抓人,断然不可能交出人来的,而本宫没有真凭实据,怎好搜广阳宫,到时候要是搜了,她把人转移了,那么本宫可就失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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